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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主的宠妻之道(81)+番外

等到徐延登基,他便能洗脱太监身份,以傅尚言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向其他人炫耀自己的妻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跟自己的手下说。

刘成看着认真工作的督主,突然陷入一片感动,自打夫人住进私宅起,他就许久没有见过如此努力的他了。

时间过去三日,周书郊身上的伤口终于开始结痂,而傅明礼也终于有了空闲,回家去看被自己冷落的夫人。

傅明礼本以为,自己这么久没有回来,夫人定然想自己想得紧了,在自己派人告诉她回去之后,她会守在门口等着。

结果等他从马车下来时,门口只有几个丫鬟小厮候着,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却不在。

刘成见他眉头当即就皱了起来,急忙道:“外头天热,许是夫人在厅里等着。”

“我又没问你,你多什么嘴。”傅明礼不悦的看他一眼。

“……”您是没问,可您全写在脸上了。刘成很发愁,也不知道越来越喜欢将情绪表现在脸上的督主是好是坏。

傅明礼不欲与他多说,径直朝厅里走去,当他在厅中也没看到夏幼幼时,眉头终于皱了起来,接着便更加不悦的看着刘成。

“……??”刘成看了一眼周围,好像就他一人站在那里,看来督主看的就是他了,他犹豫一下,硬着头皮道,“或许是夫人昨日听说您会回来,一时激动便失眠了,今早没能及时起来?”

傅明礼点了点头:“以后还是莫要太提前告诉她了,免得她夜里休息不好。”

说完,他便朝厅外走去,一只脚刚过厅门,突然想到了什么事,于是又停了下来:“刘成。”

“督主?”刘成忙跟上。

傅明礼伸手制止他,想了一下后道:“念在你跟我这么久了,今日便算了,以后没有我的允许,莫要再胡乱说话。”

“……”督主您真该拿镜子照照自己,看看自己的脸是不是允许我说话了!刘成在风中凌乱,也顾不上去追自己的老板了。

傅明礼一人走到寝房前,一个丫鬟正坐在地上守着门,看到他来了之后便要行礼,傅明礼淡淡扫了她一眼,她当即僵住不敢动了。

“夫人还在睡?”他压低声音问。

“回老爷,还在睡。”丫鬟用比他更低的声音道。

傅明礼点了点头,正要推门进去,突然想到一件事:“近日家中可有什么事?”

“回老爷,除了娇娇被夫人关起来外,还有就是大夫那的草药少了许多,其余的倒没有了。”丫鬟低声道。

傅明礼点了点头,这些事他已经通过暗卫都听过了,看来没有旁的事发生了。他让丫鬟退下,自己轻轻的走进去。

一进里间便看到夏幼幼睡得正沉的脸,小小的呼吸声浸透着淡淡的花香和皂角香,傅明礼绷了几日的弦终于松了下来。他轻手轻脚的将衣裳换了,然后躺到夏幼幼身旁,听着她的呼吸声睡了过去。

因为昨夜睡得足,只是浅眠一会儿便醒来了,睁开眼睛便看到夏幼幼还是在睡,他只得起身找了本书,边看边等他的小姑娘起床。

这一等就等到了近晌午,夏幼幼才悠悠醒来,晌午的阳光又强又烈,哪怕隔着一层窗纸,也将整个屋子照得明亮。

她半梦半醒的眯着眼,便看到有人坐在她床头看着书,垂眸翻书的样子让她一阵恍惚:“师父?”

“嗯?”

