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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零万元户(315)+番外

作者: 九天歌 阅读记录

“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过了这一关吧。”林兵不知什么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路云云身后,身边跟着他养的大狼狗。

狼狗对路云云龇牙,脖子上的毛倒竖。

路云云吓得魂不附体,连滚带爬向养老院的操场上后退,“别过来!死狗没过来!”

她的呼声就像兴奋剂,点燃了狼狗的战斗细胞,林兵手中一松,狼狗如离弦之箭向路云云身上扑去。路云云被一块石头绊倒,狼狗轻松地用四肢压住了路云云,喷溅着野兽气息的鼻子在她脸蛋上呼呼出气,牙齿龇成了一片雪白。

林兵心一揪紧,若是狼狗突然不听命令,把路云云当场咬出什么好歹来,他的差事也当得头疼。好在狼狗受过正规训练,在扑倒路云云的那一刻,并没被鬼哭狼嚎的呼救声乱了方寸,只是坐在她身上,等候林兵的裁决。

“灰狼,差不多了。”和上次一样,林兵看着灰狼把路云云的衣服给咬成片缕后,唤走了它。

灰狼见着路云云裸露的身子,意犹未尽地从她身上爬下来。

一众老人感觉眼睛受到了某种刺激,纷纷伸长了脖子,把那场面描绘得绘声绘色,大概是路乡长的女儿居然被一条狼狗剥光了衣服,这个故事在沉闷的养老院里盛传了很久很久。

“去!在小黑屋呆着反省己过!”林兵拎着衣衫褴褛、魂不附体的路云云,扔到了监狱最里间的暗格里。

路云云的眼泪还在降落未落之间,直到门被锁上才发出不干不净的骂声。

她被玩弄了,预先的逃跑路线没有凑效,老王早就和她家人打过招呼,要在她做义工、保安换班的档口,她借机去保安室喝水,他放她逃跑,怎么才跑了几步就被林兵的人抓回来了呢?

她思来想去,得到一个解释,那就是林兵无时无刻不再监视她!

可恶的是,林兵明知老王是从犯,什么都没说,倒是把她扔到操场上狠狠地羞辱了一番,这口气到哪儿都咽不下去。

麦小芽,又是麦小芽的人,她路云云发誓,只要能活着出去,一定让麦小芽好看!

小黑屋很安静,安静得她能听到自己咬牙的咯咯声,不过片刻后就有一个幽灵般的笑声从不明方向传来。

“真好玩。”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

路云云这才发现黑暗中的床板上,坐了一个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正斜着眼睛看她发笑。

“诈尸啊!”路云云本就被狗吓得乱七八糟,又被鬼吓坏,一瞬间心里的那口气就爆发了。

鬼是什么?不就是一团气吗?路云云本着洪荒之力,扬起大手往那团气上一扇。

好像哪里不对,手感软软热热的,是什么东西!分明是一个人!

“要死啊!没看到我坐在这吗?”被打的女人如踩了尾巴的猫一蹴而起,毫不留情就在路云云的脸上挠了几爪子!

正文 第四百四十九章狼狈为奸

路云云一看不是什么鬼,而是活生生一个人,林兵也太疏忽大意了,怎么能把尊贵的乡长女儿和别的囚犯关在一起呢?

对方是什么人?得过什么病吗?不会是一个杀人犯吧?

路云云越想越怕,往墙角躲了躲,“谁,谁在那里?别过来,我可是路乡长的女儿,你要敢动我一根汗毛,我爸爸饶不了你!”

黑暗中传来年轻女孩惊喜而曼妙的声音,“路乡长?可是路维中?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没听过你的名字?”

“那是!我爸爸就是路维中,你认识?”听出了女孩艳羡,路云云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原以为是什么杀人犯,不过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普通孩子,听说她是路乡长的女儿,上赶着巴结。

路云云直剌剌地坐在了床上,拿起了乡长千金的架子。

“我见过他一面,你犯了什么事?怎么也被关进看守所来了?”女孩还在黑暗中,唇角勾起了不经意的微笑,再过不久她就要被放出去了,能攀上一个有权有势的人,也是好事。

路云云一想起被抓的过程就心里烦闷,口出恶言,“还不是麦小芽那个贱蹄子!我在顺春堂找了几次她的麻烦,就报警抓我!”

