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罂粟妖姬(36)

''如不你当日任性,怎会有昨夜一切!’

等这一切仪典都结束,每面前才放起佳肴美酒,舞姬歌姬也都陆续登场,大殿内顷刻歌舞升平,大家互相敬酒寒暄,一派欢庆,喜气漫溢

几曲舞罢,众忍不住嗟叹,若不兰贵妃有孕在身,今日可能就大家大饱眼福时刻,传闻兰贵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长袖善舞,4年前封妃盛宴上,兰贵那一曲边唱边舞‘雅韵清荷’几乎成为传世佳话,惊艳四座,也即刻成为大家闺秀们必学舞技

周围这些嗟叹和故意溢美夸张之词,澜娆自听见,忍不住望向欧阳瀚影,并不得意着被所有恭维,只忆起,那晚后欧阳瀚影对自己宠爱

欧阳瀚影也正凝望着自己爱妃,这个柔到让终日牵挂在心头兰儿

“启禀大王,当日,兰贵妃一曲‘雅韵清荷’成为绝世佳话,今日兰贵妃虽身怀龙胎,不可劳动,但不知否可请汉王府三主也舞一曲,即为兰贵妃贺寿,也让我等再次开眼界”

开口左丞相,只想着澜若澜娆妹妹,一母所生汉王府主,虽然,姿色上稍嫌清丽有余,雍容不足但素传澜若也琴棋书画般般偕精通才女何况,大家也都知道瑞王封妃风波,眼见着络艳这样倾国倾城,左丞相素于汉王交,只想让澜若有机会表现一下,重获瑞王宠爱

毕竟当年,欧阳瀚影就被澜娆一曲舞姿彻底凝住心神,从此独宠兰贵妃4年,不定今日澜若这一舞也能挽回瑞王心

可外并不知晓,澜娆和澜若虽亲身姐妹,但性格差之万里,澜若自最怕就练舞,宁可习武所以,澜若真琴棋书画都精通,就这个舞技实在一般,此刻被左丞相这样提议,澜若立刻就不知如何,只能求救般望向姐姐

澜娆怎会不知道妹妹死穴,都不用澜若开口,就已经扬起笑意,对着欧阳瀚影道:

“大王,左丞相建议,不过,臣妾觉得,还让澜若表演个其什么,不然,别还道汉王府女都只会跳舞妹妹,你不,会送姐姐一曲新赋做为贺礼吗?比起我们姐妹独对听琴,此刻殿上高朋满座,琴音绕梁岂不更美事?”

“澜若听姐姐”

都不用特意吩咐,立刻就有太监上古琴放置在殿中央,澜若起身走到古琴前落座,抬眼又望一眼瑞王,无限轻愁再次涌上心头,也顾不得此刻身在姐姐寿宴,拨动古筝琴弦,将心事尽吐:

碧梧和露滴清秋

庭幽,翠烟流

羞带一襟,明月上危楼

苦恨秋江风与月,偏管断,这些愁

此情空道两绸缪

信悠悠,几时休

到得如今,铲见无由

拟待不能思想得,无限事,在心头

澜若一曲唱毕,却久久回不过神,这满肠愁思和痴心完全感动殿上所有,澜若毕竟汉王府三主,就平日里任性点,率性点,却依旧个主,自然有着气质

何况此刻,澜若心中满对瑞王感情,让女温柔一面尽显无遗,特别当再次抬眼望向瑞王时那份乞怜般委屈,实在难以让无动于衷

若以往络艳,一定也会为澜若这份情感动,甚至愿意帮助获得瑞王宠爱,毕竟自己只个过客,瑞王实则应该珍惜这个身份高贵主相守一生才

可现在,澜若一切表现看在络艳眼中完全都假,如果昨夜自己已经被吞噬到那片烈火中,此刻澜若根本就不必要那么费力,先让老臣出面提醒瑞王尊贵身份,又让兰贵妃帮衬着,让能顺理成章用琴音对着瑞王吐露委屈

转头,望向瑞王,看清,瑞王并没有因为澜若表现而有丝毫动心,洛艳心底反而不屑

‘所以呀,沐韵对,皇宫内根本没有真情,因为比起澜若,自己才更诱美貌能给瑞王带更多满足,所以,即使澜若真心,也没有用,瑞王自不屑’

突然觉得烦这些,不想再等,络艳决定要早些结束这一切丑陋到恶心所有,忍不住站起身,压制所有鄙夷,让自己脸上韵起比澜若夺目百倍微笑――――――――――

“大王,三主琴音真美,动情,听得络艳也忍不住心痒,大王,不知络艳不可以为兰贵妃送一份贺礼呢?”

