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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逃杀录(49)+番外

山奴杀了那几个人,他不会安抚,也顾不得去安抚青黛,只是被刺激的双目血红,连想都不敢想,要是他看到乐云也遭遇这些事,就算没有怎么样,他估计也会当场疯了。

青黛在山奴走了之后,蹭到乐云的身边,抱着她无声的哭泣,她一生最耻辱的时刻,被她喜欢的人撞见,虽然没有真的怎么样,可她根本无法面对。

乐云体温十分的高,昏迷不醒,一会儿笑,一会又会流泪,张着嘴说着什么,却只是动唇,发不出声音。

青黛努力辨认着她的唇型,一直到山奴拿着草药回来,她低着头躲去一边,才猛的反应过来,郡主的唇形,一直是在叫着山奴。

而山奴竟然看了一眼,就分辨出来,跪在乐云的身边,低头亲了亲她的唇角,贴着她的耳边,嗡声道:“山奴在。”

青黛看着乐云总算停止了嘴唇的动作,安稳下来,从这一刻开始,彻底断绝了妄想,她遭难的时候,想的是哥哥,命悬一线的时候,想的不是山奴,也是哥哥,她这喜欢,跟郡主比不得。

山奴先把犁头草清洗干净放在苇草上晾着,又抱着乐云到水潭边上,将她的衣裳都除去,环抱着她下水,给她清洗身上脏污。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_(:з」∠)_

这礼拜忙来着,周四之后,我尽量多写,写多少更多少,(*  ̄3)(ε ̄ *)么么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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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月嫁给李臻十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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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帝后和合了十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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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贬冷宫成为废后,

在文昌侯举兵反叛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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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朝梦回,

竟是回到出阁之前。

嫁给李臻已箭在弦上,

在她头疼该如何解除婚约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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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老没事儿就来撩拨她?

钱文昭涨红了脸:上辈子我就惦记你。

秦明月震惊:你也是个重生的?

第45章 等这一个吻

乐云意识本来迷迷糊糊,猝不及防冷水一激,回了些神智,山奴也是看乐云太烫,想着这方法既能舒服些,也能降些温度。

山奴赤膊将自己的上衣浸湿,环抱着乐云将衣服草草揉搓几下,然后用上衣给乐云擦洗。

乐云发着高热,本来体温就偏高,被水一激,冷的直磕牙,睁开眼看到山奴小心翼翼的样子,伸出双臂,紧紧环上他的脖子,头就枕在他的肩头,透过水,贪婪的汲取他的温暖。

山奴擦洗的手一僵,脸色瞬间就晕开了红,他先是屏息了片刻,后手环上乐云的背,抓着她的手臂驾着,长长呼出一口气,轻轻的擦洗。

没有换洗的衣裙,现在天色开始变暗,洗了也一时半会儿干不了,山奴只将乐云衣裙好好的抖了抖,夕阳下也好歹晒了这么半天,低头嗅了嗅,除了青草汁的涩涩和土腥味,没什么怪味,这才给乐云重新穿好。

将苇草弄些到水潭边铺上,山奴扶着乐云躺在苇草上,头部向着水潭后垂,山奴站在水潭里捧着乐云的头,将她的发轻轻的用手一点点的捋顺开,慢慢搓洗。

青黛本来在不远处看着,看了一会儿,就默默地起身去林中找柴,山奴自己的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身上,捧着乐云的头,将打成结的头发都捋顺后,用粗糙的指尖,一寸寸揉过乐云的头皮。

乐云刚洗过澡,本来有些冷,但是山奴把她的身上也盖了一些干苇草,趟了一会儿,竟然挺暖和。

她头沁透了水,昏沉去了些,睁开眼看,就看到山奴垂头认真的给她清洗头发。

心绪也如水潭一般,围绕着山奴荡起了层层的涟漪。而心中那片荒山,自土里钻出一根颤巍巍的小绿苗,破土而出肆意伸展,伴着夕阳的将她整颗心,映的红光一片,温暖无比。

山奴给她清洗好头发,自己草草洗漱好,就用青黛找回来的一些细树枝,点燃了火堆,他们的万虫粉和弓箭,都在那夜掉陷阱的时候遗失。

两把尖刺又都在和死囚对峙的时候弄掉,现在三人仅剩一把佩剑,可万幸中的万幸,一直随身揣着的火石还在。

火堆燃起来,山奴把乐云又抱回火堆旁边,将苇草谨慎的跟火堆拉开距离,把乐云的长发披散开远远的烤着,这才半跪着凑近她说。

“主人,我去找些果子和树枝。”

