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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婚妖娆妻(35)

佣人们都对安陵寒突然出现的可怕眼神,被他的疯狂状态吓到了,发现少奶奶并没有一并回来,大家都在猜,或者是小夫妻吵架激怒了少爷,于是都很识趣的安静等候安陵寒主动找他们,没有人敢去惹安陵寒半分,就是看着他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烈酒,直接打开灌自己,却也没人敢劝半分。

酒精的威力(A)

当一口口烈酒下肚,安陵寒身上的寒意被驱散的不少,可脑中立刻就出现了他一直在回避的那些声音。

“安陵寒,对不起,澜娆不想再和你说话了,你,放手吧,从你们遇见开始,你的霸道就让澜娆很困惑,如果,你真的爱她,给她自由吧,这段期间,我会照顾她的,如果,你们真的有缘,没有人能从你身边夺走她,如果你们无缘,放过她吧,别再折磨她了。”

折磨?他凭什么替澜娆说话,他凭什么可以照顾澜娆?又一口气喝了小半瓶酒,终于赶走了钟晗文的声音,可脑中又出现了澜娆的话,那一句句决裂无情的话!安陵寒的心又抽痛的厉害,猛地灌了半瓶的酒,那些痛才稍稍的好了些,可他还是不敢相信,澜娆会那么说。

所以,她的回应,她的柔情,她躲在自己怀里的安逸都只是她被迷惑吗?挫败感狂涌,安陵寒的骄傲逼迫着他狠心去决定,这样不知好歹的女人,真的不值得他再去牵挂,既然自己尽力了,就认输,去他妈的爱情,这辈子再不要了,不要了!

可是,脑中却还是只有澜娆的身影,窗台边,有她,床上,有她,无论安陵寒望向哪里,都有澜娆的身影,澜娆的笑容,澜娆的一切出现,他真的快疯了,只能继续灌着自己,拼命喝下那一口口的烈酒,直到自己完全失去了知觉,睡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小姐,你是?”

望着突然出让你出现在古堡大门口的这个女人,佣人们都傻眼,跟着安陵寒十几年的管家一眼认出了安雅甄,十几年,她几乎没有变,神情和气势依旧是安陵家倔强的大小姐:

“大小姐?”

“白痴人呢?他在哪里?我看见他的车在了。”

“少爷在自己房里,他---------”

“他怎么了?别告诉我他又灌自己酒!”

想起10几年前安陵寒被晗儿拒绝后,连灌自己10天10夜的那些往事,看着管家眼中的焦虑,安雅甄就知道,这白痴真的又开始了,立刻就气得直接冲上了楼,踹开了安陵寒的房门,想破口大骂,却发现他已经躺倒在了床上,手中还真握着一瓶洋酒,酒瓶里只剩了瓶底的一点点褐色液体。

一瓶XO一口气?一斤半?真是找死!

不过,看着安陵寒就那么一动不动的躺着,安雅甄还真的很怕他会酒精中毒,仔细探了他的鼻息,发现一切都还好,呼吸均匀,确定只是醉地睡着了而已,她才安心了,触摸到他身上几乎湿透的衣服,看着他还滴着水的头发,忍不住的心疼。

深叹一口气,安雅甄叫来了佣人,让他们把安陵寒扛上了床,替他换了干净的睡衣,擦干了头发,帮他盖好了被子,才又赶走所有人,再次坐在了安陵寒的身边,收起了所有习惯在安陵寒面前出现的针锋相对眼神。

“白痴,难道不知道我们都是被诅咒过的安陵家的人吗?不知道安陵家以前作孽多少呀?我们要留住爱情,要获得幸福哪有那么容易!喝酒灌醉自己,就有用了吗?你还能每天都醉着过一辈子?白痴,要不是澜娆求我来看着你,我才懒得管你,真是不懂你们两个人,实在要被你们气死了,睡吧睡吧,睡醒了我再找你麻烦!”

