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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零万元户(194)+番外

作者: 九天歌 阅读记录

麦小芽向她打了个得意的响指,“就是我丢你!怎么,大蒜的味道还满意吧?”

受了挑衅的石来娣推了弛大妈一把,向她走来,却不料弛大妈已防备着了,操起扫帚往她小腿肚子上一阵狂打,噼里啪啦的竹子敲打皮肉的声音,伴随着石来娣的鬼哭狼嚎,很快就吸引了不少村民的围观。

石招娣在村里口碑本就不好,对亲生女儿和丈夫很刻薄,最后得罪了某人落得个上吊自杀的下场,人人都忌惮危家,都道自杀的人要下十八层地狱,人死了还不安分,让唯一的妹子有事没事上门骚扰姐夫。

“哟,石来娣,你不会是看上了莫二,有事没事骚扰弛大妈?”一个穿着对襟短褂、收拾得干净整洁的女人揶揄她。

她是弛大妈的邻居阿秀,是白石街卖煎饼果子的小嫂子,平日靠街坊邻居光顾生意,又是个长得水灵、头脑精光的女人,与弛大妈的关系挺微妙的。

麦小芽很少去阿秀的煎饼铺子买吃食,只在前几天光顾了一次,说实话她做的鸡蛋灌饼还没麦小芽做得好吃,见她幸灾乐祸的样子,心下便替弛大妈叫屈。

这是在抛砖引玉,让石来娣讽刺弛大妈勾引了二叔呢!

果然,石来娣满不在乎地接过话头,“哟,阿秀啊,我可瞧不上我那姐夫,可保不定有人瞧得上。”说着意有所指地看向弛大妈。

弛大妈又气又急,登时涨红了脸,束手不知该说什么,那些人见她是个好欺负的,越发兴奋地作践她,“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这嫂子跟了小叔子,可见人丈夫还在的时候,就已经勾搭成奸!”

一群长舌妇叽叽喳喳,唾沫和白眼横飞,对着弛大妈一通任意指摘,丝毫不顾她的面色已经很难看了。

云嫂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有热闹不凑,就不是她云嫂的风格了,她家是开药坊的,而阿秀做的是早餐生意,按理说两人是没什么竞争的,可两家门店正门相对,瞧着对门生意好,嫉妒发作,两个生意人只是保持了表面的和平相处,内里不知暗暗角力了几回!

“哟,我说阿秀啊,说话可要积点德,人弛大妈好歹一把年纪了,五官气质也比不上你,怎的人年过半百了还能勾到小叔子,你却不能啊?”云嫂指桑骂槐,把阿秀不满意亲亲丈夫,勾搭小叔子的隐秘行为公之于众。

麦小芽抱着小毛毛,手里剥着蒜,本想一个送阿秀一颗大红蒜,听到云嫂的话手指顿了一下。果然狗咬狗一嘴毛,王八对绿豆,姑且让你俩先自相残杀。

阿秀俏脸一红一白,听出话里所指,登时怒了,“云嫂,你瞎说什么呀?我能跟人弛大妈想比?我是正经婆娘,什么小叔子大伯子的,我正眼都不带瞧的!”

正文 第二百八十九章点穴手

麦小芽放眼望去,嘿嘿,人群里就有阿秀的小叔子,听了她的话,一张黧黑的脸登时阴沉下来,一旁不知谁推了他一把,“哟,这不是阿秀她叔子吗?她说瞧不上你哩!”

挑事!要挑大事!

谁不知道阿秀的小叔子是个打石汉子,十乡八里所用的坟头石、磨刀石、门槛都由他供应,一双沙包大的拳头锤死一头牛都没问题,可是个直心肠的汉子。

阿秀仗着颇有姿色,背地里不知哄了小叔子多少票子,这会儿当起了圣母,公开说什么瞧不上小叔子的话,落到打石汉的耳中可是天大的欺骗。

“推什么推!再推我锤你!”打石汉从人群中被迫脱颖而出,曝光在长舌妇的唇枪舌剑下,粗黑的脸上一双铜铃大目窘迫而愤怒,却没有要当众锤了阿秀的意思。

众人拾柴火焰高,可这火得烧再高一点,才能让某些人引火烧身!麦小芽想着,跨出门槛,把弛大妈往边儿上推推,“这是石头叔?你打石回来啦?”

