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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PRADA的皇妃(27)

谁知道,这个男人竟然在知悉娴雅死讯后一派万念俱灰的样子,苦求自己让他起身为娴雅亲手烧些纸钱祭拜送行,让她不忍心再用药控制他,才会被他乘机逃走了。

王大妃也看出了李缤基的盛怒,虽然,她在心底也是宠爱娴雅多些,可是,现在,明知道娴雅死了,她就只有颐莲这一个女儿了,所以,当然会把所有的感情都堆积在了颐莲身上。

连忙出口帮颐莲挡驾:

“王上,娴雅已经不在了,我就这一个女儿了,求王上----”

“汉语有一句话,慈母多败儿!哼!若不是你这个做王大妃的从来对两个女儿宠溺过分,她们就不会那么不懂事那么让本王生气。

娴雅就是你宠坏的,宠的都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她是新罗国的公主,肩头有着让新罗国所有百姓安居乐业的责任,能去大唐和亲那是她的殊荣,是她为新罗百姓做出的盛举。她竟然不顾一切的选择一死了之,简直罪无可恕。

若不是上天垂怜新罗国数万臣民,让圣女降临,今日,大唐的铁骑一定已经踏上了来讨伐新罗国的战途。所以,娴雅已死这个秘密是决不能走漏半分。所有人都必须坚信,那个进宫的女子,是真的娴雅公主,是我们的女儿,是颐莲的妹妹。

所以,必须不惜一切代价的找到朴震奉,封住他的口,绝不能让李纯知道真相,更不能让娴雅的尸体被人发现。

颐莲,你该知道,父王会怎么做,如果这次,你还执迷不悟,敢去通风报信,敢将新罗国百姓的安慰弃之不顾,本王定不会再放过你,听清楚了吗?”

眼泪,忍不住的出现在了颐莲的眼中,他知道父王已经决定要诛杀朴震奉,而且,她也了解,父王说的一切。

她只是痛心,是她害死了朴震奉,如果,不是她多嘴,如果朴震奉只以为娴雅在唐宫,或者假以时日,他会真的想通妹妹的无奈和责任,或者他会渐渐的接受现实,或者他还是会心痛,但至少,他不用死。

强烈的自责让颐莲的泪颗颗滴落,甚至身子都开始微微轻颤。

从5岁起,她就爱上了这个比她大2岁的朴哥哥,只是,她是长公主,所以,不能象娴雅一般的对谁都撒娇,不会象娴雅一般始终粘着他身边做着他鄙视的跟屁虫。

她以为,朴震奉知道她的心,

她以为,他始终在心底喜欢着独立清雅的自己,

她以为,他对娴雅的宠爱只是因为她是自己的妹妹而爱屋及乌,

颐莲当然知道娴雅对朴震奉也是迷恋至深,却不知道,朴震奉一直就只爱着妹妹,心里根本没有自己丝毫。

倾尽满城风月(拾玖)

当父王让娴雅去大唐和亲的队伍终于出发,朴震奉最终还是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娴雅远嫁,疯狂的要去追送亲队伍,然后带走娴雅流浪天涯,若不是颐莲用计骗他喝下了药物,让他寸步难行,可能,一切的结局就不再一样。

颐莲心底忍不住后悔,早知道会有今日,早知道他们有着宁死也要对彼此忠贞的爱情,她宁可替代妹妹去和亲,至少让妹妹和朴震奉能幸福。而不是自私的以为妹妹和亲后,朴震奉会转而爱上自己。

李缤基何尝不是心痛,朴震奉是镇国将军的独子,确实也是他心中的驸马人选,现在,因为自己女儿的任性,却必须让他陪葬,他自然无奈。

可惜,他是君主,新罗国的富足和安定才是他的责任,李家所有的人都没有选择的余地,他们必须牺牲自己的幸福换得天下太平!