寂静里,安雅甄忍不住又一次拿出了澜娆的留书,就着房间里昏暗的灯光仔细的看了起来------------

字里行间,澜娆的不舍和无奈,还有对安陵寒的关切和担忧清晰无比,女人的直觉告诉安雅甄,澜娆对安陵寒根本已经动情至深,如果只是出于感动和不忍,不会有那么多的依恋那么多的痛彻心扉浸润。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啊?安雅甄再坐不住,她要找到原因,她要亲口问清楚,可惜,怎么找澜娆,怎么找到她呢?

起身冲到了设在古堡里的办公室,安雅甄很仔细的找着一切,果然,在抽屉里发现了那个大信封,里面有着关于澜娆的一切调查,仔细找了,还真找到了关于钟晗文的介绍,电视台金牌制作人?恩,这就容易了。

将钟晗文的名字和身份证号写在了N次贴上,安雅甄找到了官家,她唯一信任的人,说道:

“你认识白痴手下的人,把这个交给他们,半小时内,给我这个男人的手机号,还有他今天所有用手机联络过的电话号码,如果查得到今晚他的行踪,也一起告诉我!”

“是,大小姐!可是,大小姐你要继续留在古堡吗?你不怕----”

“我都已经来了,还说什么废话,快去吧,还有,让白痴的公司派辆车派个司机等在这里,我可能会需要。”

“好,我立刻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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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澜娆带到了宾馆,开了2间房间,送澜娆到了房间后,钟晗文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电话回家让佣人照顾好瑞瑞,然后就拨通了澜娆房间的电话,

“澜娆,现在,我会去酒店2楼的酒吧,如果,你也想喝一杯,我在那里等你!”

“恩,带我一起去吧,我好想喝酒。”

酒精的威力(B)

酒杯里是钟晗文唯一同意澜娆喝的百利甜酒加咖啡,钟晗文允许她稍稍用酒精麻痹一下自己的痛,却不许她醉了伤身。

从来滴酒不沾的澜娆喝下了一整杯百利甜酒,却没有微醺的感觉,可怜兮兮的望着钟晗文等着他再同意她喝点酒精,心还是痛,这杯牛奶般香甜的酒根本没有用呀。

“给我喝一杯真正的酒吧,就一杯!”

“澜娆!”

“求你!就一次!”

看着澜娆眼中又似快出现的眼泪,钟晗文怎么会不知道澜娆真的好需要微醺的状态麻痹今晚快要崩溃的苦忍,心也跟着她一起在纠结,却再做不到坚持,还是纵容了她,替她要了一杯威士忌,但加了好多冰块,并且在交给她之前严肃的交代:

“只有一杯,恩?”

点了点头,澜娆接过了酒杯,望着酒吧幽暗的灯光下晶莹的杯子,举起杯子一口气就把酒杯里的酒完全灌入自己口中,等钟晗文急着抢过杯子,她已经喝完了全部,只剩下冰块,然后对着钟晗文露出了难得的笑意:

“你说,只可以喝一杯,没说不许一口气喝完,对吗?”

看着她的笑,和眼中又迅速出现的泪,钟晗文手里握着她手中的杯子,一并握着澜娆冰冷的手,除了能叹息,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好心痛,钟晗文,我真的好痛,为什么酒精也没有用,为什么呀!”

“澜娆,别这样,你在折磨你自己,知道吗?愿意告诉我吗,你和安陵寒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者说出来你就不会那么痛了,我愿意当你的听众,当听过就忘记的碎纸机。”

伏在了高高的吧台桌面上,好像,酒精还是有一点点的威力出现,看着那个只剩下冰块的八角玻璃杯,用手指轻轻摩挲着杯沿,澜娆再一次的笑了:

“碎纸机,好幽默的说法,是吗,一切都可以被碎掉吗?可是,我还不够勇敢说出一切,恩,是勇敢还差一点点,我,好像也不舍的碎掉这一切,我不要都碎掉!”

“不碎掉怎么去忘记,找不到开口的勇气,我来帮你,我会帮你勇敢,告诉我,澜娆,为什么明明爱上了安陵寒却要离开他,为什么说一句分手的话会那么痛却还是要说出口,先从告诉我这个答案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