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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邪归我(65)+番外

作者: 沈十六 阅读记录

天上掉银子呢!哪有不接的道理。可是先不说顾淮之怎么想的,林姣的脑回路也是稀奇,她冷淡地问了一句,“为什么?”

为什么?被银子砸中了不开心不激动,还要问问为什么。有病吧。

江哲的眼睛都红了,差点到手的天价宝贝就这么失之交臂了。现在,顾淮之还要跟另一个竞争者分享,而那个竞争者,可能脑子有病。

“你赌对了的东西,就当做谢礼。或者,奖励。”顾淮之也是好耐性,口吻极度的温和,眼角勾着三分笑意,像是在循循善诱。

“条件呢?”林姣自始至终都极度冷静,完全没有被馅饼砸中的喜悦,更像是在警惕戒备着什么。

“哄我开心。”刚刚那副温柔模样都是假象,他吊儿郎当地靠在那,话也没正经到哪里去,“我高兴了,东西就是你的。”

他这股子狂劲儿和嚣张气焰,终于让人觉得正常了点。

顾淮之话音一落,林姣还没反应,先触怒了一个。

“你说什么!”余森的眸色沉了下来,脸色阴郁得骇人。

他这话说得确实不算好听,很难不让人多想。这话纯净点考虑是玩笑,可这坐着的基本都是一路货色,想的东西比较复杂。

这话怎么听着就那么别扭呢……

林姣扯住了余森的袖子,她这是喊停了。也是奇怪的很,她似乎料到了,这会儿不惊也不怒,稀松平常地看着顾淮之。

“好啊。”

他听到她轻轻笑了一声。

林姣安慰性地看了一眼余森,她始终没多大反应,只是神情寡淡地上了楼。

所有的探究视线最后被隔断在房门外,别人再怎么恶意揣测也不能跟过去,议论了一阵就散了。

包间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周围的空气像是在一寸一寸凝固,整个房间陷入死寂。他看着她,身上像是裹了一层化不开的寒雾,眸色清寒薄寡。

这样的氛围没有持续多久,她的手指从他喉结上划过去的时候,被打破了。

“你做什么?”顾淮之握住了她的手腕,压低地声音染上了些许愠色。

“如你所愿,我在尝试‘讨好’你啊。”林姣嗤笑了一声,她抬眸看他,语调里挑衅的意味正浓。

顾淮之被她这句噎得说不出话来。良久,他咬着牙回她,“讨好?你不擅长讨好,你很擅长气死别人。”

“那你呢?这不是你想要的吗?我在如你所愿,亲爱的。”林姣压根也没打算挣脱他,她话说得讽刺至极。

“真荣幸,我值得您砸钱羞辱,你下一句是不是要说——‘你不是为了钱离开我吗?不如现在讨好我,讨好我就能得到一切’啊?”

顾淮之被她气笑了。听到这么一句,他怪异地凝视了她两秒,她这丰富的想象力,怎么就让人觉得哪儿别扭呢。

“这话不是我作风。”顾淮之的眉间敛过不豫之色,他翘了翘唇角,语调勾着点讥俏,“不过你说的没错,你不是想要的很多吗?讨好我确实是捷径。”

“顾淮之。”林姣突然打断了他。她垂眸,纤长的睫毛在面颊上留下鸦青色的阴影,“我承认,过去是我对不起你。所以麻烦你利落点,今天就把话说清楚。”

他看着她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模样,突然觉得无比的讽刺。

“过去?”他的声音彻底冷淡了下来,“你别跟我提过去。”

第56章 燕京·4

顾淮之声音沉下来的时候, 眸色偏冷, 清寒寡淡得让人无端生寒。

林姣的手虚虚握住,只觉得唇齿间涩涩的苦。瞧瞧,他真的是恨极了她。似乎没什么不对,他再见到她就该是这样的。

“不是, 我……”林姣张了张唇,突然不知道自己该从何说起。

摆明了的事,她如果说患得患失的是她自己, 她怕的是没资格与他并肩而立, 顾淮之一定不信。

然而也不必她考虑怎么把话说清了。

顾淮之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像是在故意猜测荒谬的原因,“你总不会想告诉我,因为你很爱我,所以才想离开我吧。”

