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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主的宠妻之道(186)+番外

“因为我已经给尚言面子,饶你妈一死了,你和那女人这么对我男人,还想我和颜悦色?”夏幼幼不耐烦的看他一眼,虽然告诫自己要克制,可脸色就是忍不住的发臭,“还有事吗?没事的话就走吧,我不想搭理你。”

“……早知道就不跟你说这段了,”徐延无奈的叹了声气,“你能不能耐心点,我想将明礼的过去都告诉你,让你以后对他好些,也算是补偿他不圆满的前半辈子。”

夏幼幼冷笑:“不用你操心,就算是我不知道这些事情,我也会对他极好。”话是这么说的,却还是乖乖的坐着,等着徐延继续。

徐延扫了她一眼,看向地上亮晶晶的水洼。奴才们为了给地降温,会在日落后在院子里洒水,这明显就是撒多了的才形成的小小水洼,在月色的照耀下煞是明亮,看起来很是好看,可他知道,待明日一早太阳升起,这点小水洼就会消失。

而太阳落下后,月光依旧照耀大地。

“是啊,我是靠明礼才走到今日的,虽说我帮他翻了傅家的案,可明眼人都清楚,还是他帮我更多些,”徐延垂眸,“若他当初没有经此大变,想来可以在傅家平安长大,第一才子的称号也不知能不能轮到程宴身上,而我,大概在徐舟继位时,悄无声息的死在后宫。”

夏幼幼抿了一下唇,不知该如何接话,心中的那点火气倒是降下去了。

徐延沉默的盯着水洼,许久之后才抬起头,打起精神笑道:“后来的事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夏幼幼想了一下,认真道:“阿柔是怎么回事?”

徐延一怔,半晌苦笑道:“你怎么这么会挑着问?”

“快说说,阿柔是怎么死的?”夏幼幼托腮看向他。

徐延看她一眼,眼底闪过一丝愧疚,这点愧疚很快便如阳光下的小水洼一般,很快就消失不见:“我不知道他从哪里捡的狗,在他最艰难的时候他也一直带在身旁,可惜他去先皇身边没多久,那只狗就被人害了,埋在了我的院子里,明礼虽然不说,但我明白他很伤心,等你们以后安定了,就再养只狗吧。”

“哦……”

徐延看向夏幼幼,突然道:“其实我真的挺喜欢你的,可惜就像当初的阿柔一般,在我发现你之前,你已经属于明礼了。”

“……哦,滚。”夏幼幼白了他一眼,彻底没了跟他说话的欲望。

徐延果断的滚了,滚到院门口后想起什么,又立刻滚回来,对夏幼幼道:“我若是做了点对不起你的事,你可千万别介意啊。”

“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就已经介意了,说,你干了啥?”夏幼幼瞪眼道。

徐延张了张嘴,笑嘻嘻道:“也没什么要紧事,我先走了啊。”

说罢不等夏幼幼反应过来,便急匆匆逃了,夏幼幼在后面叫都没把人叫回来。

看着冒冒失失消失的背影,夏幼幼嗤了一声,打着哈欠回房了。明日就是和尚言彻底远离都城的一日,她担忧自己睡不着,又怕睡过了头,结果人沾上枕头后,迅速的就睡了过去,等到了第二天寅时,她及时醒来,趁着残尽的夜色背着包袱出宫去了。

她这边刚离开,一潜伏在宫门处的侍卫立刻往东宫去了,一宿未睡的皇后冷笑一声:“徐延,我对你太失望了。”

“太后娘娘,奴才该怎么做?”侍卫问。

皇后看了他一眼,冷淡道:“左侍郎家中这几日养了五十精兵,你去将人领了,沿路跟着傅明礼他们,若路上徐延并不打算动手,那我们的人便动手,记住,我要傅明礼死!”

“是!”