李缤基也很清楚李纯的精明,而宫里的那个小婉姑娘迟早也会露出破绽,所以,他才会急着去把娴雅的尸身移走,免得李纯先派探子发现宫里的娴雅只是个替身,那就是新罗国的大劫了。()

现在,那个坟墓只是一个衣冠冢也好,李缤基决定好好利用这个衣冠冢,园了一切的谎言,让一切从此风平浪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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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太后寝宫】

“怎么会这样?”

“太后,右丞相就是如此说的,奴才没有遗漏任何一个字,丞相还说,皇上的这些话,有着太过明显的暗示,大将军也是心领神会的样子,两人很有默契。”

早朝后,因为‘情况紧急’,钟赞自然要去太后寝宫里向太后‘请安’。

可惜刚巧是初一,太后礼佛去了,于是,他就把朝堂上发生的一切,告诉了闵德,让他转述,就出宫回府等候消息去了。

听着闵德把听到的一切复述后,听着自己让钟赞找机会进谏的话语被皇帝呛回了还不止,皇帝竟然当着朝臣的面暗示会要把娴雅赐给冀穆离,太后实在是有点不悦。

虽然,太后也知道,在自己的寿宴上当着李缤基的面册封娴雅为大唐的公主,然后又把尊贵的公主赐婚给大将军,成为冀穆离唯一的将军夫人,这绝对是两全其美的一个笼络人心的机会。

但太后就是感觉这一切看似完美的决定里有着某种遗憾存在,而且是种很让人扼腕叹息的遗憾。

“皇帝到底在想什么?娴雅公主那么与众不同,又讨人喜欢,难道皇儿真的愿意割爱?”

“回太后,皇上和冀大将军素来私交甚好,换作别人可能皇上不会愿意割爱,但是,是大将军的话------------”

“哀家知道了,定是纯儿让冀穆离去护迎公主入宫,沿途,冀穆离就看上了娴雅公主,那心思被纯儿看了个真切。为了笼络人心,为了让冀穆离继续誓死效忠他,皇儿就决定割爱了,也不管自己是不是也看上了这个丫头。不行,哀家不能眼睁睁看着皇上把自己喜欢的丫头送到别人怀里去。这冀穆离要是想要女人,宫里有的是美女,他谁都可以要,就是不可以要走娴雅公主。”

心里做了决定,太后转头对着闵德继续追问道:

“德子,昨夜,皇上没有宠幸娴雅公主吗?”

“会太后话,是,昨晚,皇上非但没有宠幸公主,还贬了公主去做粗使侍婢,值守夜更。”

“值守夜更?怎么了,不是说皇上不仅赐给娴雅冰蟾膏,还亲手为她涂了,这怎么突然又让公主去做侍婢?哀家真的糊涂了。”

“太后,奴才倒是觉得,皇上越是这样的喜怒无常,才越是显得对娴雅公主在意,太后,您别急,奴才还有后半段话没有禀告太后。”

“什么?”

“太后,今早,皇上临去早朝前,故意去看娴雅公主有没有好好值守,您猜怎么着,娴雅公主竟然就在长生殿那颗千年杏树下睡着了,被皇上逮了个正着。”

“诶呀,那可惨了。”

“太后也觉得公主难逃一劫了吧,谁知道,皇上非但没有治罪公主,还赐公主去长生殿,去皇上的卧榻上休息,还交代了,谁都不许打搅公主休息。”

“啊?长生殿?纯儿的卧榻,皇儿竟然让女人睡了?阿弥陀佛,这可真是-------”

“所以奴才说呀,皇上对娴雅公主真的是上心了,还不是一般的上心了呢。”

“恩,绝对的!可是,君无戏言,哀家还是担心,这万一15日后,皇上真当着朝臣和新罗老王的面又册封又赐婚的,这皇上的金口玉言一旦出口,可是再无转寰的余地。所以,当务之急,一定要尽快让皇上宠幸了娴雅公主才行。德子,你过来,听着-------------------”

叫过了闵德,太后很是乐滋滋的对着他耳语了一番。

听着太后的安排和心思,闵德表面不露痕迹,心领神会的接着懿旨,心里却惊得可以!

不禁叹道,太后为了要抱皇孙,为了要留住娴雅公主在宫里,还真是彻底的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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