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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零万元户(268)+番外

作者: 九天歌 阅读记录

梁思瀚把手枪别进枪袋,刮了他一眼后,“带走!”

麦小芽抱住受惊的小妹,低声轻轻安慰,“没事了!小溪,别怕。姐姐和景哥哥都在呢。”

麦小溪却像受了莫大的刺激,一直傻愣愣地不说话,眼睛直视前方,视线却是虚无空洞的,眼泪源源不断地往下坠,嘴巴却不发出一点声音地紧闭着。

情况令人担忧。

“小溪,没事了!我是景哥哥,你还好吗?”危景天半蹲下来,在她吓青的小脸上,轻轻拍打,可她还是视线空洞地望向前方。

“怎么办啊?景哥哥,小溪会不会是吓傻了?”麦小芽有种不祥的预感,如果重活一世,还让妹妹跟着自己受苦,还成了傻子,九泉之下的父亲一定会生气的。

危景天唤来林兵,把呆呆傻傻的麦小溪放在他手上,“把她送去医院。”

林兵照做。

不知是太过紧张,还是腿脚在坠楼的时候受了伤,麦小芽发现腿脚酸软,站都站不起来。

一只大手扶住了她,下一秒,她被打横抱起,腿脚的酸软不适便消失了。

“腿很痛吗?”危景天一边下楼,一边用低沉性感的声音问。

照理说,这种情况下,麦小芽应该搂着他痛哭流涕一番的,可不知为何,她却感到心安地沉默了。

蝶翼般卷曲的长睫毛微颔,麦小芽乖巧地点点头,“腿很酸,很无力。”

危景天走得很快,很平稳,把她放在一行松软的沙发椅上,用骨节分明的手掀开了她宽大的裤管。

这些裤子是母亲早年穿了不用的衣服改制的,裤管很大,夏天穿着很凉快,卷起来不费吹灰之力,下一秒,二人就见到了一双红肿的脚踝。

“脱臼了。”危景天低沉地说,“大概是坠楼的时候,骨骼错位了。”忧虑关切的目光将她锁住,打量着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节,“你别的地方还疼吗?快活动活动!像这样!”

危景天做示范,麦小芽跟着低头抬头,扩胸伸腰,好在除了踝关节错位,没有留下别的伤痕。

危景天重重地呼吸了一下,深邃的眸子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微热宽大的手握住了受伤的脚踝,“忍着点,可能有点儿疼。”

“景哥哥,你要干什么?”麦小芽突然害怕了,活动一下已经是刺骨的疼痛了。

危景天冲她温柔笑笑,“接骨。”

接骨?麦小芽诧异不已,曾经在梁苑臣的医书中,读到有关徒手接骨的疗法,那是一种针对骨骼脱臼的手法,只要姿势正确,能把错位的骨骼归位,只是过程有点儿痛。

麦小芽缩了缩腿。

“怕疼?”危景天温暖地笑笑,眼前的小人儿点了点头。

他打了个响指,让林兵去拿药,她当是什么,原来是一瓶浸泡得暗红的杨梅酒。

“景哥哥,你干什么?”麦小芽突然紧张地制止扒开瓶塞,将杨梅酒往喉咙里灌的危景天,此情此景,他还有心情喝酒?

下一秒,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噗”声,踝关节一阵清凉,他那满满一口烈酒分别喷在了她的伤口处。

皮肤触及一阵清凉,麦小芽下意识地发出嘶嘶声。

“别怕,忍着点。”危景天话不多,就张开手一寸寸地揉着受伤的创面,那肿胀的肌肉与滚烫的手心相遇,麦小芽感到了来自肌肉的莫名酸痛,那种痛不像皮肉之痛那样尖锐,又不想内伤那样深沉,总之,是介于刺痛与隐痛之间的一种酸痛,酸痛过后是一阵酥麻。

正文 第三百八十七章麦小溪的劫难

“嘶嘶”麦小芽本能地缩了缩脚,面色因疼痛有一刹那的苍白。

危景天低着头,温热的掌心触及那肿胀的皮肤,心里酸酸涩涩,他前脚刚走,麦小芽后脚就受到了这样的攻击,看来整个城南乡的治安必须充源头上抓起,彻底整顿一次。

麦小芽视线所及,是一个剃成板寸头的脑袋,刚毅如铁,却也为她擦药接骨的医者温柔,他的纹路一寸寸地烙印在麦小芽心上,左手食指和中指指根分别有一个老茧,右手中指的指心有一个老茧,粗粝却令麦小芽印象深刻。

他在部队里,都经历了什么?

