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我是你的终生黑(20)+番外

作者: 左戒 阅读记录

顾孝成看了他两眼,问:“你自己抹?”方杰点头:“自己抹。”

顾孝成就把那胶留在了桌子上,跟着就又回楼上去了。

方杰这晚上洗完了澡,抹干了身上,本来惯性地就要套内裤上身,一想还有那胶没抹。他之前将那个胶收到了洗漱台下面右侧边的第二层抽屉里了——他这个洗漱台的水池两侧的平台算是大的,台子下面左侧是一个里面没有隔层的柜子,右侧是一溜三个抽屉。

他将胶取出,挤出来抹上,顿觉清凉无比,他简直是贪恋这一刹那的舒适,于是弄得他自己就跟那种电脑看多了老有点眼干的年轻人总是往自己眼里滴清凉眼药水似的,他就独自裸^身站在洗漱台前,正对着那整面镜子,一直也没将内裤套上,一等后头觉得凉劲退却,又开始热乎起来了后,他就再挤一点往那处抹去。就这么一连抹了十数次才歇手。

然后他套上内裤与T恤,再往楼上走,不知怎的,竟有种脚底生风的轻盈感,他心里还想:没想到纽国的芦荟胶就跟传说中的纽国牛奶一样好,而且又是一个“陈年老gay”把它介绍给顾孝成的,果然十分效验,简直立竿见影!不知道他们那边的gay还有什么好用的东西……

可想着想着,不觉大骇,继而大声在心中泼骂自己骨头轻:真是轻骨头、贱骨头!那边gay用什么关你X事!

他还用了一个第二人称“你”来骂他自己,足见他心里那种咄骂的腔调是有多么地恼怒。

他上楼去了后,见到那个先他一步洗好了澡的顾孝成正坐在被子里。他们现在被套还是那个精梳棉的藏蓝色的,不过就是里头的芯子换成了一个薄点的棉胎,毕竟现在天气也开始渐渐暖了,这清明以后,连倒春寒的那种天气也不再有了。

顾孝成抬头瞥了他一眼,见他明显脚步松快了的样子,就知道他肯定用了那管胶。可是他却又不能跟他提什么“胶”的事情,知道他正处于“新伤渐愈”的非常时期,有些事情最好不要提,不要说,一说就怕他恼。于是顾孝成就说起了别的话,问方杰:“我看其实你不必每天晚上都在电脑上待到九点,你可以挂在手机上,以后到了六点吃饭后也出去走走,那么大一个商场就在家边上,你不去逛,老窝在家里也不好。”

方杰以前是想着他如果将聊天工具挂在移动设备上,就显得他们网店是没有客服这一类的人力资源的一样,显得很不正规,所以一向也不是很愿意这么做,除非他白天时非得到人家厂里去拿货他才会用移动设备上聊天工具。他听顾孝成这样说了后,也是无动于衷的样子,只是走到他自己床侧,掀了被子坐进去。

一个晚上都不跟顾孝成说话,完全将他当成诱X犯处理。

而第二天老方去完园林后,下午四点多就回到家了。一回到家就问方杰有没有买猪大骨炖汤,方杰谎称买了,炖了,说完了后就把手机一撇,根本不想再跟他爸说有关给顾孝成“补身”的事。

跟着老方又发语音给那时正在二楼的顾孝成,问他方杰有没有炖骨头汤给他喝——老方一向是与年轻人守在一起的,他时刻不忘朋友圈集赞一事,所以但凡见到一个新年轻人,但凡处得还不错的,都要加人家的微信。而顾孝成有两个微信号,用一个号加了老方自然是无妨的。顾孝成听老方这么问,当然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声色变也没变,就回了语音过去,说:“有炖的。”老方得到回音肯定后,也就将这事撂开了。

第14章

一直到了这一周的周五,方杰都全然将顾孝成当成一名诱X犯处理,那个态度是明显的,就是一脸恝然,完全冷漠,对顾孝成对他说的任何话与做的任何事都是那么地淡然置之。虽说他心中也有一点对顾孝成的害怕与忌惮,因为这人忽然就从“小媳妇”变成了“土匪头子”,他仓猝之间没有办法适应他这种角色的变化,又隐隐地怕如果自己言语上或是动作上对那匪棍有什么冲撞的话,那匪棍就直接会再次对他进行什么深切的“肢体教育”。他怕就怕的是这个。

