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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PRADA的皇妃(70)

院落半晴天,风撼梨花树(二十九)

终于,帮小月夕都打点好了打扮,皇后显是很满意,眼角的笑意不再只是淡淡的,而有着一种专属母亲的溺爱和难以自拔。

“哇,皇后,小公主还真的是绝色美人胚,完全有着皇上和皇后的真传,以后长大,定是大唐的第一美人。”

听着玉姬的称赞,望着铜镜里的自己,小月夕更是得意,嘴角都快翘上天了。

皇后的眼底也是满满的骄傲,没有丝毫的落寞,宠爱的望着女儿,说道:

“月儿,现在放心了吧,今晚,月儿一定是最美的一个,连娘都比不过你的,好了,把衣服都褪了,月儿的身子尚未痊愈,所以,好好去再休息一下,免得晚上露出疲态失礼人前,”

“是,母后。”

得到了皇后的指令,月夕自然不敢怠慢,由着侍婢又把一层层的美丽衣服除下,换了简仪的服装,回偏殿午休去了。

等月夕离开后,玉姬也很是识趣,跪安就要离开皇后的寝宫,让皇后也能好好休息一下。

阻止了玉姬的去意,再一次拉着玉姬走到了外殿小坐品茶,皇后当然理解她的来意,该给的定心丸她还没出手呢,怎么好让她离开的黯然。

每一口茶,玉姬只是轻抿,并没有喝下任何一滴,和皇后一样,玉姬并不会相信宫中任何一个人,除了她自己。

假意没有发现玉姬的这些小动作,皇后开口道:

“妹妹呀,今夜,准备给太后的贺礼准备了吗?姐姐很是好奇,妹妹会送什么给太后呢?”

“玉姬之前只是个宫女,即不会歌舞,也不会抚琴作画,皇上只是宠幸过玉姬一次,都没有什么特别上次,玉姬身边很在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贺礼。所以,玉姬只是绣了一方锦帕给太后,真的很怕今晚失礼人前,更怕太后看不上眼。 ”

“亲手绣了锦帕?呦,这份心意,确是贴心的,不知妹妹绣了什么在锦帕上呢?”

“因是太后寿诞,玉姬绣的是苍松寿柏和一个寿字,中规中矩的不敢太花哨了,锦帕就在玉姬怀里揣着,之前还想让皇后过目先,只是怕拙技太不入眼,所以到现在为止始终不敢取出了它。”

说是‘不敢取出’,但玉姬还是从怀里取出了锦帕

皇后宫里的侍婢都很机灵,都不用谁开口吩咐,立刻上前,从玉姬手中取了锦帕,交给了皇后。

皇后装模作样的对着这块确实中规中矩,却藏匿了玉姬精妙锈技的锦帕赞许了一番。

然后吩咐侍婢取出了皇上赏赐的一个极其精致的琉璃方盒,将这方苏白锦帕装了进去,才又还给了玉姬,满意地笑着:

“那么好的绣品,才配得上这个琉璃玉雕刻的锦盒,刚巧了,这个锦盒上也是青松雕琢,还真的是绝配了,今夜,妹妹就用这个锦盒装这方锦帕吧。”

继续的,当然有时一番做作的客套谢恩,玉姬这才真的跪别皇后,准备离开。

亲自送这玉姬到外殿门口,又寒暄做作了一番,皇后才回到了寝宫,冷下了脸,舍弃了一切的伪装。

轻抚着那一束新鲜的百合,鼻息里嗅着那股确实有点过腻的香气,皇后望向自己的陪嫁丫鬟,这个宫闱里,她唯一真的心腹。

瑾儿自然心领神会,立刻宣称皇后乏了要午休,赶走了所有的侍婢,关上了寝宫的门,然后再一次回到了皇后的身边,静静的随侍着,等着皇后发话。

“都看清了?”

“是,小姐,瑾儿看的很仔细,花香一弥散,那女人果然反胃想吐,却很是克制,如果不是小姐特意吩咐瑾儿观察,可能真就被她混过去了。”

“哼!这个贱婢自小在宫里长大,始终跟在太后身边,看多了宫斗,见识自然与众不同,比起那些宫外进来的妃子,这个玉姬才是哀家最值得戒备的可怕对手。而且,上天似乎也很偏心她,竟然让她一次侍寝就能怀上龙种。”

“小姐,现在,月夕公主身子抱恙,而雅兰公主也一定需要被斩草除根,玉姬腹中的胎儿可便是小姐最大的隐患了呢。比起娴贵妃的受宠,或者,她才是-------------”

“哀家知道!”

