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罂粟妖姬(6)

放松了死拽着身下锦被的手,络艳缓缓睁开了眼,才恢复了意识本能地推开了继续在轻吻着自己唇的瑞王,刚好看清了瑞王此刻眼底的宠溺和怜惜,一种从未有过的撼动让络艳也迷惑了,为什么他的眼神变了,是因为要到了自己而满足吗?这就是男人满足后的自然眼神吗?

络艳不知道她此刻对瑞王间的这份清澈凝视足以改变她的一生,足够改变太多人的命运,她只是痴痴地望着瑞王的宠爱眼神,只是那么静静的凝望着,伴随着心口的微弱起伏,直到身体再一次随着瑞王的动作感觉痛楚,她再一次努力假装着不在意,却忍不住再次闭上了眼睛------------

壹拾壹

当所有的一切都结束,当瑞王的身体彻底离开了自己,络艳才清晰的知道,一切痛苦的经历都过去了,自己已经完成自己的使命,却要正式开始青楼的生涯。

立刻让自己起身,她做着一个青楼女子该做的一切,光着脚下了床,想去拿净身的绢布帮助瑞王净身,却被瑞王一把拉住,大力拉回了自己的怀中,络艳想要离开,他本能的想要阻止。

“你要去哪里?”

“去拿绢布帮你擦拭身子啊。”

“这不用你做,自有侍婢和太监会做。”

“可,络艳本就是---侍婢呀,就是被你要了身子,络艳还是络艳。”

“难道你想继续做你的侍婢,还是你想回到你的主子身边去,回到那个让你不惜破身也要你来诱惑本王的公主主子身边?”

“络艳有自己的命,和自己的去处,既然大王不需要络艳服侍,还请大王快让侍婢来伺候你更衣,然后还是快回到你的洞房去吧,别为了络艳冷落了她。”

“今晚,你一再推开本王赶本王去洞房,怎么,你的任务不是魅惑本王吗?我相信赫澜若给你的交代一定是尽力彻夜缠住本王,让本王去不了洞房吧,否则,你也不会出现在本王走去椒房的路上了。”

轻叹了一口气,络艳不得不佩服瑞王的睿智,只是他怎么看不破自己一直就真的在放弃,真的不想去破坏那个女子的洞房。

“大王,洞房花烛夜是一个女子全部的幸福吧,所以,你快走吧,络艳绝非对大王欲擒故纵,早先不是,现在更不是,如果大王还不走,那么,换络艳离开吧,既然大王已经要到了络艳,也改满足了,还请大王派人送络艳离开吧,络艳该回到公主身边去了。”

“你这是善良还是你对本王的嫌恶?如果今晚本王就是不想离开你呢?”

“大王你不会,大王绝不会因为一个青楼女子而冷落了你的皇后,要了络艳只是因为络艳的诱惑,大王是男子,正常的男子,所以,现在你已经要到络艳,你会走的。”

“你果然来自青楼,所以,你的魅惑本领都是在青楼学的?”

“是,络艳本就是青楼的风尘女子,只是被澜若公主翻了初夜的牌子,而大王,你就是络艳的第一个恩客,不错,公主的要求是让络艳缠住大王,让大王今夜都离不开络艳,但是络艳事先并不知恩客会是大王,会是今日大婚的大王,所以,络艳最终决定了放弃,不想大王因为一个青楼女子而冷落了你的新娘,可惜,络艳还是惹到了大王。”

“该死!”

络艳误会了瑞王咒骂背后的真实心情,只道是世间男人的通病,去青楼买了欢愉后却又不耻会被人知道在欢场的一切,他们只是喜欢那一刻的神魂颠倒,喜欢新鲜的刺激,所有的嬉笑怒骂、花言巧语都会在弄干净身子后化为乌有,这些络艳早看多了,也觉得很自然。甚至喜欢这样干净的交易,钱‘货’两清后的清爽干脆,因为她也看多了姐妹在床上对恩客动真情后的悲惨结局,忍不住眼底又有些轻蔑浮现:

“大王不用生气,既然知道络艳是青楼女子,那么就该相信络艳不会纠缠于你,是否处子破身,对青楼女子来说只是妈妈手中银票的数字不同,既然一切都过去,我们今后也就不会再又瓜葛,络艳自会回到青楼,去等候下一个恩客上门,至于络艳和大王之间的一切都过去了,络艳都不记得了。”

“回到青楼?你以为,你沾染了本王的气息,还能离得开本王的身边吗?你是青楼女子也好,你是侍婢抑或是公主也好,都不可能再有男人可以对你染指,就算你死了,你也会被我化为灰烬,绝不会有任何人再触碰的到你!”