夏幼幼猛地惊醒,朝傅明礼讪讪一笑,都怪周书郊这几日总是跟她讲什么报仇大计,竟让她产生了这种莫名其妙的错觉。

“你回来了啊。”夏幼幼笑道。

傅明礼的脸因为逆着光,她看不清上面有什么表情,只是听到语气好像很淡:“嗯,回来了。”

夏幼幼见他似乎没有听到自己叫了什么,当即松了一口气,感觉脑子还是有些发沉,于是又闭上眼睛:“我想再睡一会儿,等午膳时你叫我。”

天杀的周书郊,每次都要她去送饭包扎,昨夜又起烧,让她忙活了整整一夜,就连看到心爱的尚言想到的还只是睡觉。

傅明礼以为她是说笑,结果看到她当真又睡了过去,当即脸色发沉,手指无意识的捏紧被单。不知是不是自己想多了,虽然只是说了两句话,他还是察觉到她好像对自己冷淡了不少,往常都恨不得扑到自己身上不下来,可今日竟然只想着睡觉。

还有,她方才叫他什么他其实是听到的,只是上次已经被她敷衍过一次,他不想再被敷衍,所以就索性不问,反正他想知道的总会查到。

师父……她两次叫这个人,都是在睡得迷迷糊糊时,也不知是何人给她留下的习惯,让她在床笫间呼唤她。

想到或许有这么一个人能让她本能间这样叫他,不论这人是男是女,都足以让傅明礼心情差到极致,以至于等夏幼幼再醒来,他也只是淡淡的与她说话。

夏幼幼好不容易歇过来,一时也没发现他在闹小脾气,直到晚上用膳时,他一言不发的吃完便从桌边离开,她这才发现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他怎么了?”夏幼幼莫名道。

刘成想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他决定以后都少说一点,免得这两夫妻老是拿他当枪用。

夏幼幼扯了扯嘴角,苦恼的趴在桌子上思考,刘成瞄了她几眼,最后忍不住道:“对了,听说娇娇惹了夫人生气,此时正被夫人关起来?”

夏幼幼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刘成微微皱眉:“如今天儿越发热了,若娇娇一直不吃饭,恐怕夫人以后就少了个伴儿,奴才斗胆向夫人求个情,求夫人饶娇娇一次。”

没想到他会提起周书郊,夏幼幼愣了一下,爽快的答应了。前几日她不让人近那座院子,主要是担心有人发现房里的血腥味,现在周书郊的伤已经结痂,也该自己出来端饭吃了。

“饶他一次也行,不过我只准先恢复他的饮食,以后一日三餐都让人送到院门口,其余的就不能做了,他还是要一个人反思,在我没彻底解气之前,任何人不得轻易靠近他。”夏幼幼思索后道。

刘成表情松缓:“多谢夫人。”人只要能吃饭喝水就代表保住小命了,这样就足够了。

夏幼幼看他一眼,正待要去寻傅明礼,突然想到一件事,她又面色古怪的折回来,对刘成道:“我之前和娇娇聊天时,听说他幼时定过娃娃亲,他此生只会嫁那一人,其余人对他再好也只是过客。”

刘成静静听着,结果夏幼幼下面就没话了,他一脸莫名:“然后呢?”

“……没事啊,就是突然想到了。”然后你可千万别喜欢上这货,他可是个正儿八经的女装大佬,多余的话不能再说,夏幼幼讪笑一声,飞快的溜了,留下持续不解的刘成。

她回到房间后,发现屋子里门窗都紧闭着,照明的灯烛也没有点,整个屋子又黑又闷的,她适应了一下,才慢慢摸到床边,双手环抱住那人笔直的背,讨好道:“在发什么脾气呀。”

她起初没有第一时间跟进来时,傅明礼还有些气闷,心想定要好好教教她如何为人妇,结果她刚一进来抱住自己,他又觉得这姑娘比自己小那么多岁,又何必与她一般见识。

“不曾生气,你放开我,热。”傅明礼硬邦邦道。他的脾气瞬间去了大半,可不代表一点都没剩,除去她今日的冷淡不说,那个“师父”是谁?

夏幼幼此时放了,就对不起自己吃那么多年的米,一听他说话立刻又抱得紧了一些,黏糊道:“不放不放,我才舍不得放手,你都好久没有回家了,回来就跟我发脾气。”

傅明礼目光柔和下来:“不知是谁,都几日未见了,却只顾着自己睡觉吃饭,连夫君都不肯叫一声。”

“……”夏幼幼这下知道他脾气的来源了,顿时好气又好笑,心初相识时那个不染人间风月的清高才子哪去了,她现在怎么只看到一个比自己还黏糊幼稚的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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