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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主的宠妻之道(99)+番外

程宴愣了片刻,失意道:“无事,纵然有事,小生如今身处此境,好像也做不得了。”

可不是,他还被关着呢。夏幼幼讪笑一声,好像没有什么话可以跟他说的了,想了想就吭哧道:“那什么,没事的话我便先走了,公子自便。”

程宴面色不变,朝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夏幼幼朝他点了点头,这人也就表面温和而已,其实也是够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不过也是,若自己是他,恐怕也没办法笑脸相迎。

理解归理解,只不过除了尚言,任何人的冷脸她都不喜欢贴,哪怕那人再好看,于是她果断转身离开了。走出别院许久,才忍不住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暗骂一声真是没意思,下一次再也不做这么无聊的事了。

懒洋洋的走到自己院门口,抬眼便看到院中周书郊正靠着石台打盹,出于凑热闹没带他的心虚感,夏幼幼果断拐了个弯——

“站住!”

夏幼幼翻了个白眼,叹着气朝院中走去:“说吧,干什么?”

“你是不是背着我去看别院那个人了?”周书郊斜她一眼。

夏幼幼心虚一瞬,一想不对呀,她才是这个家里唯一的小公主,有什么好心虚的,当即瞪起眼睛:“是啊,怎么了?”

“好啊你,说了不去看,结果我一走你就去了,你可真好意思,”周书郊嗤了一声,随后趴到她面前问,“怎么样?是谁啊?”

“他不肯说,不过长得倒是不错。”夏幼幼托腮。

周书郊来了精神:“这么神秘?长得很好吗,跟我比怎么样?”

“……你一个大男人能不能不要对另一个大男人这么感兴趣?有时候我真怀疑你的取向问题。”夏幼幼一巴掌把他拍回去。

“我若是不感兴趣你就不怀疑了?你编排我的还少?若我因为你娶不到老婆,你且等着我跟你同归于尽吧。”周书郊瞥着她。

“你找不到老婆绝对是因为你女装问题,而不是因为我编排你,”夏幼幼无语的看着他,见他又要反驳,忙道,“你若是实在想去瞅一眼,等哪天我得了机会,带着你去看看便是。”

“……谁稀罕啊?”

夏幼幼笑眯眯道:“真的不稀罕?你确定?那我可不带你了啊。”

“看,今天就要看。”

“那不行,”夏幼幼果断道,“我刚刚去过,再去一回算怎么回事,人家本来被关着就心情不好,咱再没事就去瞅瞅,你想把人给气死啊。”

周书郊一想也是,只是他现在实在是闲得没事干,所以很想立刻进去瞄一眼了。

夏幼幼见他犹豫了,立刻道:“就这么决定,等过两日有了机会,我定带着你去见见他。”说完便跑回了房间,不等周书郊与她扯皮就将门锁上了。

不过她既然答应了,就没打算食言,只是盘算着过几日再说。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机会在当天夜里就出现了。

已过丑时,夏幼幼被丫鬟叫醒,迷迷糊糊间听到她说:“夫人,不好了,别院那位客人突然开始发热,已经昏迷了!”

夏幼幼打着哈欠坐起来:“找大夫去啊,找我做什么?”

“大夫也查不出什么,现在外面已经宵禁,加上天色太晚,客人身边的护卫没办法进城去找主子,就只好来找您了。”丫鬟道。

夏幼幼无语的看丫鬟一眼,心想这些护卫也是够精的,明知道找自己没什么用也要找,不过就是想着客人真出了什么问题,也有她在前面顶着,这个傻丫鬟偏偏察觉不到,还跑来叫醒自己。

既然醒了就没办法装不知道了,再者说那位客人……可怜见的,长那么好看一人,真要因为高热死了,岂不是暴殄天物?

如此想着,夏幼幼只好穿上衣裳,脚步轻快的朝别院走去。这一次没有护卫拦着她了,甚至在看到她后还如看到救星一般。

夏幼幼懒得搭理这群混蛋,直接进了客人的房间,看到大夫后问:“如何了?”