络艳沉默了,她很不理解瑞王眼中的怒火,也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不许离开?他难道想为自己赎身?让自己从良?

“听着,你乖乖在这里睡下,明早我自会带着你去见澜若,我只当你是她的侍婢,所以,我会亲口告诉她我已经要了你,而且,你会是我的姬妾,而且会是本王的宠姬,会是以后和她共事一夫的姐妹,哼,这个丫头太过过份,竟敢算计本王,我一定要让她自食其果。来人,伺候本王更衣。”

不再理会络艳的惊讶,瑞王在侍婢太监的服侍下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大步跨出了寝宫,走向了椒房。

壹拾贰

椒房,是皇后大婚才有的特权,整个房间被椒红色的墙装点的喜气十足,空气里漫溢着轻柔却依旧香辛的味,那独特的椒味被花瓣揉碎后渗入的花香又稍稍冲淡了些,即便关了窗也不至于被那青涩的味麻了味息。

端坐在床上的赵姬穿着皇后大婚才能被赐予的正红色绣金凤锦袍,那仪典礼时外披的金色霞帔已经被侍婢取了去,锦袍内里也换了容易脱下的单薄袭衣。头上繁复的金凤金钗和碧瑶珠翠更是都取下了,只是简仪地插了些金钗,重新盖了喜帕,这一切的准备都只为了稍后大王‘除服’时能容易些。

想到即将面对的那些夫妻之合,赵姬的脸上忍不住又羞红了一层,情不自禁的咬住了唇,幸好有着喜帕遮掩,不至于被旁立一边的侍婢们笑话了。低垂着头,头上的喜帕遮住了椒房的一切,只有空气中那浓郁的青涩气息在提醒着她正在独享专属与皇后的尊贵礼遇。

嘴边韵上了一层知足的浅笑,终于,自己还是等到了今天!

无数个夜晚,赵姬都是失眠的,只因为大婚的临近,只因为心底的期盼。每每闭眼后脑中全是瑞王的伟岸身姿,和那次短暂相见时的寥寥数语,可就只有那一点点的记忆却足够让赵姬入了心魔。

赵姬的视线只能看见喜帕下的狭小空间,手上的金镯在烛火的晃影下很是炫目。这‘双凤金镯’是太后今日赐给赵姬的,这是武瑞国皇后代代相传的信物,戴上这个金镯就彻底宣布了她从此成为了皇后,拥有了至高无上的地位。

不知道大王什么时候会到椒房来,随着时间的逝去,赵姬越来越紧张,即盼着瑞王早些到,又惶恐着将要接受的一切。顺人已经告诉过赵姬所有侍寝的过程,甚至给她看了图谱,让她大致能知道会接受的一切。想到那些图谱,赵姬的脸又一次晕红了,双手更不自然了。

终于,赵姬的耳中出现了侍婢们谨小慎微却如释重负的宣礼:

“参见大王。”

“你们全都下去。”

“大王,这合卺酒---”

“都下去。”

瑞王的口气很不好,侍婢和喜娘都吓坏了。瑞王向来讨厌繁文缛节,这些是出了名的,不过,也不至于急成那样吧,这就是多喝一杯合卺酒,结一下同心衣结又不耽误什么。喜娘更是不乐意,她是赵国随来的,心底暗说:

‘要是急,你就早些到呀,都快深夜了才来,这会儿你倒知道急!’

不满虽不满,但他毕竟是大王,今晚是公主的大婚,不管怎么,只要瑞王到了,这关上门,等圆了房,这赵国和武瑞国联盟的纷纷扰扰也算终于尘埃落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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