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陛下她不想活(重生)(49)

作者: 二晓啊 阅读记录

伴随着木质门板‘吱呀’一声响动,赵岘的身影消失在了迅速关合的门缝中。

“这就打发走了?”赵宁“啧”了一声,撇了撇嘴。

不过,人走了就好。

赵岘健步如飞的回了自己屋子,他站在房中央,垂首,盯着自己已经抬起头的兄弟,哪怕并没有点烛灯,依旧看得清楚。

火热的、想要不顾一切的……

他一刻也不敢多留,生怕被人看出了破绽。

方才,赵宁问他是否可以搂着她睡时,脑袋不受控制的想到了一些禁忌的画面。

她软若无骨的腰肢、细腻修长的脖颈、微微凸显的唇珠,以及,两具抵死缠绵的身体……·

不是没有过这种冲动,每日清晨起床都会如此,然,过不了多久,便会恢复如初。他以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可是这一次,心底似有一股火,燃烧着他的五脏六腑,不炸开不肯罢休似的。

他呼吸急促,双眸红的似血,压抑着、折磨着、吞灭着。

赵岘抬手狠狠的甩了自己一个耳光,清脆的响声在空荡荡的房内荡起阵阵回音。

饶是如此,思维仍是不受控制,身体没有半分消减,那么想要,想要把她搂进怀里,揉进身体里。

窗外冷风萧瑟,吹动着树叶沙沙作响,月光如琼,透过枝叶斑驳的洒进窗棂,铺了一地光辉。又打在挂于剑架之上的利剑上,反射出一道锐利的光。

他神思一动,双手握成了拳头,旋即,大步上前,取下利剑,又瞄了眼仍旧‘嚣张’的兄弟,主意已定。

既然留着也无用,不如割了它一了百了。

就在赵岘撩开衣摆,一只手已搭在了亵裤边缘,小手指勾着裤腰正欲往下褪之际,清月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王爷,前院的人来报,道是薛小姐手中有皇上的批文,所以才可以半夜进城,而且,她一路上风雨兼程,早在两日前就已害了病,如今,再也经不住折腾,她还说,您这会儿撵她走,跟要了她的命没什么区别。”

经清月这么一搅乱,方才死也不肯软下去的物件,在听见别的女人的名字后,反而頽了下来。

他垂眸,苦笑了一声,不知自己是该高兴还是难过,这一生,他从未想过,原来有一个人,可以影响他这般至深。

第45章

今夜的风格外的大,呼啸着、似狼嚎,吹的树枝乱颤、树叶沙沙作响。天空中乌云渐渐遮住了皎月,零星的几颗星子也不知所踪。

似有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清月缩着身子抬头望了望天,嘴里嘟囔了一句:这是要变天了。

没得到赵岘的回应,屋内又黑漆漆的,她也不确定赵岘是否在,遂又抬起手敲了敲门,试探的唤了一声。

“王爷……”

尾音未落,伸出去的手还未等收回,屋门已大开,吓的清月一个激灵,连连往后退了两步。

她定了定神,委身,对着赵岘施礼,又道了一遍。

“王爷,准王妃……”

“没有准王妃。”赵岘身形隐匿在黑暗之中,身上带着煞气,气质凛然,又着一身黑袍,像是来自地府的夺命使者,让人莫名的觉得恐惧。

他冷睨着清月,声音低沉转哑,没有温度的道:“丢出去!”

“……”

清月本还想再劝些什么,这些年,她在赵宁身边,充当的便是这样一个角色,在她任性妄为的时候,提点一二。

可到了赵岘这,清月显然不敢多说,康平王的脾气秉性,她根本摸不透。

有时温厚的像个邻家的大哥哥,有时又冷漠的不近人情,实在搞不懂。

“奴婢这就去吩咐。”转身临走之际,又被赵岘叫住。

他声音比方才软了几分,交代道:“今夜兴许会有雨,你守夜的时候留心着点,宁儿怕雷声。”

清月笑笑,冲着他又是一福礼,“奴婢知道了。”

吩咐完等在角门处的前院传话的小厮,往回走时,心中忍不住腹诽:这人啊,若真把谁放在了心上,不用问,小细节就看得出来。眼见着乌云压境、大雨将至,薛家小姐还染着病,可赵岘连门都不让进。啧啧啧,这准王妃啊,瞧着没戏。

回去时,赵宁还没睡。

她靠着迎春大枕,眼神空洞洞的,不知在想些什么,神游天外。

“主子,可是饿了?奴婢去给你煮碗面来?”