乐云闭着眼点了点头,这是她这些天唯唯一一次不用蜷缩在湿冷的地面,而是身体舒展在干爽的苇草上。

青黛见山奴走了,这才凑过来,看着乐云脸上清洗过,却依然触目惊心的伤疤,无声的流起了眼泪,她抓住乐云的手,放在自己的头顶,乐云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向她,轻轻动了动手指,摸了摸青黛的头。

山奴很快回来,火堆烧的更旺,他将乐云扶起,靠在自己的怀里,果子就搁在旁边,山奴嘴里嚼着刚才洗好晾好的犁头草,给乐云敷着伤口,见青黛不动果子,含糊叫了一声:“青黛。”

青黛让山奴叫了一声,眼泪就掉下来了,山奴侧头看了她一眼,将果子朝她推了推。

青黛拿起一个苦果,眼睛噼里啪啦掉泪,嘴里嚼着苦果,似乎更苦了,这是山奴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她也知道山奴根本不在意那天的事,过不去心里那一关的,是青黛自己。

她又看着山奴如何将草药嚼好,一一给乐云的身上上好药,又将果子递到乐云的嘴边举着,只差亲口嚼了喂进去。

释然确实没那么容易,可青黛倒是不由得对两人十分羡慕。

乐云将苦果嚼好,就吐在山奴的手心,这些天,吃的那些恶心的东西,此刻总算嘴里只余清苦的果味。

山奴又给她喂犁头草,乐云一点点嚼了咽下,她仰躺在山奴的腿上,抬手朝脸上摸了下,已经上好了草药。

一只眼被这伤口带的肿胀,她能现象出自己此刻的模样,肯定难看极了。

但山奴嘴里吃着果子,垂头看向她的眼睛里,仍旧是两把总也烧不尽的火,让她连灵魂,都跟着温软。

青黛吃过果子,去水边洗漱好,回来就窝在另一侧的苇草里睡着了,乐云许是洗过澡吃过犁头草,或者只是单纯的在最想见山奴的时候,真的见到了他,谁知道呢,反正奇异的现在竟然还有精神。

山奴吃完果子,在火堆上又加了一些柴,这才背对着火堆躺下,把乐云小心翼翼的搂在怀里。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跳跃的火光中,山奴盯着乐云看了许久,最后带着满口的果子清甜,吮了吮乐云的嘴唇。

乐云睫毛抖了下,一种陌生的满足感,瞬间充斥心口,她突然提着嘴角笑了下,疲惫和困意,排山倒海的涌了上来。

她心中不由得羞耻了片刻,原来她撑着精神这么半天,等的就是山奴这一个吻。

一个不论她变成什么样,是什么形貌,都带着那种珍重与爱惜的亲昵,她突然就摸到了一点点喜爱的一个人的滋味。

山奴大手揽上乐云的后脑,唇上施了力,撬开乐云的嘴唇,深切又缠绵的亲吻上去。

乐云强撑着丝丝缕缕在心尖儿荡开的甜蜜,也抬手勾住山奴的脖子,只是没等来得及回应,就再次昏睡过去。

清早乐云是被一股带着腥味的焦糊熏醒,她睁开眼,苇草边放着几个水淋淋的果子,和一蚌壳烤好的蚌肉,山奴背对着她,晨光中湿哒哒的上衣贴在他健壮的腰背,线条惑人想要伸手搂一把。

一大早的下水,多凉啊。

乐云张嘴想说这一句,发现她嗓子嘶哑的几乎说不出来话。

青黛也捧着个蚌壳在一边慢慢的嚼着,她眼下青黑,窝在苇草上反复思虑了一宿,把自己那点心思拖出来反反复复的鞭尸,总算把自己这点夹在乐云和山奴间显得可笑的感情收拾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