话刚落声,一双有力的手抓住了她的手,把她往黑暗中猛力一扯,女孩变了声调,变得不那么友善、动听,“谁?你说的麦小芽,可是白石村死了父母,带着两个拖油瓶的麦小芽?”

整个白石村,乃至整个城南乡,像麦小芽这样小小年纪就失去了爹娘的孩子并不多,更何况童伟业当年瞒过了土窑坍塌的事,也是经过了路维中的默许的。

路云云对麦小芽的过去,可以说略知一二。

她听出了女孩异样的情绪,“怎么你认识她?”

“当然认识,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那个贱蹄子!”女孩的声音变成了地狱老鸦,把每个字当成刀子,吐出了口。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路云云惊喜地发现在狱中,居然能遇到曾与麦小芽结怨的人,心中一阵狂喜,手上多了一把刀子,不是坏事,“你和她有仇吗?仇很深吗?”

借着从遥远窗户偷进的一丝丝亮光,路云云见到一个墨黑色的身影,坐在黑暗中的床沿边,留着齐耳短发,五官看不清晰,可她的身体紧绷着,微微发颤,不知在黑暗中保持了多久的坐姿,竟有一些僵硬的样子。

那女孩兀自抬眸,借着晦暗的光,终于在黑暗中见到了一双水杏般湿润却锐利如刀的眸子,那双眸子黑白分明,本可以是很清秀的,却被那一抹无法忽略的狠辣变得阴鸷吓人。

那是一双蛇的眸子。

这是路云云第一次见到麦小言的印象她站起身来,十几岁的身形发育得并不很好,却也凹凸有致,已初具少女的雏形,只是那双瘦弱的肩膀上仿佛乘载了千斤的重担,令她的腰微微佝偻。

麦小言兀自抓住铁栅栏,指甲在铁器上发出咯咯的摩擦声,“我和她不共戴天。我本该是城南中学的一朵校花,却被她生生断送了前途,送到这不见天日的地方,被关了三年!”

她把一字一句咬得异常清晰,大写着仇恨。

路云云早年也恍惚听过,在白石村出了一档子大事,有家姓麦的人家先是死了儿子,后来连老子也死了,据说两个孙女还被抓紧了看守所。

据说,警方怀疑是孙女毒害了爷爷,其中一个孙女洗刷了冤屈,被提前放了出去,可另一个孙女至今蹲在监狱里,音讯全无。

“你是麦小言?”路云云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那么说,和她待在同一个房间的,是一个杀人犯,嫁祸麦小芽不成,还在心里怨恨么?

她自问自己不是什么好人,可回忆起麦小言的往事,才明白什么叫做蛇蝎心肠,她在麦小言面前不过是大巫见小巫,找找麦小芽的麻烦却没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麦小言扭动脖子,霍地向她看来,两丸眼珠迸溅着比野兽凶猛的杀意,“不错,我就是麦小言,我很快就要出狱了。你倒是和我说说,我蹲班房的这些年,麦小芽在外面过得怎么样?”

路云云紧张地吞咽了一口唾沫,“你别那么看着我,又不是我害的你,不过,你出去后如果能遇上她,帮我教训教训她,我也乐见其成。”

微薄的唇角勾起阴狠的笑意,麦小言冷呵道:“教训教训?怎么够发泄我的心头之恨呢!”

有了共同的仇人,二人很快臭味相投,路云云把麦小芽在城南乡风生水起的事加油添醋说了一遍,而麦小言则填补了她对麦小芽童年的空白,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犹如蛰伏在黑暗中的两条毒蛇,在有组织有计划地商议怎么报复麦小芽。

另一端,在危景天朋友的别墅,麦小芽正在撩弄灶膛里的火焰,不知从哪儿来的阴风,把一朵红艳艳的火花从灶膛吹了出来,黏在了她素白的小手背上,锥心的疼令她赶忙把手放进一边的水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