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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权女侯爷(47)

眼中的寒意全部收敛,阿墨的双眸又是那般澄澈如清湖,随着她轻眨,荡漾丝丝涟漪,不动声色地拂开姜小鱼被她抓在手中的手,咬着牙,用受伤比较轻的手撑着地面,挣扎着欲坐起来。

“将军,你要做什么?”姜小鱼惊呼一声,但还是帮忙扶着她肩膀,助她坐起来,而这时,围成一圈坐着的王大松等人皆一脸欣喜地‘挪’了过来,随着他们的动作,竟在地面拖出一条血路。

阿墨看着一张张激动欣喜的脸,心头有些什么东西在蕴酿着,翻滚着,眼眶有股热流在涌动,害得她急忙低下头,轻喝道:“都坐着别动,小鱼,赶紧给他们治伤。”伤得那些重,还不老实给自己先包扎下,乱动什么呀!真是一群讨厌的人。

“可是,将军你的伤品还在流血,属下需要先为您治伤。”姜小鱼指着她白嫩的手臂上被咬下一整块肉,倒吸了口凉气,语气坚定道,如果那样的一个伤口出现在王大松这等大老粗的身上,他一定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可是在这样一条白玉无暇的手上出现这样一道狰狞可怖的伤口,却让他难以接受。

“将军,您先治伤,属下皮糙肉厚,没事的。”王大松等人听话地不再移动,但坚持要让阿墨先包扎治疗。

抬眼,看着他们一张张坚毅的脸,阿墨无声地叹了口气,知道如果自己不先包扎,这群固执的家伙就算把血流光也不会包扎的,只能示意姜小鱼给她上伤包扎,然后冲着耗子、飞鹰和小白兔几个伤势不重的人喊道:“耗子,赶紧给他们上药包扎。”

“是。”耗子几人立即动手,将伤得最重的王大松等人抬到一边,动作熟练而快速地给他们上药包扎。

“嘶……”金创药散在伤口处的痛楚让阿墨身体猛地绷直,咬紧牙关倒吸了口冷气,该死的,好疼啊!她从小到大,最怕痛了!

这时候,他特别怀念邻居的花笙棠哥哥,每次她惹祸受伤,都是他暗中给她治的,他自制的药膏,抹上去,不仅不会痛,而且还有股舒服的轻凉,哎,若是他在这里就好了,有他在,她可以放心地把自己交给他,战友们也可以得到更好的治疗。

姜小鱼原本是军医药童,后来被刘云轩看上才收到武卫军帐下,也就是说所谓的唯一一个会医术的,只是个半桶子,千算万算,她怎么就忘算了这一点,应该再带个懂医术的军医进来才对啊!

因为怕身份暴露,平常她最不愿意面对的人就是军医,以致于她下意识地忘记他们的作用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姜小鱼包扎的手法并不生疏,只是力道掌握得不是很好,痛得阿墨险些要掉眼泪,为了转移注意力,她硬是撇过头,将目光移像其他人身上。

王大松胸口一道从左胸口到右腹的的伤口看起来触目惊心,除些之外,右大腿上的伤口也很严重,失血过多的他虚弱地靠坐在树干边,耗子正在为他上药包扎。

野人最重的伤口在背部,同样是被狼爪所伤,肩膀上还被咬下一块肉,可比他的严重得多,猴子在给他治疗。

黑熊的肋骨被踢断,额头和胸口都被划伤,看起来不是最惨,但却是伤得最重的,想起他们一起来北境的路上,他当时一心赴死的情景,阿墨可以想像得到,刚才他是怎样的拼命。

双目相接,黑熊立即移开目光,转开脸去,阿墨眉宇蹙起,她实在很想问黑熊到底怎么啦?但是他一直避开她,实在让她找不到开口的机会。

无声叹了口气,阿墨的目光从为黑熊包扎的飞鹰身上移开,然后又落在毒蛇和为他包扎的小白免段子白身上,还有李二狗和大牛……

“将军,包扎好了。”耳边传来的声音让阿墨收回目光,转回头,看了一脸敬佩的姜小鱼一眼,有些不在状态,然后顺着他的目光,往自个的身上看去。

好吧!她的四肢都被包成了棕子,这样该怎么走路啊?

