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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她不想活(重生)(78)

作者: 二晓啊 阅读记录

赵宁喜怒无常这件事,登基二十余日以来,大臣们差不多已摸出了头绪,除非有骆言在她身侧,否则,没人可以劝得住她的火气。

赵岘是在临退朝前才姗姗来迟。

他着一身黑色的朝服,脚踩绣着暗黑虎纹的玄色长靴,碧翠的玉冠将一头墨发衬托的更为乌亮。他身姿挺拔,脚步沉稳,从远处走来,带着满身的王者之气。

有些人的贵气是来自骨子里,与地位无关。

他面色难得的柔和,深邃的丹凤眼直直的盯着高坐于龙椅之上的赵宁,心情颇佳。他站定后,对着赵宁微微拱手,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玩世不恭,道:“微臣参见皇上。”

赵宁甩了个白眼后,当即起身,连话都懒得说便欲往回走。

“皇上。”赵岘沉声一唤,他轻笑着道:“慢些走,当心身子。”嘴上说着,目光却毒辣辣的盯着她的小腹,警告的意味不要太明显。

赵宁气的抓起置于一旁的茶杯直接朝他砸去,大骂道:“你滚,你给我滚。”

赵岘迎着她的怒气,不躲不闪,哪怕被热茶泼了一脸也未曾移动半步,他知晓,自己八成是真的气着她了,要是打骂能让她舒服些,就由着她去吧。

尽管朝上大臣众多,回头难免不会被人传出去当笑话,不过,为了追回娘子,无妨了。

赵宁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见他硬生生的受着,撒了气,心情倒也好了些。

她重新坐回龙椅上,缓了缓气息,这才好生的开口说话。

她垂眼睨着赵岘,冷冷的问:“康平王,朕让你带着新王妃前来谢恩,王妃呢?怎么就你一人。”

赵岘微眯着眼睛,较有兴致的回视着她,清浅的道:“王妃跑了。”

“跑……跑了?”

赵岘一本正经的道:“是啊,微臣也在想,微臣哪里不好,为何怀了微臣的孩子还要跑?”他笑盈盈的望着赵宁,在她脸色变得更加阴沉前,又自我检讨道:“想来应该是微臣待她不够好,待寻回王妃后,定当仔细疼着,免得闹了脾气再跑咯。”

赵宁咬着牙,已经气到说不出话来,她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连抓着龙椅扶手的骨关节因太过用力都微微泛了白。

竟敢堂而皇之的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口,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老天为什么不收了他,为什么?

“皇上看起来不太好,莫不是身子不舒服?”赵岘说着,大步上前,他顺着台阶,在赵宁错愕的瞪大双眼中走到了她的身边。

弯腰,在众目睽睽之下,轻而易举的打横抱起了赵宁,一边往外走一边道:“不舒服就回去歇着,又不是铁打的身子,逞什么能?”

底下的一众老臣已经惊吓到失语,直至两人消失在大殿之上,平静的落针可闻的大殿中‘轰’的一声炸开了锅。

“王爷不是最厌恶皇上么,怎么还会主动亲近她?”

“我是不是看错了?快,掐我一把,嘶……疼疼疼,松手松手。”

“王爷为人一向低调,他怎会无礼的直接抱起皇上?”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各种各样的声音不绝于耳,谴责有之、疑惑有之,更多的是无力接受。大男人公主抱着大男人,成何体统?

然,早有预料的赵岘并不当回事。

这点毛毛雨又算得了什么?

日后,他要做的事,可比这个更让人难以接受。

赵宁乖巧的躺在赵岘的怀里,由着他抱着自己一步步走回东宫,她深知,那么在乎脸面的赵岘胆敢在朝堂之上说出那样一番话,证明他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鱼死网破。

她再挣扎又有什么意义?现在唯一能做的,是按兵不动,顺便想个一举弄死他的法子,这种祸害,就该早死别托生。

“眼珠子转的那么快,又想什么鬼主意呢?”赵岘脚下速度不减,垂着眼帘好整以暇的打量着她,仿佛她的鬼心思他已尽收眼底。

赵宁偏过头,不看他。

唯一值得庆幸的事,赵岘将她送回东宫后并未多留,而是去了赵稷的寝宫。

赵宁连忙爬起来,一边差人收拾东西一边吩咐道:“快,快把朕常用的东西都装好,朕今夜要搬到骆大人的院子里住。”

狗日的,你还敢爬骆言的床不成?

