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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权女侯爷(4)

她想不通,以前的杨大娘人挺好的,可今天那个珠光宝气,刻薄跋扈的杨夫人却是那样的陌生,是不是有了钱以后,人就会变了,变得再也不是认识的那个人。

花家几口都沉默了,二丫说得没错,媳妇因为不得婆婆心,被打死折磨死的事,在镇上的有钱人家里也不是没发生过,就是在这小山村里也是小媳妇被活活屈死。

以前两家家境差不多,交情好,住得近,阿墨要是在娘家受了委屈,他们还能给她当依靠,可现在……

但即便如此,花大娘沉默了一会还是摇了摇头道:“不行,无论如何,都不能退婚。”说着见儿子和二女儿一副想反驳的表情和始终沉默着的阿墨,叹了口气,以一种悲凉的口吻,继续道:“二丫儿说的,为娘岂会不知,可你们要知道,一个女子若是被夫家退亲,还是在成亲前夕,不管其中缘由如何,这一生就算是毁了,邻里邻外的唾沫星子都能把你给淹死,以后也很难再找到好夫家。再说,我们两家的感情一直很好,可能只是这几年来往少了,杨大娘对三丫儿有误会,才会说要退婚,只要把误会解开了就好,所以,三丫儿,你别乱想,也别伤心,好好养伤,等着当个漂漂亮亮的新娘子。”

花大娘后面的话带着明显希翼,语气也不觉轻快起来,还笑着劝起阿墨来。

屋里的人又再次沉默了,花家几口果然都是老实人,一听花大娘的话,都不敢再提退婚的事,反过头来顺着花大娘的话开解阿墨,两家的婚书是由花笙棠的爷爷亲笔所写,在县衙备了案,还交换了信物,只要她们家不点头,婚约就解不了。

只是无论他们说什么,阿墨都沉默不语,低头头也不知在想什么,而花笙棠也只是专注地看着阿墨,不发一语,但眼底深处浮动着幽光。

良久,阿墨幽幽地开口,却是转到牛马不相及的话题,道:“王雪儿母女呢?”

“啊!”正说着的花大娘愣了一下,又下意识地回答道:“哦,早上来个男人,说是王家的管家,把他们接到镇上去住了,月妹子可算是苦尽甘来了……”

花大娘轻易地被阿墨一句话给拐跑题了,唠唠叨叨地说起了王雪儿母女,也没听出自来跟王雪儿亲近的阿墨那生硬冷漠的语气。

王雪儿和她娘亲邱月是一年前流落到此的,身无分文,差一点就饿死在村头,被阿墨给扛回家,总算保住了命,花家人心善,就此收留两母女在家里住,而且家里有什么好东西绝对优先给她们母女。

阿墨自认,自家从不曾亏待过她们母女,可那个口口声声要跟她当一辈子好姐妹怎么就能这样对待她,她们母女怎么就能这样拍拍屁股就走人?

这就是花奶奶常说的,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吗?

既然如此,那就让善良见鬼去吧!

垂在身侧的双手暗暗握成拳头,阿墨垂下的眼睑下,冷冽的寒光疯狂肆虐,浑身散发着气息不再是无害。

一家子都是神经大条的花家几口都没有发现阿墨的变化,唯有花笙棠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不知是因为激动或是害怕还是其他原因,身子还不抑制地颤抖了一下。

这时候,屋内的人都不知道,此刻的杨家也正在商讨着退婚之事,一个个恶毒的阴谋正冲着他们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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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可怕的火光冲天而起,肆虐的火焰无情地将整个天地给吞噬了,惨叫声、嘶吼声不绝于耳,犹如十八层地狱。

轰,突而从火海里飞出一条可怖的火龙喷着火焰,呼啸着朝她冲来。

“啊……”再次从梦中惊醒,阿墨满头大汗地从床上坐起来,心有余悸地抚着心脏喘气,梦中那炙热的温度还似乎还在烤炙着她。

“为什么又做这样的梦?”阿墨很是疑惑,自从脑袋受伤后,这几天总是会重复做这个可怕的恶梦,梦里有很多陌生的画面一闪而过,很是繁杂,到最后都会化成漫天的大火,一闪而过的寒光,鬼哭狼嚎的惨叫,隐隐还有一个声音不停地让她快跑,那个声音总让她有种落泪的冲动。

