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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PRADA的皇妃(77)

“幸好暮离铠甲里的银针没有喂毒,否则,你的小命估计难保了!怎样,很痛吗?朕宣太医来为你上药,你再忍忍。”

“我哪知道衣服上也会装有暗器呀!恩,还好了,不怎么痛了,我带着雪莲膏呢,不用叫太医了,我自己涂一下就没事了!”

“雪莲膏?”

“恩,今早我问太医要的!很好用的,消肿消淤痕超级神奇,只要一会儿哦,不管颜色多深的淤痕就都-----------”

话说到一半,望着李纯眼中逐渐升腾起的戏谑眼神,小婉知道,他一定是知道了自己去找太医要雪莲膏的理由,脸立刻红得连夜色也遮掩不住。()

瞪了李纯一眼,小婉再不说什么,只是嘟着嘴表示非常鄙视他昨晚的卑鄙!

在一边默默的望着一切,冀穆离领受了生平又一个‘第一次’!

原来,望着深爱的女人对别的男人出现那么依赖、珍视、羞涩的眼神后,自己会是这般的空落,心痛。

可为什么在那么痛彻心扉之后却莫名还会有种欣慰的感觉?

似乎,只要看得见小婉幸福,他亦会感觉舒心,哪怕,伴随着剧痛伏击。

终于还是信了!

比起小婉一百句的坚定解释,只要亲眼看见她此刻望向李纯的一个眼神,一个微笑,

一切,便了然!

原来,婉儿说的是真的,丫头,是真的爱上了李纯,这一切,却不是在演戏,浓情漫溢的肆无忌惮,早已经灼烧了夜色。

深叹一口气!

慢了不知道几拍的冀穆离很想跪下身,补上宣礼,可是,却怎么都做不到!

即使,面前是自己的生死挚交,可是,他夺走了婉儿!和夺走他的生命又有什么区别?一个已经近乎没有生命的人,还需要在意这些世俗之礼吗?

虽然,在心底,冀穆离相信,李纯不会是刻意那么做的,而小婉之前也提及过,李纯曾坚持过守信,可是:

如果,十几天前,他没有离开小婉的身边,

如果,那日,他坚持根据小婉的意愿带走她,

如果---------------

脸色依旧的冰冷的,冀穆离才知道,当一份感情深陷后,真的无法轻易释怀,任何理由都不再有说服他理智的动力,他,依旧只想带走婉儿,永远护在身边。

许是靡深的默契,许是心电感应,也或者是冀穆离散发的念力足够撼动李纯的神魂,

原本深情对视的李纯和小婉,忍不住一起望向了冀穆离,一起看见了他始终么有移动半分的身姿和始终没有一点温度的冷峻表情,三个人再一次陷入了僵持状态。

遥挂在天际的虽是月牙,却让天际明若白昼般清澈,亦照得冀穆离身上的白色铠甲泛起了银光,和李纯通身的金色交相呼应,在。

直看得小婉竟然忽略了两个男人之间剑拔弩张的冰点气氛,又泛起了花痴病,直被这两大古代帅哥迷得满眼桃花。

这时,远处又飞速驶来一架车辇停在不远处,从车辇上下车的不是别人,正是太后身边的闵德--------------

几时回步玉移钩(九)

【皇后寝宫】

“哼!算她聪明!”

听见瑾儿的回禀,皇后知道小婉竟然识破自己针对雅兰设下的布局,还棋高一着的换了行头,不惜让她和雅兰都放弃华服,穿新罗国服饰。

甚至还得到了太后的懿旨做护身符,确实有点‘敬佩’这个对手的冰雪聪明。

“小姐,现在太后已经知道,那身红衣服是皇后亲赐的,那我们不是------------”

“没关系,只要李娴雅倒了,雅兰还不好控制?哀家原本也没有想在今夜对付雅兰丫头,只是想替父亲给那个江之鹤一个下马威而已,父亲说,江之鹤一直在江南蠢蠢欲动,结党营私,甚至----------”

“甚至什么?”

