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罂粟妖姬(4)

在络艳真的一脚踏空,即将掉入湖中的瞬间,突然被一股大力拉回,一声惊呼,络艳自然‘弱不禁风’地被拉入了他的怀里,满脸惨白。

果然,风里的馨香来自她的身上,当络艳柔弱的靠进了瑞王的怀中,当她的手本能的抵在他的前胸,当她的唇随着这股大力‘不经意’的触及了他的颈,瑞王的心忍不住荡漾了一下,她的娇弱很是让他心动。

可只是瞬间,络艳还是‘反应’到自己正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连忙做出反应,推开了他,想逃离他的禁锢,根本都忘记了身后其实已经退无可退。瑞王还在心神荡漾中,没有料到络艳的逃避和反抗,于是,一声扑通声,她还是掉入了湖中。

看着络艳被湖水侵吞,瑞王的心都紧了,他知道湖水有多深,看着她几度浮沉着,瑞王竟然不顾一切的也跳入了湖中,才把络艳救回了湖面,抱着已经有点眩晕的她疾步回到了他的寝宫---正华宫。

将络艳放在了自己的卧榻上,络艳其实已经清醒,因为救的及时,她并没有喝多少水,重新获得自由后,她依然在关心她裸露的脚,本能的躲到了卧榻的深处,直退到了墙边,直到躲无处躲,却依然不忘记用裙摆去遮住自己的脚裸,不想自己的脚被站在床边的瑞王看了去。

团身坐着的络艳头低的几乎要埋入了膝盖,似乎并不知道自己素白的侍婢服被水浸透紧贴在身上后,这若隐若现女人的玲珑曲线比起那双裸露的白皙的双脚更是诱人百倍,邪惑百倍。

“你是谁?为什么在本王的后宫?”

本王?络艳猛抬头显在脸上的惊讶不再是演戏,她确实很惊讶,三公主安排自己接待的恩客竟然就是这个宫殿的主人,是大王?

不过这份惊讶也是稍纵即逝,又换作了她惯有的淡定表情,毕竟对络艳来说这只是一宿情缘,对方是谁根本无所谓,所以是君王也好,是乞丐也好,对她只是一个身份的区别。

“络艳是汉王府的侍婢,夜凉了,络艳为三公主取了披肩,只是找不见来时的路。”

“你的脚怎么了?”

还是看见了,那依旧没有完全凝结的伤口,看见了被湖水浸润后依旧在慢慢渗出的殷红血珠。

没有再等络艳的回答,瑞王已经翻起了她的裙裾,去细看伤口,当他的大手触及了络艳的脚裸,触及她裸露的肌肤时,络艳忍不住的一颤,这也不是故意在演戏,毕竟,这是这辈子第一次有男人碰她,虽然看多了姐姐们伺候客人,但真的当瑞王带有温度的掌心握住了她的脚,她还是紧张地满心鹿撞。

瑞王立刻感觉到了络艳的娇羞和轻颤,手心的柔滑细腻触觉美好的却让他不舍的放开,可络艳的脚冰凉之极,瑞王忍不住的有种心疼感觉在心底蔓延,还是放开了她的脚,对着侍婢说道:

“带她去擦干身子,换身干的衣服,然后让太医来为她处理一下伤口。”

侍婢已经取来了让瑞王更换的干衣,听着瑞王的吩咐,不敢怠慢,立刻扶着络艳,要带她去侍婢的房间换衣服。可络艳根本没有鞋子,连袜子都没有,稍一犹疑,她就将****的脚踩上了地面,顿时,地面的冰凉让她忍不住咬紧了嘴唇。

还没等络艳两只光脚都下地起身,已经有机灵的侍婢送来了鞋袜,帮着络艳穿上了鞋袜,才又扶着络艳准备带她走出瑞王的寝宫,去边厅换服疗伤,这时,有个侍卫跪在门口大声回禀道:

“启禀大王,汉王府的小王爷和三公主已经都回到了行宫休息,听宫门口的侍卫说,三公主似乎不胜酒力,是被小王爷抱着上的马车,而汉王府随性的侍婢中确实少了一个侍婢,名叫络艳,她去为三公主拿披肩后就没回到偏殿。”

澜若喝醉了?难怪有个侍婢不见了都没发现,瑞王转头看向了络艳,忍着不将视线飘离开她有发丝紧贴依然在滴水的绝美容颜,用力的忽视着络艳身上的透视魅惑,冷冷地说道:

“你的主子们都回去了,你的脚还有伤,今晚就留在宫里,换好衣服上了药你就在侍婢的房间里休息吧,明早自会有人送你会行宫让你回到澜若公主身边的。你们要好好照顾络艳姑娘,怎么说她都是汉王府的客人,即使是侍婢,也不可以怠慢。”

“是,大王!”