继续轻抚着看似清丽高雅却霸道狠绝的百合,皇后只是静静的沉思着,

“瑾儿,你知道哀家为什么会舍弃牡丹,莲花而独爱这袭素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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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宴倒计时了,这几天一切的铺垫,都会在寿宴当晚层层套叠,所以,大家表用鸡蛋砸我,说灰灰写宫斗太多哦,呵呵。现在多看点宫斗啦,以后,要看都米有了--------咦,我怎么又多话?嘿

呵呵,貌似,明天的更新,牡蛎就要出现了,将军派的姐妹们再忍忍哦。

院落半晴天,风撼梨花树(三十)

“因为,此花纯白清丽,高贵芬芳,不似牡丹太过媚俗,不似莲花过份孤傲,恰如皇后的艳冠群芳,凝香高洁。”

“甜嘴的丫头,说的真的似的,你啊,再下去连哀家都快看不清你出口的真假了,该打!”

虽然明知道瑾儿是在讨自己欢欣,皇后依旧很受用,只是小小的嗔怪。

毕竟她知道,整座宫闱也只有瑾儿对她说出口的任何谄媚之词,是真的希望她展颜,只为博自己一笑而已。

笑过,皇后望着瓶中带着花苞的大束百合,静静的说道:

“其实,我并不喜欢这些花,因为她的香气太过肆意的浓郁,我甚至有些讨厌这般的浓烈香气,可是,它却能始终提醒我,既然已经进宫,既然已经做到了皇后,就必须学会这种花的霸道和韧性。”

“霸道?百合花?小姐,瑾儿不懂呢。 ”

深叹一口气,皇后不再把弄这一瓶子的硕大花朵,转身望向了瑾儿,一点不掩藏对百合的不喜情绪。

“知道为什么宫里只有边墙那一小片花园种百合吗?”

“少了才显珍贵呀,一定是那些奴才知道百合是皇后专属,才会刻意只种一小片花园吧。”

“并非这个原因,理由很简单,就是因为百合的霸道!因为只要种过百合花的土壤,都会被逐渐沙化,不需几个春天,土壤就会完全沙化,从此,这片土壤再不能培育其他娇媚的花朵,只供百合独用。

在深宫里的我,既已为皇后,就需要为了保住属于我的这座正宫,保住头上这顶凤冠,一样做到狠绝,不留余地,不是嘛?

哎---------”

听着皇后的话语,望着皇后走向窗口愣愣望天的脸上那些无奈和纠结。

瑾儿知道,小姐又开始自苦她自己了,

每一次,小姐要做什么狠绝的举措前,她都会有这些苦涩和无奈出现在眼中折磨她的良知。

蔗出的皇后若不是因为艳冠丞相府,若不是自小有着夫人的遗传,舞技天下一绝,

若不是丞相需要保住自己的官帽和势力,需要色艺双绝又天资聪颖的她入宫为妃,替他吹枕边风,巩固住权利,打败一直与之为敌的钟赞。

或者,小姐会继续在兄长姐妹们的歧视下过着度日如年的生活。

所以,瑾儿知道,很多事,小姐都真的是身不由己。

因为,她绝不可以再让自己回到以往的悲惨生活中去,也决不能因为失宠而让那些‘亲人’找到理由耻笑她,甚至有机会连带着亵渎夫人。

至今,瑾儿都记得,当小姐被太后钦点册封为皇后,当小姐入宫和皇上完成大婚后,当穿着凤冠霞披在皇后正宫端坐,接受着那些欺凌过小姐的少爷小姐们的恭敬叩拜,然后一一赏赐。

那一刻,小姐的心是多么纠结。

当夜,小姐竟然一夜未眠,痛哭了整整一晚,只为了,她觉得自己终于为仙逝的母亲夺回一切的尊严。

而瑾儿更知道,小姐是真爱皇上的,从看见皇上的第一眼起,小姐的眼中就出现了一份永远化不开的浓郁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