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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她不想活(重生)(53)

作者: 二晓啊 阅读记录

“王爷说的极是。”他讽刺一笑,道:“唐鳌那土鳖也就能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儿,这样的人还想复国?哼,笑话。”

赵岘没言语,须臾片刻,又问:“骆言那头可有什么动静。”

李章文道:“派去的人说,他在咱们府内安排了探子,不过一早便被我拿下,现在他得到的消息,都是您吩咐下去的,还有,这小子,我总觉得他好像在声东击西,我可不信他会安生的待在侯爷府,一点动静都没有。”

“骆言比唐鳌更难对付。”因为他都目标明确,至始至终,只有赵宁一人。

*

赵岘再一次出现时,已是夕阳西斜。

他身边跟了个穿着碧色长裙的小丫鬟,年纪十三四岁大小,规规矩矩的垂首站在赵岘身后,一瞧便知是个听话的。

赵宁侧着脸,视线始终落在地面上。

金灿灿的余晖透过窗棂洒了进来,影子慢慢西移,赵宁知道,这天色,怕是要黑了。

赵岘睨了眼生无可恋的赵宁,吩咐道:“碧溪,伺候王妃起床用膳。”

“是。”碧溪应下后,忙回身拿过食盒,将里头小厨房特意为赵宁准备的营养吃食一一端了出来。

“王妃?”赵宁闻言,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她转过视线,缓缓看向他,低骂道:“赵岘,你果真是个畜生。”

赵岘不恼不怒,温柔的亲自扶起赵宁,将她靠于自己怀中,一手揽着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接过碧溪递过来的青瓷碗,夹了根青菜递到她嘴边,道:“你早已将本王认成畜生,既然如此,本王还有何谦虚?”

见赵宁别开脸不肯吃,他又温柔的笑了笑,“是本王太过犹豫不决,既然一早认定了你,就该不顾一切,如今才敢踏出这一步……我们在一起的日子都少了许多。”

语气里是满满的遗憾。

言罢,他将青菜放于口中,旋即双指捏住她的下颚,强行撬开她的嘴,口对口的渡了过去。

“你喜欢这样吃,本王便这样喂你,直到你肯乖乖吃饭为止。”

立在一旁的碧溪始终垂着头,规矩板正的橡根木头,眼角余光甚至都未曾离开过自己的鞋尖。

夜晚入睡前,赵岘打横抱起仍旧被绑住手脚的赵宁,悠悠道:“乏了一天,本王伺候你沐浴。”

装死尸沉默一整天的赵宁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出来。

她仰起头,不遗余力的撞向赵岘的胸口,伴随着一声怒骂。

“赵岘,你去死吧!”

那么小的一只,撞过来,又能疼到哪里?不过是闷气低咳了几声。

他无奈的笑了笑,偏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哄着道:“我的王妃,乖一些,再不乖,本王可要亲自为你梳洗了。”

“……”草拟吗,又骗老娘!

第48章

赵岘哪里是真的要伺候赵宁沐浴?他倒是想,就怕赵宁来个鱼死网破、玉石俱焚。故意这样说,不过是不想看到她死气沉沉、生无可恋的模样罢了。

将人抱进去后,弯腰,解了她手脚上的绳索。

临出门前,还被赵宁狠狠的刮了几眼。若是眼神可以杀人,赵岘已不知投胎多少回了。

盥浴房内,雾气萦绕、水雾氤氲,朦胧下,赵宁的肌肤更显得粉嫩莹润,像是刚出生的婴儿,细腻的仿佛可以掐出水来。

她双眼水蒙蒙的,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看起来迷茫又无辜,像只迷了路的麋鹿。

还好此刻赵岘不在,否则,定要将人搂进怀里亲上一番。

她尚不自知自己的的迷人之处,瞥了眼侍奉她沐浴的碧溪。

微微垂眸,长而卷翘的浓密睫毛遮住了眼底密密麻麻的心事。

在碧溪为她擦背的空挡,瞄了眼后窗,暗自琢磨了一番,尺寸足以爬出去。

现在关键是,如何让碧溪帮自己。

她默了一会儿,带着笑颜试探的问:“碧溪,你几岁了?家中可还有姊妹?”