“呼……”好半响才压下心悸,重重地呼出口气,阿墨顺着小窗户望出去,淡淡的晨光温柔地洒落在大地上,天边一缕金黄挣脱云层,羞涩地露出了头。

阿墨干脆起床梳洗,凭着自个超乎常人的自愈能力和花笙棠高超的医术,那样可怕的伤势居然不过三天就已经大好,虽未全愈,但下床活动活动什么的,还是可以的。

日出而作,这个时辰,勤劳的花家人已经下田劳作了,村里家家户户也开始了一天的劳作。

头上依旧包着纱布的阿墨走出三天未出的家门,慢悠悠地行走在村里的小道上。

一路上,阿墨敏感地觉察出不对劲,往日亲和的乡亲们一看到她出现就对她指指点点,眼神也不再和善,而是……厌恶、蔑视、嫌弃,间或怜悯。

阿墨耳朵动了动,将乡亲们的讨论声清楚地听在耳中,那些闲言碎语让她浑身阵阵地发冷。

☆、第四章 欺人太甚

“还真没看出来,花家的三丫头居然是个水性扬花的女人,亏我还一直认为她是个好姑娘!”

“嘿,我就说花家这三丫头早就不是黄花闺女,你看,有哪家的小姑娘跟她一样一天到晚跟小伙子混一起,还有跟花郎中,都光明正大地出双入对了,指不定连她自个都不知道肚里的娃是哪家的种呢。”

“都别说了吧,我,我还是不信三丫会是这样的人,她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是什么样的人,大家还不清楚吗?”

“切,知人知面不知心,就在前两天,杨家不还来花家闹过一场吗?要是三丫没有乱来,杨家会在成亲前夕来闹,还扬言要退婚?”

“哎,花老爹两口子人挺老实的,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女儿?杨家也真够倒霉,订了这么个媳妇。”

“老实什么,说不定都是装的,就她那个两姐姐,说不定也是一样的货色,要不怎么都嫁了人,还整天回娘家,说不得就是有猫腻。”

……

污言秽语越发地不堪入耳,更让阿墨愤怒的是,脏水不仅泼到她的身上,连她的家人也被泼了个一身黑。

站在原地,身子阵阵发冷,此刻的阿墨脸色极度惨白,身子摇摇欲坠,周围的议论声嗡嗡地,如同可怕魔咒一般将她给淹没,那一张张似笑非笑的脸在她的眼前不断扩大,化为青面獠牙的恶鬼将她给团团围住。

“不,不,我不是那样人的,我的家人都是善良老实的好人,你们乱说,你们乱说……”

阿墨痛苦地捂着耳朵,闭着眼睛,不断地摇着头,内心发出声撕力竭的呐喊,却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这一刻,她好恨自己的耳力变得这么灵敏。

就在这时,突然一股拉力拉着她往前跑,也将她从可怖的深渊拉回了神,这才看清拉着她的人是村里跟她玩得最好的伙伴花虎。

两人拉着在村里跑,要是在以前,花家村的村民也是见怪不怪,但是这两天各种针对阿墨的谣言像雪花一样飘遍村里的每一个角落,再见到这习以为常的情景,那目光就不同的。

感受着从四面八方射过来的目光,阿墨白着脸低垂着头,被拉着的手臂犹如被无数的针刺到了一般,下意识便想挣脱开来。

“阿墨,快,快走,你家的麦田出事了。”花虎的一句话让阿墨停下了挣脱的动作,愣了一下,然后发足了劲狂奔,跑在她前头的花虎反被她拉着跑。

今年天公作美,雨水很足,田里的麦稻长势特别的好,值此秋收之际,一眼望去,阳光点燃了金秋的火焰,遍地金黄了无际涯,风儿一吹,万顷稻浪连绵起伏如金色的海浪,天空的云片澄明洁净,悠闲地游荡,空气像水洗过的清亮、芬芳,几只鸟在半空飞翔,一丝稻麦之香弥漫在空气里,使人如痴如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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