林姣其实挺想说是。

她也确实应了一声, “是。”

林姣听到顾淮之轻笑了一声, 他用一种极端怪异地目光凝视着她,笑意越来越深,眸色也越来越冷了。

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近,这样的氛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这种感觉, 很不好。

林姣微微蹙眉,她的身子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下。

她这样的举动似乎无意间惹恼了他,林姣向后一缩,顾淮之直接欺身上前。她退一步, 他欺一步。

就像是在玩一个不会厌倦的游戏,他好耐性地陪着她耗。

“顾淮之。”后背磕到桌沿的时候,林姣终于忍不住叫停。

压迫感从刚刚就一刻不停,林姣觉得自己快被折磨疯了。他也没怎么着她,可她受不了他这样冷漠地看着她。即便再冷淡,她也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介意和难以释怀,阴鸷的冷。

“你说。”顾淮之如同对她的心思毫不知情一样,淡淡地应了句。

林姣避开了他的视线,一脸淡淡地疏离,“当初是你告诉我,别玩火自焚的。我并不觉得,我给你的新鲜感能维持多久。”

“还有呢?”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她气到极点了,顾淮之现在看着她,眸色坦荡而平静。

“你可以当我欠你的,但是我们最开始,不就是玩玩而已……”林姣一抬头,声音卡在了喉咙里。

“哗啦——”

顾淮之还平静地看着她,抬手在她身侧一挥。林姣背后圆桌上的茶具被扫到了地上,在她脚边摔得支离破碎。

没料到他的举动,林姣被吓了一跳。

他生气了。

没声色俱厉地冲着她发脾气,也没摔门而去。他看不惯或是听不惯了,不会说,只会毁。

“玩玩而已是吧?”顾淮之还像往常一样,唇角勾着笑意,只是这笑意不达眼底。

他突然伸手箍着她的腰身,把她抱上了她身后的桌子。

脚下悬空的失重感让林姣下意识地扯住他的衬衫,她往后缩了一下,想推开他,“你做什么?”

“你刚刚不是说欠我的吗?”顾淮之低下头,他的手撑在她的身侧,他将她圈在了怀里。

顾淮之对上了林姣微抬的视线,他笑了。

他的手指抚上了她的脸颊,食指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耳垂,眸色轻佻又淡薄,“那我告诉你,什么叫‘玩玩而已’。”

“你——”容不得她错愕和反悔,他似乎是玩真的了,扣着她的腰身将她拖近。

她所有的辩解和抗议被他吞没在唇齿之间,想推开他的双手被他紧紧裹住,反扣在身后。似乎是厌烦了她的挣扎和不安分,他扯掉了领带,直接束缚了她的双手。

他的动作干脆利索,没一刻的停留,像是蓄谋已久,尝试过千万次一样。

林姣挣脱不开,见他动真格了,是真觉得怵了。情急之下,她咬了他一口。

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

顾淮之抬了头,目光沉了沉。

“你别……”不等她把话说出口,他重新倾身吻住了她。碎裂的声音在空气中清晰而尖锐,冷意缠上了全身,他的手底引她一场情动。

“老板——”

包间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了。

顾淮之猛地将林姣揽入怀中,伸手一扯丢在旁边的外套,罩在了她身上。直到把她挡的严严实实了,他才抽了心思看向门口。

顾淮之一手还抱着林姣,半侧过身,脸色铁青,“什么事?”

秘书尴尬地站在原地,像是一块僵化的石头,她现在的模样活像是被雷劈了。

真是见了鬼了!怎么每次这种事儿都被她撞到了?

老板现在这副模样,明显是想杀了她泄愤啊。不用想也知道,她未来要被安排一年的小鞋穿了。

“二少爷的电话,有急事找您。”秘书有些欲哭无泪,她颤颤巍巍地把电话往顾淮之的方向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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