赵宁心不在焉的摇了摇头,她往下躺了躺,缩进被子里,不知想起了什么,问了句:“清月,你说,赵岘是不是生病了?”

“什么?”清月在地上站了会儿,直至将从外头带回来的凉气退净,她才脱掉身上衣服,钻进了被子里。

赵宁特别怕下雨打雷,以往这时,也总是清月陪着她睡,所以俩人同床倒也没什么不习惯的。

“清月,你发没发现,赵岘最近很反常,以前他跟个冷面煞神似的,常年的面无表情,更别说是笑模样了。可是最近,他脾气吧,怎么说呢,就是很抽风,一会儿好一会不好的,打他骂他不见他生气,一句无关紧要的话却给他气的半死,还总对本宫笑,特别纵容,本宫都快不认识他了。”

清月笑了笑,她侧身放下床幔,挡住外面的一室烛光,只余一抹暗淡的余晖可以看清彼此。躺下后,面对着赵宁,道:“王爷变的哪只一星半点啊,不说旁的,就说薛家小姐这事儿。以王爷的性子,既然应下的亲事,哪怕不喜欢,想必也会迎娶进门,更何况,薛大人是六部之首,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官职。可是王爷不仅一点颜面都不给,还说自己一辈子不娶妻,奴婢也觉得奇怪。”

“他为什么一辈子不娶妻?该不会是……”赵宁想到的是,他该不会是得了什么隐疾吧。

而清月以为她与自己想的一样,便顺嘴说了出来。

“嗯,奴婢也觉得,王爷自打知道主子是女人后就性情大变,眼神三五不时的总是瞥向您,明明俩人待在一起,还时不时的偷瞄,感觉腻歪歪的,不知情的还以为你们是……”说到此,清月突然顿住,惊讶的看着赵宁,瞪着乌溜溜的眼睛,道:“不会吧?”

赵宁被她说糊涂了。

“你瞎说什么呢?”

“主子,王爷该不会是喜欢您,所以才会承诺一辈子不娶吧。”

这哪儿跟哪儿啊?

赵宁急急辩解,“怎么可能?赵岘有多讨厌本宫别人不知你还不知么?”

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自己也越来越没底气。实在是因他最近的表现太超乎寻常,令人费解。

“哎呀,本宫困了,赶紧睡吧。”

赵宁耍赖似的结束了自己挑起头的话题,她翻过身背对着清月,闭着眼睛躺了一会儿,却怎么睡也睡不着。

脑子里乱哄哄的,一会儿是赵岘不要脸的强行拉着自己牵手的场景、一会儿是他被自己一脚踹倒在地摔破了头,不声不响又对着谴责她的众人大声的说‘我心甘情愿’的片段,一幕幕走马观花似的回放着,仔细想想,好像确实有些令人费解。

赵岘到底要干什么?

难道已经知晓自己怀了他的孩子?

想到此,赵宁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她忙转过身,伸手推了推清月。

“清月,你醒醒,本宫有话问你。”

清月刚刚睡着,她揉了揉眼睛,‘嗯?’了一声,醒了醒神,又问:“主子可是渴了?”

“不是,清月,你跟我说说薛尚书家小姐的事呗。”

“薛尚书家小姐?薛紫鸢?”

“对。”

清月想了想,道:“主子之前应该见过,大约是两年前的春宴,您觉得无聊,便带着奴婢提前回了宫。回去的路上,经过御花园,您可还有印象?”

赵宁想了想,摇了摇头。

“不记得。”

她之前大小事都过脑不过心,除非自己在意的人,其余事,根本不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