石头平时是个沉默寡言的,但很爱凑热闹,很少当众发言议论什么,因为他口讷,很少人同他说话,看见麦小芽同他打招呼,裂开了笑颜:“小……小……小芽,你……你……在这……干……什么?”几个字他吐了半分钟,听得人群都急了,纷纷推搡着他,“哎哟,石头你就别说话了!急死个锤子!我怕你那石头锤都被你急疯了!”

石头从没像今天这样,成为人群的焦点,饱涨的虚荣心很快扫清了前头的不愉快,“我……我口吃。”见麦小芽和弛大妈没像旁人似的,做出嫌弃的表情,便乐呵呵地傻站着,准备接麦小芽的话。

“石头叔嘴虽笨了点,可一双手比大多数人都要巧。”麦小芽笑嘻嘻地由衷赞叹道。可她的笑在阿秀看来怎么着也有点口蜜腹剑的意思,生怕石头抖出他们的丑事,腾出手把他往外推,“手巧有什么用?还不是个哑巴,什么事儿都说不明白!快走吧,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石头一听娇俏的嫂子居然当众博了他的面子,自尊心受挫,像根铁棍似的杵在原地,哪有半点想走的意思!“我……我不走!你……你……”

“你什么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给我走走走!”阿秀没了早餐摊前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温温柔柔的样子,变得凶神恶煞,一双杏目瞪得滚圆,双手叉腰把人往外赶。

石头很火大,根本没意会到阿秀让他走是什么意思,只觉被剥了面子很想掰回一局。

麦小芽赶忙地横叉一嘴,“哎呀,秀婶,你也真是的!石头叔好歹是个成年人了,这些年他打石挣钱,全村人都尊敬着他,你这个做嫂子的怎的反而当外人面欺负起他来?”

一面估摸着,差不多再添一把火,石头就得把阿秀的丑事抖出来。

云嫂何其精明的一个人,算准了石头是个有勇无谋少根筋的,拉住他:“可不!石头的手这么巧,十乡八里的门槛雕花都是他在搞,保不准还做了别的什么事比这更巧的了!”

阿秀一双眼睛吃人似的,在云嫂面上剜了一刀,“你……”

她越气,云嫂越开心,伸手拍了拍石头的后背,“石头,你告诉嫂子,你到底给了她多少钱?她凭什么连你讲个话的权利都不给?”

石头晃神了一下,掰正手指头,“一……一千!”

一千?那可不是小数目!想想麦老三葬身煤窑,才赔了两千块,他一个打石汉就给了阿秀一千块?可见他的收入可是十乡八里数一数二的呀!

邻里街坊最忌讳却天天都在做的,就是比较。听他说的天文数字,那些长舌妇、长舌翁们顿时绿了脸,尤其是云嫂,就阿秀那个破烂摊子,值一千块?做梦去吧!

“这么多?你都不留着娶媳妇儿吗?嫂子终究是嫂子,不能给你生孩子的!”云嫂佯装诚挚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向阿秀递了个居心叵测的笑。

麦小芽一喜,上道儿了!让泼妇撕逼的最好办法,就是祸水东引,只要他们暂时忘记了弛大妈,就不愁治不了他们!

“云嫂,你什么意思?我是弛大妈那样勾引小叔子的人吗?”阿秀脸色青白,颤抖的手指指着弛大妈。

弛大妈怒了:“阿秀,你嘴巴吃屎了?说的话这么难听?什么叫勾引小叔子?”麦小芽忙按住她,不让她带偏了吵架方向。

“石头,你的手这么巧,解开过你嫂子的衣服没有啊?”云嫂循循善诱,把石头带入了歧途,他还没成家,全凭着阿秀说一不二,什么事都依着她,没想到阿秀却从来没承认过他的地位和重要性,一咬牙就说:“解……解了!我……我就是……解了!”一双大目怒狠狠地瞪着阿秀。

麦小芽会心一笑,阿秀,想当着我的面欺负弛大妈,对人家事说三道四,就别怪我!

阿秀又气又急,把石头的耳朵拧成了扇子,“你……你这个傻逼!你说什么?给我扣什么屎盆子?!小心你大哥捶你!”

石头是个手艺人,走到十乡八里地接单打石,面子很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