天慢慢的亮了起来,宫里的脚步声也开始忙乱,在徐延去上朝时,宗人府的人将傅明礼带了出来,交到了禁军统领手中。

“公公是先皇想要召唤的人,身份不同那些犯人,末将给公公备了马车,请。”禁军统领道。

傅明礼点了点头,朝着略为简陋的马车走去,路过旁边的刘成时,朝他微微点了点头,刘成忙行了一礼。待他乘上马车之后,禁军统领便带着人马一路朝城外走去。

因为犯人是徒步走的,所以速度算不上快,单是走到城外便花了小半日,好在他们要去的城镇离都城不远,以这样的速度走下去,天黑之前便能到驿口,乘上船之后便快了。

一行人慢悠悠的走着,后面皇后的侍卫也带着五十精兵跟着,因为怕被禁军发现,他们不敢跟得太近,只能小心的跟在后面,准备到驿口之后,若禁军还没有杀傅明礼的意思,他们便趁这些人人疲马乏,一举给灭了口。

日头从东往西慢慢下滑,逐渐到了夕阳西下的时候,就在快要到达驿口时,禁军统领手一摆,让所有人都停了下来,后面跟着的侍卫急忙叫自己人也停了,以免过去时会被发现。

侍卫趴在高处仔细的盯着马车,随后禁军的动作让他瞪大了眼睛,因为他看到这些禁军开始动手杀人,犯人仓促逃脱,可个个都被杀了,而傅明礼从马车里冲了出来往外逃,禁军立刻拦住了他,刚要杀他时刘成开始护着他,让场面一时胶着起来。

接下来的禁军死伤不少,而傅明礼和刘成也开始力不从心,禁军统领拿起长刀,对着傅明礼的肚子捅了过去。

随着傅明礼倒地,侍卫悬着的心总算松了下来,借着草丛掩饰盯着他们。

禁军统领将刘成也杀了,随意的将人都摞在一起,一把火给烧了起来。侍卫等大火烧尽、禁军将自家兄弟和刘成的尸体扛进马车,便原路折回了,这一次他们没有徒步的犯人拖后腿,跑起来煞是快速。

侍卫怕被发现,忙又往后退了退,直到禁军离开,他才带着精兵朝人堆走去。

尸体已经被烧得看不出谁是谁了,但没被烧尽的衣裳碎片可以判断,其中一个就是傅明礼的尸体。

侍卫仍是小心,让人将尸体抬了出来,用剑挑开他腰间破布,看到上面什么都没有后松了口气。

这边夏幼幼早早便出宫了,想到一时半会儿的傅明礼他们应该不会到约定的地点,便干脆慢悠悠的在集市上用了些早膳,期间又碰上那个讹她糖葫芦的小胖墩,于是又给他买了几串糖葫芦,可惜还没吃到嘴里,他母亲便怒气冲冲的过来了,拎着他的耳朵便往家走,想来糖葫芦是吃不成了。

夏幼幼看着手中的糖葫芦,想要问问小贩能不能给退了,小贩却好像知道她想说什么一样,飞快的扛起插满糖葫芦的棍子换了个地方。

夏幼幼嘴角抽了抽,只得跟卖油饼的小贩要了几张纸,把糖葫芦包起来之后放到了包袱了。

用完早膳她又在都城走了走,买了几身衣裳,盘算着时间差不多了,这才慢慢往医馆走去。

这一次她长了个心眼,特意找这边住着的人家打听了一下,确定哪家医馆的名气比较大之后才上门去。

医馆里的生意果然比她那次遇到的要好,直接去寻了大夫,安静的开始排队,等轮到她时,她立刻坐到大夫对面,将手腕露了出来:“大夫,你帮我看看,是不是有孕了?”

她的话音刚落,周围的目光都若有若无的往她身上聚,夏幼幼眨了眨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

大夫倒是淡定,只是将指尖搭在她手上后问:“夫人怎么一个人来,你的丈夫呢?”

“我夫君今日有事,便叫我自己来了。”夏幼幼随口道,虽然她知道自己背着包袱的样子和她的话并不吻合。

大夫不再多言,只是仔细的帮她把脉,夏幼幼舔了舔嘴唇,一颗心紧张得扑通扑通直跳。

虽然常和尚言开玩笑,可她心中并未想过自己这个时候会生孩子,若不是上次尚言问她葵水的事,她都没有注意到葵水竟然没来,且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来。

这段时间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自打葵水出问题后,她便总觉得自己怀孕了,偶尔还会觉得肚子里像有胎动一般,还经常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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