所以他只能用一张淡然的脸先掩藏住了内心的那种惧怕,再用这淡然的脸去应对顾孝成说的话与做的事,他希望这样的冷淡脸是有效的,可以态度明显,把那厮挡得远远的。

周五这天在四月中旬,肯定是一派好春光,窗外的那派明媚与方杰脸上那种寒冬的温度绝对对应不起来。他今天事情还是挺多的,估计一天都得待在外边,网店的聊天也不得不挂到手机上面去了。

早上吃了顾孝成买来的早餐后,他整理了几张设计稿,上午九点半跟西丘区的一间小厂约好了拿货,再就是将这几张设计稿交给那边厂子先打样品出来看看。

西丘区对于他做这门小生意的人来说也是着实方便,其实应该说浯城对于做他这种文具生意的人来说是着实方便的。就跟广州那一片对于做服装生意来说是方便的一样,像是顺德有牛仔,东莞有毛织,而广州有纺织,都是连成一片的,比较集中。而在浯城这里,就是一个小小的西丘区里面,也集中了供应布艺、铁艺、木艺制品的,并且还有产湖毛笔与做油墨、纸张的厂子。因为方杰设计的东西有些混杂,比方说他今天要送去的设计稿就是与铁艺书签与纸胶带有关的,如果一个地区只有做纸张而没有做小铁艺制品的,就会对于他来说十分不便利,因为可能还得跑到外省去找供应商。

西丘区里头的厂子都不大,不过小厂反而好,要是大厂也不会待见他这种小本生意的人。幸亏方杰是生在浯城的,如果是生在别的城市,若还想自主设计这些小批量的玩味新式文具,恐怕是做不长久的,很快就会被挤得去走批发大路货那条路,因为没厂愿接这种小批量的订单,只能大文具商做了再转到批发市场,再让他们这些小零售商去批货。

方杰原先是在西丘区的一个小厂里认识一两个人,虽说这边厂子都不大,可也不是说有单就接的,所以在里面认识人、打好关系还是很重要的,幸亏那厂里一个熟人是他大学同学——同为浯城人的一个同学的哥哥,还有一个就是与他爸老方上周末同游园林的老邻居的一个亲戚。跟那厂子拿了几次货后,就渐渐跟里头的人有点熟起来了,再后来往那一区跑得多了后,就跟那区里面的其他小厂也有点熟起来了。一开始的他只跟那一间厂子熟的时候,他设计的文具都很有限,因为那厂子能生产的东西就有限,比方说那厂只做铁艺与小工艺品,那就供不出与纸张类文具相关的货。那一时期,方杰的设计就局限在了铁艺的书签、金属长尾夹等等制品上面。但他秉持江浙这一带人“螺丝壳里做道场”的“精神”,资源有限不怕!铁艺就铁艺,他那时候设计新式的书签、金属夹、笔筒、雕花面镂空文具盒,不过钱不多,一次不能生产太多,而且也怕积压,好在拿货后都还卖得动,这才慢慢挺过来。

等到了现在这个时期,认识的厂子多了点之后,他设计的材料元素自然就多了不少,就能将那些平面或立体的设计应用到更多的材料上面去了。不过他小店还在撑着,毕竟还没到达那个传说中的“两年飞跃之期”。

他早上九点就收拾了包要出门搭公交车,甚至都不打算知照一声正在楼上的顾孝成。他三月里去拿货的那一次也是将顾孝成单独留在家里的,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因为顾孝成不是幼童,并且他也不怕顾孝成要偷他什么东西。顾孝成那种在中国住私家园林、在国外买了幢别墅洋房却不住还非去住在个寄宿家庭里的人,估计他是不会看得上他这里的任何东西的,所以也不怕他偷。

不过,他倒是偷过一两样,像一开始偷偷侵占他家里的各种地盘,摆放他的私人物品;还有后来偷偷地扒他内裤,意图强^奸。如果这也算偷的话,那“那贼”也是得时刻长个心眼防上一防的。

上一篇:无事生非 下一篇:畜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