“回夫人,这场热起的蹊跷,老夫也无法确定到底是什么引起的。”大夫弯腰道。

夏幼幼走到床边看了程宴一眼,他的脸色通红,双眼紧闭还念念有词,好像真的已经烧得迷糊了。

她皱眉上手贴了一下他的额头。嗯,可以煮鸡蛋了,靠得近了才闻到他身上有股淡淡的苦味,好像某种药材一样。

夏幼幼没有在意,叹了声气将他的衣衫解开,对大夫道:“可有什么办法?”

“这……老夫在没有确定所患病症之前,不敢轻易开药。”这个人是督主的上宾,他早在此人没来之前便被二皇子拎着训话了,因此虽然着急,却不敢乱开药。

夏幼幼斜了他一眼,见他坚持,只好道:“去寻几坛烈酒来。”实在不行,就只能先物理降温了,总比把人烧成傻子的好。

大夫大致知道她要做什么了,立刻着人去办,他见夏幼幼一直站着,便去外间搬了把椅子过来,夏幼幼道了声谢便坐下了。

“夫人,酒来了。”娇滴滴的声音响起。

夏幼幼太阳穴抽了抽,头疼的看向来人:“真是哪都少不了你。”

“夫人谬赞了,这是娇娇应该的。”周书郊笑嘻嘻道,他昨天就该凑到的热闹一直没看上,所以就很是不甘,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了,听到动静后便跑过来了。

他将酒放到地上,伸头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人,确定只是个好看的普通男人后,顿时就失望了:“什么啊,不过如此。”

“……所以你的设想是什么,三头六臂还是四只眼睛?”夏幼幼白他一眼。

周书郊耸耸肩,大概是满足了好奇心,他当即就打起了哈欠:“没什么的话我就先走了。”

“站住。”

“做什么?”周书郊懵着脸看着她。

夏幼幼闲闲道:“既然来了,就帮他擦身子吧。”

“……我一个女子,做这些不好吧?”周书郊眨眨眼睛。

夏幼幼嗤道:“难道还要我做?”外头有一群青壮年劳动力,她大可以不用他,但是一想到自己得在这里等到客人退烧,这人却舒舒服服的回去睡觉,她的心理立刻不平衡了。

她这是明整自己,周书郊气得哼了一声,将酒坛上的封揭了,从大夫手中接过毛巾,浸湿之后便糊到他身上。

夏幼幼看得直无语:“你能不能把毛巾拧干了再擦啊?”

“怎么,不满意就自己动手啊。”周书郊不屑道。

夏幼幼头疼的看他一眼:“滚远点,大夫,你来。”

“是。”大夫早就看得着急了,一听她让自己动手,忙从周书郊手里接过毛巾,开始给程宴擦拭起来。

酒精的效果不错,用过后短短半个时辰程宴便有了退烧的迹象,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时,外头的天已经透出一抹光亮。

“解秋……”他的眼睛看得不甚清楚,只能看得一个姑娘坐在他面前,哪怕理智告诉他不是那人,他还是忍不住开口唤她,一出声才发觉自己的声音哑得吓人。

“你叫谁?”夏幼幼没有听清,忍不住凑了过来。

程宴缓了缓,总算是看清眼前人了,微微失望后问:“我这是怎么了?”

“你昨夜突然发了高热,现下已经缓过来了,”夏幼幼打了个哈欠道,“你既然没事了,我便先回去了。”

“多谢夫人。”程宴咳着便要起身。

夏幼幼扫了他一眼,制止道:“行了,你有病在身,就不必客气了,有什么事就吩咐管事。”

“……好。”

夏幼幼想了想,似乎没什么好嘱咐的了,便打着哈欠回自己寝房了,睡觉前特意嘱咐下人,除非是屋顶着火或者谁死了,其他事都不准叫醒她。

守房丫鬟唯唯称是,夏幼幼这才扎进房里,抱着枕头大睡起来。这一觉果然没有人打扰,只不过这日后半夜,那位客人又开始发起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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