危景天握着她的脚踝,突然快速地往骨节的方向按去,片刻后,再活动关节,居然没有一点儿刺痛了。

“好了。”危景天站直了颀长的身躯,把她从座位上扶起,麦小芽重回地面的一瞬,痛觉消失不见,就像从来没有受过伤一样自然。

“景哥哥,没想到你还懂接骨。”麦小芽四十五度角崇拜地望着他。

一向大大咧咧的危景天突然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并不存在的头发,“习惯了,队里谁病了痛了,送去找军医之前,每个队员都得学会紧急处理。脱臼只是小事。”

麦小芽心中一甜,贪了个快嘴:“你说将来,我们开一家推拿店怎么样?”

“嗯?”危景天没跟上麦小芽的脑回路,懵逼地凝视了她片刻后,黝黑的脸上一片深红,“哦,好啊!好啊!”连说了三个好,甜笑漫上了唇角。

麦小芽长叹一口气,景哥哥终于笑了。

等等,他怎么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

“我,我脸上有脏东西吗?”麦小芽摸了摸脸蛋,什么也没有啊,除了脸颊处的一个淤青。

危景天的脸严肃得能掐出水来,“不行!还是得去医院!”说着,不等她拒绝,把她拦腰抱起,送往军车。

“小宝呢?他们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麦小芽问,声线陡然提高了一百八十度,她的身高知道车门的一半,透过玻璃只见空空如也。

一只大手在她头顶轻抚,危景天低沉的声音满是安慰:“小芽,你放心!小宝已经由曹连长带去部队了。”

“是吗?那么多东西,他能行吗?”麦小芽不是怀疑曹连长的能力,而是她给小宝准备的吃食衣物,可有三五个包裹的。

危景天把她抱上车,系好安全带,踩动油门,开往医院,“没事,他是军人,无所不能。”

麦小芽竟无言以对,毕竟危景天也是无所不能的!

医院,麦小芽是奔着亲妹妹去的,身上的那点伤根本不算什么,一进门就林兵,“我妹妹呢?她怎么样了?”

“跟我来。”林兵神色凝重,麦小芽便知妹妹情况不好。

病房,麦小溪已经不哭了,可脸色一如之前,青白无常、无效无怒,眼神空洞,一个护士正在调节情绪,“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呀?别担心哈,姐姐会保护你的!这是医院,没人敢欺负你。”

一听到姐姐二字,麦小溪眼波荡漾了一下,可见到对方陌生的面孔,脸色一沉,像木头一样看向远方。

“小溪!你怎么样?”麦小芽终于见到了亲妹妹,把她抱在手里,她能体会到妹妹身体的战栗,可她的视线还是如痴如呆,空洞异常。

“医生,我妹妹怎么样了?”麦小芽焦急问。

危景天唤来了主治医生,是卫生所的梁所长,“梁叔叔,小溪到底怎么样了?”

梁所长颇为为难,“孩子受惊过度,刚才发生的案件在她年幼的心里留下了不可抹蚀的印象,只怕,消除这种恐惧,很难。”

“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妹妹没救了?”麦小芽身体一僵,顾不得对长辈的礼仪,抓住了梁所长的衣袖摇晃着,“医生,你一定要救救我妹妹!我只有一个亲妹妹!”

梁所长低头叹了一口气,“孩子,你父母呢?为什么会发生那样的事?”

两个女孩子在饭店被高利贷袭击绑架,甚至被迫坠楼,整件事听起来极度荒唐无理,朗朗乾坤,在镇上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麦小芽眼眸中的光像火焰被风吹灭,随即便是深沉的忧伤,“我父母去世了。出事的时候,是我和妹妹在一起。”

梁所长嘴张了张,却没发出一个声音,他戳中了一个病人的痛处,没想到麦小芽的命运如此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