第68章

骆言陪着骆夫人在老宅里吃完晌午饭后,便打算早早的回宫。

虽然宫内戒备森严,可他还是不放心赵岘。

骆夫人虽多有埋怨,可瞧见骆言一颗心早已不知飞到了何处,也不好再强留。

临走前,骆夫人还特地给骆言带了些她亲手做的桂花糕,软糯香甜,口感极佳,是赵宁的最爱。

“儿子替皇上谢过母亲。”

骆夫人轻叹了口气,倒也没再多说,放任他急匆匆离去了。

骆言骑马骑的急,一路上弄的灰头土脸,又出了满身汗,所以到了宫内,本打算先换身衣服洗了澡,再去东宫,顺便把家母做的点心给那个小馋猫带过去。

谁料,他脱掉上衣扔在了屏风上,双手手指已经勾住了裤子边缘,正欲往下褪时,卧房内突然传来了一阵被子的窸窣声响。

“谁?”

骆言一把扯过衣服围住自己,瞬间捞起桌上的佩剑,还未等冲进卧室一探究竟,里头已经传来了女子刚睡醒时带着娇气的粘稠声。

“言哥哥,你回来了么?”说话声落,又响起脚踩地上趿鞋的踢踏声。

骆言闻声,僵在原地愣了一瞬,直至赵宁睡的红扑扑的像是上了胭脂的小脸儿出现在他面前,停在了距他两步外的距离时,才彻底反应过来。

赵宁确实睡在了他的床上。

“你怎么在这?”

赵宁仰头,眨了眨睡眼惺忪的杏眼,无辜又懵懂的嗡声道:“想来就来咯。”

骆言:“……”这是独居男人的住所,这姑娘怎么就能这么放心?

赵宁根本没有想过他所担心的问题,她仰头望着他,撒娇的道:“言哥哥,我饿了。”

粘粘的小奶音,尾音儿卷儿一样带着勾,抓着人心都跟着一软,彷如能将人融化了似的。

他忙别开眼,垂下眼帘,红着耳垂不自知的敷衍的‘嗯’了一声。

赵宁没注意他的异样,她上前两步,好奇的抬手扯了扯他尚未来得及穿好的袖子,晃悠着道:“你这是闹哪样?”

许是力道大了些,骆言的注意力又不知跑到了何处,一不小心,扯掉了他的衣服,露出了线条流畅的肌理。

赵宁瞪大了眼睛痴痴的望了眼,在骆言反应过来重新穿好前的这一空挡,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甚至不自知的咽了口口水,小声的感叹道:“看着好硬啊。”

若是平时,骆言才不会扭捏成这般,兴许还会故意扯开衣襟给她瞧个仔细,可是今儿,也不知脑袋犯了什么病,不仅臊红了脸,更是羞的不敢面对赵宁,他一边迅速的扯过衣服往身上套一边结巴着问:“你……·你怎么跑我这来睡午觉了?”

赵宁‘嘿嘿’一笑,没有回答他,反而绕到他的身前,抬手想去戳一戳他的胸肌,调笑着道:“我都没有摸过这么硬的。”

骆言被她逼的节节后退,正巧身后是张桌子,他没注意,脚下踩空,直接倒了过去,赵宁还在与他嬉闹,追的紧,他一倒,她也跟着趴了上去,叠在了一起。

这本也没什么,赵宁把他当哥哥,而且,她本身也不是个拘于小节的人,只是这一幕,被藏于房顶的凌越瞧了个一清二楚。

自打凌越得知赵岘的身世与赵稷干的那些龌蹉事后,便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背叛赵岘,他要把这些年亏欠他的全都补回来。

这种表忠心的事他做不来,赵岘也并未逼迫他,不过,该做什么,又能为他做什么,无需任何人多言。

凌越趴在房顶上,透过缝隙瞧着抱在一起的男女,嫌弃的‘啧啧啧’了几声,旋即拿出小册子,嘴里嘟念着乱糟糟的废话,将方才发生的事一笔笔的全都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