“哦,艳儿,你也想抚琴?”

“恩,既送给兰贵妃贺礼,怎可随意,艳儿想舞一次‘绝舞天阙’”

听着络艳开口,所有都愣住,这‘绝舞天阙’从只听传,百年前天朝开国皇帝贵妃舞过一次,之所以称之为绝舞,因为这根本不单单只一支舞,舞着女要同时挥舞笔墨在宣纸上落笔作画题词,画、词、舞完全一个意境,传当年贵妃舞嫦娥奔月,故,后取名为‘绝舞天阙’只可惜那位贵妃也只舞过一次,后就因为产辞世,徒留下一片嗟叹红颜薄命

今日,络艳竟然开口要舞‘绝舞天阙’,而也贵为贵妃,同样绝色倾城,立刻殿上所有都兴奋,禁不住喧哗起

“络贵妃竟然会‘绝舞天阙’?”

殿上,欧阳瀚影也忍不住开口,甚至有些质疑,毕竟当年看过绝舞天阙都已经仙逝,就那些宫女太监也没有留在间,这个络艳只个青楼女,怎么会‘绝舞天阙’,忍不住又想起那副画像,背脊又一阵寒意攀升

络艳正等着欧阳瀚影开口问,于,款款步向大殿中央,没有跪下,只带着一丝轻蔑眼神道:

“回皇上,络艳虽然出身卑微,但自就被要求学着很多,虽然及不上汉王府主们才女,却也有一样两样稍稍精通些,昨夜络艳做一个梦,这个梦虽然可怕,却也让络艳突然看清世事,醒时就新谱一首诗词,刚巧可以借由绝舞天阙送给皇上和兰贵妃,还有汉王府三主,只不知皇上否恩赐络艳送这份贺礼”

虽然听出络艳弦外之音,欧阳瀚影也被眼中语气中轻蔑有些激怒,但毕竟在大殿之上,又瑞王宠妃,也就忍,吩咐道:

“还不快为络贵妃准备文房四宝?”

其实早在络艳开口要舞‘绝舞天阙’时,殿外就有太监火速将闲置在偏殿库房硕大画架取下遮布,几合力搬到大殿外,并快速挂起纯白宣纸,准备简易案桌,放置一排笔墨候着,此刻听见皇上一句命令,立刻就将这一切搬进大殿,并没有让络艳久侯

看着一切都制备,络艳对着恭恭敬敬侯立在一边等候吩咐宫中乐师道:

“就烦劳你们奏一曲‘飘絮漫天’吧”

“,络贵妃娘娘”

听着络艳吩咐,心里虽有些质疑,但乐师却不敢露出分毫表情,立刻躬身退下让乐师队准备着

络艳完全按着‘绝舞天阙’样,让侍婢用笔绑在舞绸两侧,准备边跳边挥舞绸作画只,并没有准备用着花样繁多绝活显摆与生俱天赋和绝美舞技,并不想为这全殿惊艳和赞叹或者流传民间传言而舞,这些虚名对着一个即将离开世毫无意义,络艳只要借由这一曲,舞出、画出昨晚一切,要告诉世曾经发生一切

络艳选音乐‘飘絮漫天’本就有些凄婉,那飘絮漫天无根无力,只随风而动,风止则路尽,永远只听风而动,盼风相偕,却也自得其乐可现在,能让络艳快乐风永远消失,而怎么再追那阵吹向奈何桥清风,苦求们带着一起越过今生,走世

泪已经隐隐约约出现在眼角,络艳开始挥动舞稠,柔动起摆柳般腰肢,再次点起心底那片火,点起记忆里那篇火,烧灼起自己,烧灼起殿上众――――――

看着络艳随着音乐翩翩起舞,望着简直柔软无骨身,望着眼中尽诉哀怨,看一直噙着那些泪,却有力挥动着火红舞绸,让那些上下翻飞舞稠就似一片火光,在大殿中央翻腾,而飘移动在舞稠两端笔竟然能在络艳挥舞下触及纯白宣纸,沾下点点红色印记

殿上众且看不出络艳在画什么,也不舍收回眼神分静心分辨络艳在画什么,只望着身姿和应着每一个动作在呼吸心忍不住揪紧在每一次回眸,每一次眼神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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