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重生八零万元户(122)+番外

作者: 九天歌 阅读记录

“雪花膏。来,哥哥帮你涂上。”洛一达说着,伸出修长的手指剜了一点,涂在麦小溪的脸上抹匀,嗯,紧致水润,把风吹的痕迹压下去了。

“喂喂喂,洛一达,你给我妹妹脸上抹什么呢?”提了一桶猪食的麦小芽从厨房出来,见状忙拿走那盒雪花膏。

洛一达无奈,知她是被迫害妄想症又犯了,这是单亲、孤儿的孩子常表现的状态,表示理解吧!

“我看天气冷了,你天天干活,怕你手要皲裂,抹了它就不怕了。”洛一达笑得青春明媚,迎着朝阳暖得花枝招展。

麦小芽不收,“不要,我才不会呢。”把雪花膏塞给洛一达,其实她双手的缝隙已经破了口子,她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回赠洛一达的,所以选择不接。她要用行动告诉妹妹,以后男生的东西不能乱拿,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麦小溪见长姐这样,只能恋恋不舍地把东西还了:“我不要,一达哥哥。”

“对,好样的,小溪!以后男生的礼物不能乱收!尤其是长得帅的男生!”而洛一达此情此景就是最好的现身说法!

洛一达无力了:“小屁孩,理论一套套的!拿上!这是我卖给你的!”故意把“卖”字拖长咬准。

“多少钱?不便宜吧。”麦小芽撇撇嘴,她不是买不起,是钱要用在刀刃上。

“不贵,就三块钱。”洛一达伸出三根白皙的手指,一瞧就是常用雪花膏的,白白嫩嫩,不带皱的,最好的广告呀!

麦小芽的小脸顿时崩坏了,“三块?你怎么不去抢?”区区一小盒而已!洛一达的资本家嗜血本性又暴露了,千不该万不该就是跟他走这么近,给了他做广告搜刮血汗钱的机会。

“喏,为了补偿你的损失,我决定……帮你盖猪舍!”洛一达捡起一块砖头,一双好看的眸子在院子里寻找最适合的地儿。

花三块钱买雪花膏,附带免费劳动力盖猪舍?这笔买卖好划算呀!麦小芽顿时喜笑颜开,“那还差不多。”妥妥地把雪花膏收了,放在室内架子上,待三个孩子把手脸洗干净,涂在伤口上,整个冬天不愁啦!

说起盖猪舍,两个半大小孩说做就做,把猪舍选在柴房的隔壁,温暖又光明的地方,又在后院搬了一些不用的土砖,用泥土拌水做成混泥土,你一砖我一瓦盖得热火朝天。

洛一达是主要劳动力,一双雪白的手沾染了泥巴也毫不在意,拿铲子的样子比麦小芽还熟练,更令麦小芽吃惊的是,说起小母猪的喂养,洛一达说得头头是道,什么铺草、草种的选择、营养的搭配,都无一不通。

麦小芽在一人高的墙外,抬起挂彩的小脸,“洛一达,你是不是养过猪啊?”

墙内的洛一达一震,下意识说:“怎么可能?我这么帅用得着喂猪吗?”给墙壁又添了一块砖。

麦小芽就喜欢把他逗得满脸通红,瞧他心虚的样子,添了一把火,“哼,岳老师可都跟我说了。”

“什么时候?”洛一达机警如做贼。

麦小芽随便扯谎,把上次赌誓要教训岳瑾瑜的情景说了一遍,洛一达的帅脸变成了土黄色:“麦小芽,你怎么不阻止我?”虽然他不是第一次得罪岳瑾瑜,让他生气的是麦小芽居然冷眼旁观,哼,不仗义!