“咳咳,小鱼啊!咱们还得赶路呢,你就不能不要把我的关节给包住吗?”阿墨无奈道。

“嗯?”姜小鱼看了看自己的杰作,很是理所当然道:“将军身子轻,到时我背着将军就行了。”说着,还拍拍自个的胸脯,表示自己很强壮。

阿墨无语凝噎,可怕的是,其他人还来凑热闹。

“小鱼你那瘦得跟竹竿一样的身板背得起吗你,别把咱将军给摔了,将军,还是属下背你吧。”

“将军,还是属下来吧,属下身板结实,一定不会让将军感到颠簸。”

“你那一身都是肌肉,*的,将军,还是属下背你,属下下盘最稳。”

……

靠,连伤得比她重多的野人和王大松也出口凑热闹,直把阿墨说得哭笑不得。

“都给我闭嘴,谁再说一句,我就让他一路背着大石头。”阿墨发飙,所有人立即禁言,开玩笑,背将军那是荣耀,背石头那是找罪受。

“姜小鱼,拆。”端出将军的威严,阿墨小脸一板起,姜小鱼委屈地扁扁嘴,心不甘情不愿地重新包扎。

阿墨看着他一个大男人扁嘴的样子,嘴角缓缓地勾起抹笑意,虽然他们这般闹腾,但她不仅不生气,心里反而欢快的了许多。

虽然他们都没有说什么,但是她能感受得到,他们对她的态度改变了,之前,他们敬畏她,只因为她是他们的代统领将军,在他们眼中,她是武卫军的恩人,是他们和刘云轩的希望。

无论他们怎样敬佩她或是尊敬她,始终,她对于武卫军来说都是外人,他们听从她的命令,相信她,只是因为刘云轩的信任。

然而,经过这一番战斗,他们才真正地承认了她,因为她,是可以跟他们一起并肩作战,为他们舍命相救的战友和同伴。

她喜欢这种感觉。

可能是因为这里有巨狼气味的缘故,方圆十里之内,都没再有任何动物出现,就连森林里最常见的蛇虫鼠蚁都没有,所以阿墨干脆决定,就在这里休息养伤,明早再继续上路。

虽然她不知道巨狼群后来是发了什么疯,但是现在他们这般的情况,只能相信巨狼不会再出来袭击他们。

伤员或躺或坐着,耗子几人则在厨神的使唤下,将三头巨狼的尸体给分解了,然后在原地燃起火篝,准备来顿烤全狼。

不得不说,厨神不愧是厨神,就是能化腐朽为神奇,巨狼的尸体太大了,他们二十一个人,连一头的半边都吃不完,厨神就是有办法当场就指挥耗子他们将剩下的做出各种肉干类,接下来的路程,他们完全不用担心没有野味打牙祭了。

夜凉如水,吃撑了的众人横七竖八的躺着,还打着呼噜。

阿墨独自斜靠在一棵树旁,黑暗中,她的眼睛明亮透彻,看似慵散,随意而站,其实此时她的精神正高度集中,调动六识,细细感应四周,得到的只有单调的‘沙沙’声。

太静了,静得很不寻常。

虽然她没能感应到有其他气息,但是她有种直觉,被人一直盯着的直觉,这种如芒刺在背的感觉自从昨晚巨狼群出现之后就一直存在,加上今天巨狼群莫名其妙的举动,更让她确信,这一切是有人在背后操纵的。

今天这一战,大家看似伤得非常惨烈,但是她细细看过他们的伤口,都是只差一分一离就伤到要害,但就是这一分一离,让他们的伤只是看起来严重而已。

若只是一人是如此,那些她可以以为是巧合,但是几个人都是如此的话,就不是巧合了。

巨狼是野兽,能做到这一点,只能说明有人给它们下了命令。

最大的可疑是最后它们下跪臣服的举动,那一刻,她看得很清楚,那七只巨狼的目光是落在了她的身上,它们不是在像他们所有人下跪,而是在向她下跪。

没错,是向她下跪,是向她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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