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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马赛克相亲相爱那些年[快穿](138)

寇秋粗粗分了分,馆中有人擅画,有人擅琴,有人擅拨算盘,倒也是各有所长。而吞龙则擅长写小话本,嗯,也算是个擅长之处。

他与吞龙道:“之后,便可以好好研究研究写话本了。”

吞龙瞪圆了一双凤眼,惊喜道:“真的?”

“这还能有假,”寇老父亲老神在在说,忍不住摸了摸崽子的头。摸完之后他方想起什么,骤然回转,警告,“不许再写我是九尾玄狐。”

好好的社会主义接班人,哪里是什么妖精鬼怪?

吞龙辩解道:“这才叫话本——”

“不行。”寇秋仍旧摇头,“不能写。”

吞龙垂头丧气。

他说不写,便真的放弃了九尾玄狐,之后日日抱着纸笔,便连梦中都是千奇百怪的人物走马灯似的登场,如同登上了戏台子,敲锣打鼓,唱出一出好戏。

之后便是年关。

城中年味儿浓,鞭炮处处可闻,不提防什么时候,便会在脚下炸开一颗。到了年前那几日,各色卖东西的小贩几乎塞满了街道,寇秋同几个小倌一同出去置办年货,却不料吞龙含瓶几个都是柔弱的,能拿的东西还没有寇秋多。几个人买了满满一堆,愣是没有手拿回去。

吞龙伸长了双臂努力抱着,道:“我恨自己不是哪吒。”

想要三头六臂。

寇秋正站在一旁摸钱袋,准备将这两个猪肘子的银钱也给了。他低着头数着钱币,却忽然听耳畔一阵风声,有什么身影撞了他一下。

再扭过头时,手中钱袋已然不见踪影。

“哎!”

寇秋急了,只能隐约从人群中分辨出那一道撞自己的男人身影,“别走!抓小偷!!”

人群中闹哄哄一片,几乎听不到声音。此时街上人多马杂,几人怀中皆满是东西,也不好追赶,正在焦急之时,身后却蓦地传来了说话声。

“公子,”那说话的护卫一身玄色短打,不知是何时悄无声息出现在了他身后。道,“我来帮您。”

他一个箭步向前,轻巧地在人群之中左右躲闪,很快便将那窃贼抓获,从中一抖,竟抖落了七八个钱袋,皆是用名贵的丝绸绢布缝制的,只看便知价值不菲。

感情这还是个惯偷。

身旁的百姓也渐渐发觉是怎么回事,见窃贼已经被抓,不由得爆发了一阵叫好声。

“好!好身手!”

剩余的几个护卫一拥而上,轻而易举将南风馆几人手中的东西都拎走了,放置在旁边停着的马车里。他们保护着寇秋小心翼翼穿过人流,将他们护送上了马车。

寇秋放下帘子,还有些懵,道:“多谢各位大哥。”

“公子太客气了,”护卫大哥笑道,“我们都是将军府里的,将军派我们来保护公子。”

寇秋这才知道这群人为何出现的如此及时。

他谢过了几位,又拿出了钱,要请几位护卫吃酒。护卫们却推辞了,只道:“分内之事。”

他们将窃贼送至了京尹府。都走的老远了,寇老干部还踮起脚,羡慕地望着他们的身影。

系统崽子说:【阿爸?】

【真好啊,】寇秋探长脑袋,幽幽道,【可以为人民服务。】

他是真的想做警察。光是想想,维护片区治安、保护人民生命财产安全什么的,那都是极有意义的事。

寇老干部这颗警察心开始躁动不安。

系统难得慷慨了一把,允诺,【下辈子我走走后门,让你当。】

寇老干部大喜,【当真?】

系统崽子说:【当真。】

寇老干部开始兴奋搓手,觉得人生有望。

他们坐上了马车,见无更多热闹可看,人群也渐渐散去了。剩余的钱袋都被护卫们装了起来,预备着等认出钱袋主人,便将其原物奉还。

临街茶楼的二楼,也有人在看着这一幕。

沈翰修望着那青年的身影被护送着上了马车,这才又慢条斯理,将自己面前的酒杯斟满了。

“你可看见了?”这一任的探花郎咋舌,“沈兄,你方才还说是我听信流言!如今亲眼所见,总该知这不是什么流言了罢?这仇将军,是真的看上了这南风馆老板。”

他又低头望了望那马车,笑道:“也不知道这老板究竟有什么奇异之处,竟能让仇将军都开始怜香惜玉?”