听着瑞王的吩咐,络艳的视线却聚焦在瑞王身侧侍婢手上的正红色锦袍上,再次观察起瑞王的打扮,络艳才发现,瑞王身上这件湿透的衣服也是正红色的大婚锦袍,她才骤然明白三公主找她的真实目的,是要自己诱惑瑞王在新婚之夜离开他的新娘。

突然,络艳犹豫了,虽然,她早已经想好了下一步的计划,也已经看出瑞王在用理智压抑着****,在克制着不被自己几乎半透明的身体诱惑到,也知道今晚的成败不仅仅是关乎20万两银票,还关乎着她今后做花魁的前途,关乎花宣楼的未来,初夜是一个大王要去的,她一定会是坊间第一红人,连带花宣楼也会更有客源。

可是,络艳很犹豫,真的要继续吗?用自己的初夜交易去毁了一个女子的新婚之夜?这八年,有好多的姐姐从良了,络艳曾亲眼目睹她们期待洞房的痴恋状态。几乎所有从良的姐姐都对那个‘洞房花烛夜’看重似生命的新开始,虽然,她们都不是处子,但,那个洞房依旧是她们全部的信念。

被络艳眼中的这份不带焦点的凝视陷住了,瑞王不知道一个侍婢怎么能那么大胆就那样凝视主人还竟敢在发呆。这一生,别说侍婢,从来还就没有一个女人敢那么凝视过自己。

终于,片刻后络艳还是启步了,低下头在一个侍婢的搀扶下缓缓走向了寝宫门口,经过瑞王的身侧时,她忍不住的咬紧了唇,脑中的挣扎简直折磨她至深,终于,她还是走了过去,没有做任何的‘努力’,只是走了过去。

“等一下!”

没想到,瑞王却先忍不住叫停了她的脚步,在络艳要跨出门槛的那个瞬间,忍不住带着疑惑的眼神回转身,再次迎上了瑞王深邃的眼眸,四目相对,等着瑞王的下文。

“你们都退下吧。”

瑞王遣退了所有人,只剩下了依旧在门口站立的络艳,没有了侍婢的协助,有着伤的脚也需要支撑身体的重量,络艳忍不住痛的微微皱起了眉,却坚持着不让自己去依靠向门框。

一步步再次逼近络艳,瑞王的眼中出现了危险的火花,他一把捏住了络艳的下巴,强行让她抬起了头:

“你决不是一个简单的侍婢,说,你究竟是谁?你混进王府的目的是什么?”

“为什么要叫住我?你不该叫住我的。”

没有一丝惧怕,被自己那样的威吓下,络艳竟然面无惧色,幽幽地回答了这句淡然的话,竟然眼中还闪过了一抹遗憾和无奈,似乎在惋惜着什么。

两人距离很近,于是,络艳随着出语而喷薄在空气里的浅香,再一次诱惑到了瑞王,他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继续用着近乎凶狠的语气质问着络艳:

“该死,你果然不简单,说,谁派你来的,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没有什么目的,我只是一个侍婢,为主人拿披风迷路的侍婢。”

“你决不是!”

“大王,今晚不是你的洞房花烛夜吗?所以,一定有一个女子在那边痴痴的等你,为什么还要浪费时间在一个不相干的侍婢身上,你不是该去到她的身边吗?我都已经走过去了,我都已经放弃了,你为什么还要叫住我?”

“放弃?你放弃了什么?”

再一次凝视着瑞王,络艳真的觉得很莫名,他不是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并不单纯,不是猜到自己是混进皇宫的了吗,怎么还要明知故问?没有用一丝魅惑的眼神,络艳只是用着单纯的视线在探寻着这个奇怪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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