手中的动作大了,把一堆泥巴渐了麦小芽一腮帮子,活生生一个小泥猴。他顺利得到了来自麦小芽的小烧饼,“你丢我?”眼瞧刚洗的小脸儿被沾了泥花,麦小芽把一块泥巴扔在他身上,一瞬间花季美少年变成了泥猴。

两个小泥猴围着新砌好的猪舍追跑。

那一年春天,麦小芽失去了父母,担起了一家三口的生活重担;

那年春天,危景天离开了她去遥远的江城当兵,在岁月的洗练下锋芒毕现;

那年夏天,危景天给她围上了理发布,一刀一剪细碎的长发落下,她已是全新的麦小芽;

那年秋天,危景天在后山抱住了她,说“我爱你”,并告诉她如果他不在,洛一达是可以依靠的人;

那年冬天,洛一达把身上的风衣卸下,披在她身上,告诉她,“我愿意等”……

当晚,麦小芽躺在床上反反复复睡不着觉,想着这些日子发生过的一切,暗暗悔恨与洛一达太过亲近,她不怕洛一达会侵蚀心中的危景天,而是怕危景天与她相处的日日月月,被时光的风浪推远,就像逝去的海岸线。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张兰回来了(6更)

洛一达,在她心中永远是两小无猜的玩伴儿、朋友,抑或危景天所言,“可信任的人”。她不能没有其中的任何一个,因为在生活淬金的洪流中,她的力量太小了,而洛一达的心太真了,真得她找不到理由去拒绝、去伤害。

夜深了,日夜劳作的麦小芽无暇去想这些,沉沉睡去,翌日又是新的一天,又有生活的重担需要挑起。

她做了一个美梦,梦回了那年秋光斑驳的大森林,翩翩少年郎危景天用粗长的手环抱着她,像要把她嵌入骨子里,“我爱你”……

她才是危景天心中无法抹蚀的那个人呀,从十岁那年开始。世上本就不应有早恋的概念,只要二人的心是相爱的,从什么年龄开始,又有什么区别呢?

这个冬天,对麦小芽而言是匆忙的,因为她有很多事要做。

半个月后,霜降已经来临,太阳就像被寒冰洗练过一样,透明却微冷,到了收割蒲公英根须的时候,麦小芽挑了一个星期天,三姐弟都在的时候,提上锄头和簸箕,顺着土陇开始挖恳。

她的动作小心翼翼,生怕斩断了根须不好卖,可无论怎么小心总有几条是破败的,她便不急于挖恳,先摸清了根须的长势,在用镰刀扒开泥巴,果然得到了完整的根须。

微红、粗壮的根须长势喜人,麦小溪嘻嘻笑着:“姐姐,这条根好像土蛇呀!”

“那是,也不看是谁种的蒲公英!”麦小芽的自信和坚强一直是姐弟仨活下去的阳光,她就像一朵盛开的向日葵,只要有她在,即便是苦涩、辛劳的日子,也变得津津有味。

笑谈中,已经挖了足足一簸箕了。

麦小芽不自觉地看向来路,没有看见洛一达的影子。

麦小溪习惯了有他帮忙的日子,问麦小芽:“姐,一达哥哥怎么不来给我们收拾蒲公英了?他不是说要来的吗?”是的,一个月之前就预订了的!

可麦小芽不能暴露她也同样惋惜,洛一达有自己的生活要过,猛然发现这些日子以来,二人朝夕相处,大部分时光是洛一达帮她,她从没有主动问起他的生活是怎样的,也没有去过他家,除了知道岳瑾瑜是他的姐夫之外,竟对他的生活一无所知。

麦小芽有些愧疚。

脑海中洛一达的面容越发清晰,他笑起来倾国倾城的样子,他佯怒时宜喜宜嗔的样子,还有他为她着急心疼时的样子……麦小芽的整颗心生生地痛苦而后悔起来,莫名地慌张,洛一达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

正巧这时,她听到一声恍如隔世的呼唤:“小芽,我的孩子……”

那声音带着歉疚、伤感,唯一不带的是意外。麦小芽浑身一震,她怎会在这个节骨眼听到母亲张兰的声音?她已经走了半年多了,离开时候那种决绝无情的眼眸,她至今都清晰地记得。

她多希望张兰就此消失在生命中,可一回头就看见一个穿着打扮时髦而富贵的女人,站在田埂的荒草上,焦黄枯败的野草、精致美艳的张兰,呵呵,何其讽刺的一副图画!

麦小宝见亲妈回来,也愣了一下,想过去抱她撒娇,小脸终究倔强地什么表情都没有,茫然地看了她一眼,就连一向感性可人的小棉袄麦小溪,也没有做出热切欢迎她的样子。

面对亲生子女的疏远,张兰痛苦地低下头,锁骨处的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