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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的前夫回来了(29)

全程没提傅毅洺是为了唐芙才跳水的事,好像自己不知道似的。

傅毅洺摇头:“没事,我身体好着呢,祖母您放心吧!”

长公主却嗔了他一眼:“身体好就能不当回事了?当初你爹也仗着自己身体好,结果……”

她说到一半似乎是觉得在新婚小夫妻面前说这个不吉利,就停了下来,只是叹了口气,改口道:“我让人请了太医来,就在外面候着呢。佩兰你去把人叫进来,让他给侯爷和夫人都看看,别等回头真有什么病症了再去吃药施针。”

说完又转头拉着唐芙的手语重心长地道:“这治病啊不如防病,身子有什么不舒服的千万不能拖着忍着,第一时间就要让太医来看一看,可不能等真的抗不下去了再请大夫!”

唐芙听说过长公主早年丧夫中年丧子的事情,不愿让老人家担心,自然顺着她的意思应了。

太医进来给唐芙和傅毅洺都把了迈,唐芙只是脚上沾了些水,自然没事,傅毅洺也确实身子健壮,并没有因为泡了这么一会水就出什么事。

太医如实说了,为了让长公主放心,还是给开了驱寒的方子,说这几日注意些别着了凉就好了,若是有什么不适的症状再来找他,只要他不在宫里当值,随时都能过来。

长公主点点头,让人给太医包了红封,把人送了出去,等人走后对傅毅洺道:“你跟芙儿这几日就先住在公主府里,等确定身子没什么不适再回去,也好让我这个老太婆放心。”

傅毅洺一怔,看了看唐芙,见她面色亦是一僵,赶忙对长公主道:“祖母,我们没什么事,刚刚太医不是都说了吗?”

长公主嗔道:“太医说什么了?不是让你们这几日再观察观察吗?你这孩子我还不知道?只要不在我眼皮子底下,肯定报喜不报忧!真有个头疼脑热的会让人知会我吗?”

傅毅洺心里自然是愿意跟唐芙共处一室的,他甚至早就想好了,等过些日子跟唐芙熟悉了,就带她来公主府住,借口老人许久没见到他们了,不舍得他们离开,住在这里,迈出他计划中的“第二步”。

谁知道他这第一步才刚跨出去,第二步就被长公主主动提出来了。

傅毅洺既有些高兴又有些担忧,高兴的是祖母无意帮了他个大忙,让这件事自然而然的发生了,根本不用他开口。

担忧的是他步子迈得会不会太大了,不小心扯着蛋,万一把他的芙儿吓着怎么办?

傅毅洺心头一阵煎熬,为了在唐芙面前做出个样子,还是言不由衷地拒绝了几次。

但长公主坚持,唐芙怕再说下去祖孙俩产生什么不快,便暗暗向傅毅洺点了点头。

傅毅洺得到了她的首肯,心中一阵窃喜,强忍住才没表现出来,一脸淡定地答应了长公主,又亲自把她送回了院子,回来的路上脚下几乎要飞起来。

要跟芙儿同房了!他今晚就要跟芙儿同房了!

第23章

傅毅洺去送长公主了,房中没有别人,佩兰陪在唐芙身边,时不时的就唉声叹气。

唐芙跟她主仆多年,知道她在想什么,说道:“好了,没事的,我既然已经嫁给了侯爷,那……那住同一间屋子是早晚的事,你不必如此犯愁。”

佩兰自然也知道,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而且……与其说她在发愁唐芙与傅毅洺要同房的这件事,不如说她在烦恼另一件事。

她看了看唐芙,噘着嘴一脸惋惜地道:“侯爷若不是个天阉,是个正常人就好了。”

唐芙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什么意思,红着脸跳起来就要打她。

佩兰赶紧跑开了,便跑边笑:“奴婢说的是心里话啊,侯爷人挺好的,待您又体贴温柔,倘若真与您成了一对夫妻,那也不失为一桩美事啊。”

唐芙粉拳往她身上轻捶,满脸娇怒:“你还说!还说!真以为我不舍得发落你了是不是?”