沈翰修略略低垂着眼,瞧着自己的手被碧绿的玉斗映得澄澄一片。

他淡淡道:“沈某不知晓。”

“看模样,虽说不错,却也不是极出挑,”探花郎说,“倒是那皮肉,看上去倒还有几分动人......也不知是不是这其它功夫不错,指不定,能让人飘飘欲仙呢?”

他短促地笑了几声,声里头却难免透出几分调笑的意味来。

“沈兄不知,”探花郎饶有兴致道,“说起皮肉,那清风楼的朗月,当真是生了一身白皮子。那日在端王府上一见,竟真如清风朗月一般,连说话都是带着腔调的。连端王那种见惯了美人的,那天都憋着一把火,酒席都未吃完,便烧起来了。”

这些王公贵族玩的东西,沈翰修并不愿意听,却又不得不听。他黝黑的眼定在碧绿的玉斗上,目光漂浮无物,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只是不禁弄,”探花郎如今想起,仍觉得可惜,“不过一夜,第二日便不行了,血止都止不住......唉。”

他为着这美人低低叹了声,再抬头来,却发现状元郎忽然间流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沈翰修骤然一笑,重新为他斟满了一杯。

“依照你说,”他道,“端王偏爱的,便是这等白皮子?”

探花郎笑道:“可不是。先前本想要南风楼的抚萧,也是因着他那一身玉白,只是被仇将军中途拦了一遭儿——如今看起来,那抚萧竟还没有这南风楼老板这皮子生的好,光看着都是动人的。”

状元郎色若春花,缓缓举杯,“到时候若是再设宴,还望王兄能帮愚弟引荐引荐。”

他们本是同年登科,只是探花与沈翰修不同,原本便是官宦子弟,与端王常有来往,极熟了。因此听了这话,丝毫也不拒绝,便一口答应下来,“端王也必定慕沈兄人品!”

沈翰修笑道:“慕倒不敢说,只是素日闻听端王大名,如雷贯耳。可惜一直无人引荐,岂不是憾事。”

探花郎道:“包在愚弟身上。”

两人于是又换上了几壶好酒,推杯换盏,直至月上梢头方回。

回至府上,简单洗漱,却见管事的踌躇站在门口。沈翰修问:“怎么?”

“爷,”管事的将头低下来,“这,府中日常采买,如今已然有些不太够......”

沈翰修慢慢阖了眼,道:“库房中取。”

“正是这话!”管事的焦急道,“赏赐的一千两金子,如今已然花了八百——况且爷再不久,便要去下聘了。这么点钱,可怎么准备聘礼呢?”

竟是捉襟见肘。

沈翰修如今还没捞着差事,这状元郎便是个虚名。他倏地睁开眼,道:“那先前的钱是怎么来的?”

他怎么从不曾花着花着就没有过?

管事的几乎要跌足长叹,道:“唉,爷,您怕不是忘了。之前咱这府中所出,可都是、可都是南风馆那位给的银子!”

沈翰修倏然住了嘴,胸膛起伏不定,半日后方猛地一拍桌,杯中茶水跟着这动作晃荡不已。

“难道离开他,我沈翰修便活不成了么!”

他用力闭了闭眼,强行将喉间那股子萦着的气咽下去了。

“......罢了。”

“不用太久了,”他道,“会有法子的。”

第70章 南风馆从良记(六)

大年三十, 南风馆的人聚在一起吃了顿饺子。

并没有刻意张罗好酒好菜, 只是几个擅长厨艺的撸起袖子亲自下厨, 包出来的饺子一个个圆滚滚胖乎乎,撑得几乎要破掉。吞龙也在一旁兴致勃勃帮忙, 没过一会儿捏破了三个,成功被含瓶几人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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