“没什么,瑾儿,你又忘记了,宫里的事情,无论前殿后宫,都是少知道些好些?”

“是,小姐,不过,瑾儿其实已经猜到了些,既然是江南,那江南小姐说的事情里,一定和六王爷有些关联吧,那个江之鹤一定巴结六王爷,甚至-------”

“小妮子真不怕死,还敢继续说?好了,别废话了,我问你,小甜甜那里会不会出问题,这小蹄子别跟着李娴雅久了,就吃里爬外了!”

“不会!瑾儿都和她确认过了,一切都按照计划在做,丞相给的那罐雪莲膏我也已经通过小姐那个心腹小太医亲手交到她手里,小姐放心吧。”

“这就好!瑾儿,小甜甜知道雪莲膏的真正药性吗?”

“不知道,她只知道雪莲膏里有成份能阻挠女人怀孕。”

“恩,这样好,这样,就算她心有恻隐,也最多偏私李娴雅,我的计划才会万无一失!不过,以防万一,瑾儿,你去把那丫头的嫂子的头发带着,稍后万一有需要有空给她看一眼。 ”

“是,瑾儿这就去拿着。”

“母后,母后,月儿可以进来吗?月儿打扮好了呢!”

门口,突然出现了月夕的欢快声音,立刻,皇后的眼中立刻泛起了母爱的温柔,连忙吩咐瑾儿去打开门,把装扮的确实娇俏可爱的小月夕接了进来。

皇后也一早已经装扮完毕,才有时间再和瑾儿一起斟酌今晚的计划。

皇后的身上穿了一身正红色的皇后华服,外披着金色宽裾曳地的绣凤霞帔,为了要增加稍后舞蹈时的效果,宽大的袖拢也近乎要曳地。

发髻被高高盘起,缀上了一顶只有皇后才有资格带的梧桐栖凤金钗,那金凤的羽毛,那些金叶子闪烁灵动,将烛火反射的眼前一片光影。

浓妆后的皇后在眉心特意加多了一个艳红色的百合花畑,这一身打扮确实美艳的不可方物,看的月夕也只吐舌头!

“哇,母后今天好美呀!月夕比不过了!”

“哈,月儿说什么呢,今晚,当然是小月儿最美最可爱呀,来,母后啊,还有一份惊喜礼物给我的小月儿。”

说着,皇后就接过侍婢手里的锦盒,取出了一个金项圈,给月夕戴在了脖子上,这个金项圈上有一个用羊脂白玉雕琢的一轮弯月,挂在小月儿白皙的脖子上还呼应着她裙子上的金线绣品,还真的很是完美。

望着胸口的小月亮,月夕完全的爱不释手,乐得再合不拢嘴。

看着女儿的可爱样子,皇后的眼底,嘴角也泛起了欣慰,只是,依旧带着一抹难掩的苦涩。

站起身,皇后牵住了月夕的小手,一步步走向了寝宫外,坐上了车辇,前往前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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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殿,已经是灯火通明,器乐声声,所有的外臣已经陆续被宫中礼部的太监们带着,坐到了严格按照虚位设置的位置上。

大家依旧是寒暄不止,随着京官都的陆续出现,那些外官都更为兴奋,简直情绪亢奋

毕竟在李纯登基大宴后,三年来都尚未举办过如此规模的宴席。

隔了三年后再见面的大家自然免不了需要做作一番,

有很多小官吏乘此机会,提前了好几日来京,只为了依次登门造访各位京官送礼疏通,却是在还是周转不及,他们更是不会放过如此好的群聊机会,只为多混混脸熟。

自然,大殿中最被拥簇,身边有最多人谄媚围聚的依旧是左右丞相二人,

他们两个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当朝最高官吏,如果能得到去丞相府拜访送礼的一次机会,甚至能被他们开口邀约参加一次小聚,哪怕只是小坐片刻,就是足够显摆好几年的荣耀。

天色虽暗了下来,但离开大宴的时辰尚早,几乎所有的人都到齐了。

大殿上唯一空着的,只有武将首席冀穆离的座位,以及特别设置的专为李缤基准备那区贵宾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