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罂粟妖姬(22)

不想抬头,暂时做不到用自己的魅惑眼神去对他微笑,甚至做不大再去看他一眼,只是缓缓地呼吸着,缓缓地脱掉了自己最外层的紫色华服,露出了白色锦缎的袭衣,更显得她身形的娇弱,可怕的,娇弱的她却有着足够诱惑到所有男人的傲人身材。

华铭恩自然知道络艳要做什么了,他也确定她真的是误会了,却不敢再靠近她一步去阻止她,因为此刻络艳的一切动作都似乎有魔力,在诱惑着他的灵魂,深呼吸了一口气,华铭恩用着仅存的理智,转身大步离开了络艳的寝宫,带着小太监们‘逃离’了静兰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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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完毕,武睿檠回到了御书房,桌上已经放置了从天朝飞鸽送回的急报,想必泓穆已经查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瑞王立刻打开这份用火漆封着的纸卷,仔细开始看那些小如蝇头的字:

‘大王,属下已经查清,花宣楼确实也有一位名叫络艳的姑娘,她6岁被骗到花宣楼,8年来没有离开此楼一步,传说艳绝四方,又有与生俱来的幽香,琴棋书画歌舞,无一不精,是坊间最红的清官人,没有人知道她的来历和真实身世,当初带她到花宣楼的拐子已经在2年人被人追赌债失足落入悬崖死了,此刻络艳姑娘还在花宣楼闭不见客,传闻半年后花宣楼会安排络艳姑娘的揭牌竞价,现在已经有很多人在出价了。’

看罢字条,瑞王忍不住的生气,6岁就被骗到了青楼,还8年没有没有迈出过青楼一步?难怪络艳会那么坚定要回去花宣楼,对她来说根本不知道还有正常人的生活,所以,她早已经被洗脑了。

再一次冷下了脸,瑞王取出了雪白的宣纸,用最小号的貂毛细楷,沾墨写下了他的密令,写完就交代侍从重新火漆封住了重新放飞了鸽子。

“来人,去看一下,络贵妃是不是醒了。”

“是,大王。”

等太监再次从静兰轩折回,回禀了瑞王:今日大早皇后就去探视了络艳,吵醒了她,刚巧遇见了被络艳指名召见的太医华铭恩,之后皇后现行离开了,还遣退了所有人单独和华铭恩私聊许久才仓促离开,似乎急于回太医院却不知为何。

听着这一早上发生的一切,瑞王立刻感觉事有蹊跷,得知络艳还未再次睡下,瑞王再忍不住还是举步又到了静兰轩,想亲自询问仔细。

寝宫内,络艳果然没有睡下,只是斜靠着锦被在发呆,甚至宫外声声‘大王驾到’的宣号她都没有听见,直到瑞王走进了寝宫走近了卧榻,当瑞王身影挡住了阳光,被身侧的阴影压抑到,络艳才本能地回过了神,迎上了瑞王的视线。

自是惊吓到了,但络艳看清来人是瑞王也就恢复了镇定,只是安静等待瑞王说出来意。

“不是说要多多静养吗?怎么只是坐着发呆而不睡下?”

“不想睡。”

“你在想什么,想得如此入神,连本王走近了都没有发现?”

在想什么?络艳自然还在想华铭恩的怪异行为,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络艳搞不清楚究竟是自己想错了华铭恩的要求,还是华铭恩嫌弃自己的身子弱,暂时不想要她以身相报的换取什么?也没有再问清他究竟是不是会帮自己。

可是,这些对瑞王怎么能说,那该回答什么呢?

络艳真的还不太会撒谎,她只被训练过如何掩藏自己的真实感觉假意魅惑,除此之外,平日里的络艳根本就是一张纯白的宣纸,没有一丝墨迹,素白着,清澈着,让人一目了然。

“如果你是在想的另一个男人,那么本王要提醒你,无论这个男人是谁,是不是对你有恩,是不是你在心底在意的,他都再活不过今晚!说吧,你究竟在想什么?”

伍拾陆

活不过今晚?只要自己想了一下,任他是谁都活不到明天!