碧溪恭恭敬敬的道:“回王妃的话,奴婢十五岁,爹娘早逝,只剩下奴婢一人。”

一听‘王妃’这个词,赵宁立刻黑了脸,她纠正道:“以后叫主子,不准叫王妃。”

“回王妃的话,王爷让奴婢唤王妃,奴婢不敢不从。”

“……”这么听赵岘的话,希望不大啊。

她抽了抽嘴角,不高兴的问:“你哪个院子的?”

碧溪一板一眼的帮赵宁梳洗着秀发,手法有些生疏,好在学的快。

她答道:“回王妃的话,奴婢是凌云阁的徒弟,王爷暂借来侍奉您,不是哪个院子的。”

凌云阁?那个江湖第一大门派,专做押运保镖买卖的凌云阁?

“……”赵岘,你哪里是找个伺候人的丫头,分明是找了个会功夫的看着我。

她气的双手啪的打进了水里,水花四溅,冲着门外怒吼道:“赵岘,你个王八蛋,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守在门外,背对着红漆木门负手而立的孤傲男人,闻声,唇角勾起一抹灿烂的笑。

这样活灵活气的赵宁,才是他最想要的。

沐浴过后,待赵宁穿好衣衫时,赵岘不请自来的推门走了进来,弯腰,直接打横抱起赵宁。

泡了个舒服的澡,身子反而变懒了,她也疲于自己行走,有免费的人力车夫,不用白不用。

回到房间,赵岘轻手轻脚的将已经昏昏入睡的人放在了床上,扯过被子,盖住她满身的清香。

他背对着赵宁,吸气呼气,往返几次,才慢慢静下心来。

回首,瞥了眼赵宁,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小东西,撩拨完,睡的倒是快,苦了他了,小弟弟从抱起她的那一刻,就由‘看地’变成了‘望天’。

他苦哈哈的笑了一声,转身,出了门,打算洗个冷水澡。

房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关上,带起一阵风,吹动房内的烛火摇曳,映在墙壁上的影子,如同暗夜中行走的鬼魅。

赵宁‘唰’的睁开眼,此刻,她瞳孔黑亮如辰,哪里还有半分睡意?

趁着手脚自由的空挡,想着哪怕不能逃出去,也要先与清月取得联系。

清月在府内还有几个可以互通气儿的丫头小厮,若是真有那要财不要命的主儿,兴许还能往出透个消息。

自打上次见过骆言,听了他一番郑重的许诺后,赵宁生怕那厮对她真有什么乱糟糟的感情,所以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不敢想起骆言。不过,若是终有一嫁,她宁愿那人是他。

至少他不变态。

赵宁蹑手蹑脚的将将开启一个门缝,碧溪的声音不知从何处飘了过来。

“王妃,夜深了,您要去哪儿?”

“……”赵宁倒是忘了,这屋子里,在看不见的地方,不止有碧溪,还有其它的牛头马面。

“撒尿,不让啊?”赵宁气呼呼的朝着声音的方向翻了个白眼,旋即,大力甩上门,又折了回去,一头栽在床上。

她像只刚下水的鸭子扑棱棱的翻了个身,又翻了个身,双腿乱踢着被子,烦躁的紧。

折腾了一会儿,在听见门外传来渐行渐近的脚步声后,立刻老实下来,对背着床外,装模作样的睡着了。

赵岘带着满身水汽,走近床边,瞥了眼赵宁,弯身,为她掖好被角后,又回到了外室,拿起方才带进来的卷宗,继续处理白日里未完的事。

赵宁立着耳朵听着,除了偶尔书页翻动的轻微声音,再无其他。

节奏均匀,反而起了催眠的作用。

本来还想等赵岘睡熟了再想办法出去,总不会不让她出恭吧?可谁知,等着等着,她倒是率先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赵岘终于查阅完最后一本籍卷,他起身,舒展了下因久坐而僵硬的筋骨,脱了袍子搭于六角衣架上,这才进了里室。

听着赵宁均匀而绵长的呼吸声,确定了,这丫头是真的睡着了。

他轻手轻脚的上了床,掀开被子,躺在了赵宁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