佩兰哈哈直笑,一点没把她的话当回事,两人就这么隔着桌子打闹起来,一个追一个逃。

傅毅洺回来时见到的就是这一幕,嘴角也跟着翘了起来。

她喜欢唐芙说笑打闹时的样子,觉得这样的她才是最真实的。

不过唐芙在他面前显然还放不开手脚,一见他进门赶忙收敛了神色,瞪了佩兰一眼,走过来对傅毅洺福身施礼:“侯爷。”

佩兰暗暗吐了吐舌头,也赶忙跟了过来,恭谨地站在唐芙身后。

傅毅洺摆了摆手:“没事你们玩吧,不用管我,就……就当我不存在好了。”

唐芙:“……”

这么一个大活人,怎么当他不存在?

她又忍不住想笑,低着头嘴角微微勾起。

傅毅洺的心跟着那微翘的嘴角跳了几下,不敢久看,转过头去,想了想,道:“对了,我有些好玩的,拿给你看看,你没准会喜欢。”

说着又从房中走了出去,到书房翻找一番,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拖出一口半大不小的箱子。

箱子颇为老旧,表面落了一层灰,傅毅洺随手找了块布把灰擦了,将箱子打开,里面放着各式各样的孔明锁和九连环。

他随便取出几样,拿到了唐芙面前。

“我小时候不爱读书,又坐不住,气跑了好几个西席,后来祖母给我找了一位姓王的先生教我读书,这位先生学识好,武艺又高强,还擅长各种机关暗器的制造,和其他人很是不同。”

“我在他手里讨不了便宜,骂他他当没听见,打他吧也打不过,最后自己还得吃亏,没办法,就只能装病不去读书。”

“可他就像是阴魂不散似的,哪怕我生病也不肯放过我,上门在我耳边念经似的读那些又臭又长的文章,不胜其烦。”

“有一次我问他,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去祸害别的学生?他就扔给了我几个孔明锁,说我若能解开一个,他每个月就少教一天的课,放我自己随便玩去。”

“从那以后我就跟这些东西较上了劲,只盼着能解开一个,得一天自由,不用见到这个神神叨叨的先生。”

他说着拿起一个,在唐芙面前拆了起来,又动作迅速的还原,唐芙还没看清怎么回事,那孔明锁就又恢复了原样。

傅毅洺心里有些得意,白日里几乎什么都没干,就看着唐芙解孔明锁了。

唐芙起初掌握不到方法,怎么也解不开,他有心让她多耗些时间,自己能在旁边多看看她,可是女孩一转过头来睁着那双无辜的大眼睛问他下一步应该怎么办,他就立刻忘了自己最初的想法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恨不能手把手地教她怎么复原。

唐芙果然如傅毅洺所料般对这些东西很有兴趣,可以自己坐在那玩很久,后来还是傅毅洺劝她起来走走,别坐太久了,她才又跟着他在公主府里四下转了转。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晚上,天色越黑,傅毅洺就越紧张。

夜色似乎总能给人带来一些和白天不一样的感觉,即便身处同样的地方,身边是一样的人,但气氛却莫名变的微妙起来。

佩兰过来说净房的浴桶里打好了水,问他要不要去沐浴,他摇了摇头,说上午刚刚洗过,让唐芙去洗好了,他擦把脸泡泡脚就睡。

佩兰便没有多言,伺候着唐芙去净房沐浴了。

傅毅洺坐在房中,强忍住才没有往净房的方向看,自己随便擦洗一番就在小榻上躺了下来。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能听到净房里传来的水声似的,那种细微的,舀起一瓢水,往身上轻轻冲洗的声音,让他心痒难耐,不听话的兄弟又开始蠢蠢欲动。

他只能把被子捂得更严实一点,生怕待会唐芙他们出来了看出什么不对来。

可辗转反侧之间,又想起净房里只有一只浴桶,是他平日里常用的,今天上午他还在里面泡过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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