瑞王的话络艳自是听得懂,但还是禁不住地想追问出口:

‘为什么可以那么草率的决定别人的生死?只是因为你是王?’

可是,络艳不敢随心就那么出口了,她始终会因为昨夜那些寒冷而心悸,那些刺骨寒冷带给她的绝望无助依旧清晰在脑中,刚刚喝下的那些绝苦汤药也是另一个让络艳惧怕的惩罚之一,所以,看见了瑞王再一次显出了凛冽到冰冷的视线,络艳本能的开始退缩了。

她什么都不再敢说,更不敢想,因为她虽然不喜欢华铭恩,却还不想他死,毕竟他都没有最后说明是不是帮助自己离开,所以,他也不可以死。

“不许再发呆了,回答本王,你究竟在想什么?”

络艳还在发呆,瑞王就忍不住的气,忍不住的郁结,托起了络艳的下巴,逼着她只能看向自己,逼着她眼神聚焦,逼着她还是开口回到了自己的问题:

“大王,那些药真的好苦涩,根本难以下咽,而昨夜的惩罚更是让络艳很怕再激怒大王,所以,络艳很怕开口,因为我真的不知道哪句话会得罪你,哪句又不会,可是,络艳不说话又是对大王的不敬,所以你也会生气,是吗?”

绝想不到络艳开口会是如此的回答,瑞王倒是愣住了,

“你看见我一直不说话是因为怕我生气?”

“恩,很怕!”

看着络艳的表情,武睿檠真的是气苦,这丫头还真是够折磨人,她就是有本事把你整的彻底没辙,这一句,‘很怕’就再一次让瑞王缴械投降,再做不到吓唬她,也拿不住架子,只能坐在了卧榻上将络艳再次揽进了怀中安慰着:

“放心吧,再不会那样对你了,昨夜,看着你就那么沉睡着,本王才是生平第一次地感觉到怕,怕会真的失去你,永远的失去你。络艳,你真是本王命里的劫数呀,只是一个上午的分别,本王就又对你思念成疾了,所以,你该怎么补偿本王?

耳中听着瑞王温柔的话语,被他宽广的怀抱拥着,络艳心底有种很陌生的感觉,似曾相识的感觉,却稍纵即逝了,只因瑞王又要来吻她,络艳立刻放弃了去静心回忆这份熟悉的感觉,连忙躲着瑞王印下的唇。

不敢太过反抗,络艳只能躲,然后将人深深埋在了他的怀里,将唇躲在了他的胸前,埋深着脑袋,紧紧贴着他的怀抱,低声地抗拒着:

“不要,不可以亲我的唇。”

瑞王这才想起了络艳的禁忌,也被络艳主动的贴紧震到了心,虽然知道,丫头是为了躲自己的吻被逼无奈才那么粘着自己的,却依旧因为这份柔情在心底一阵阵的荡开了涟漪。

伍拾柒

顺势拥着络艳,想着她这个可笑的坚持,瑞王知道她已经中毒太深,一如井底之蛙,岁只看见狭小天际却自得其乐,根本不愿意离开她的狭小天地,也不想再改变她的生活习惯。

可络艳如此的随遇而安性格也非坏事,如果她日后能视静兰轩如花宣楼一般的依恋,能把武瑞国的皇宫视作为此生唯一想栖身的处所,就是自己最乐见的结局了,不是嘛?

想到此处,瑞王脑中立刻出现了一个闪念,开口道:

“艳儿,本王已经派人去你的花宣楼找你的贺妈妈去了。”

听着瑞王的话,络艳立刻抬起了头,一眼的疑惑。

“所以,本王已经知道了你的大概经历,你6岁就到了花宣楼,然后从没迈出过青楼一步,所以,你才会那么眷恋你的花宣楼,只想回和你那些姐妹们在一起相依为命,是吗?”

“是,络艳离开花宣楼已经很久,真的很想她们了,络艳从未离开过她们的视线,此刻,想必姐姐们也一定思念艳儿思念的紧了。”

“艳儿,回答本王一个问题,如果本王放你回花宣楼,是不是你的贺妈妈安排你的客人你都会接?”

“是,妈妈已经养育我那么多年,只要不是太过分的客人,络艳都会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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