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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王爷:弃妃要休夫(652)

作者: 楚千墨 阅读记录

马嘴里喷着热气,司城玄曦却是沉凝如山,目光如剑,脸无表情,却自有一种凛凛之威,在这万人所在的场地,无人敢仰视。

第六卷:战场,战场 第583章 又见武士刀

司城玄曦没有下马,他仍坐在马上,目光冷冷地扫视了点将台下的众将士一眼,人人都感觉这凛寒的眼神在看着自己,最后,司城玄曦的目光落在洪希明身上,冷冷问道:“你要造反?”

洪希明刚才向旁边跌开一丈多远,而司城玄曦渊停岳峙,两人之间已经高下立判,洪希明心中其实为自己这本能一跃懊恼不已,司城玄曦的马离他站的地方还有足足五尺,根本不可能踩到他。他一动,表示他心怯了,这一表现虽然细微,可是,在司城玄曦这全面性压制的威仪之下,却显得很明显。

若是他站着不动,此时便不会落在下风。司城玄曦劈头这一问,更是如同当头一雷,在他头顶轰隆隆炸开。

洪希明大骇,他鼓动将士们反对司城玄曦,却不敢造反,要知道,反对司城玄曦的理由是他无故杀死镇西军主帅陈东锋,说他以势压人,枉杀忠良,这是占在理上的。若是被扣上造反的帽子,这性质可是大不一样了。

哪怕他是司城丰元的人,也不敢承认自己是造反,所以,他道:“我们没有造反,我们只是要为陈将军讨回公道!”

这时候,他也还算镇定,至少,这凛然一句,倒是颇有一个偏将该有的勇气和气度。

司城玄曦点了点头,道:“没有造反,好!”说着,又看向台下将士,喝道:“谁要造反?”说着并手一指,随着他手指到的地方,这些将士们人人避开目光,哪敢与他对视?谁也不敢承接造反这个罪名,这可是诛九族的罪。

洪希明见他这么一来,竟有把自己好不容易鼓动起来的将士压下去的势头,忙道:“我们都没有要造反,我们只是为陈将军鸣不平,陈将军死得冤枉。他若死在战场,我们没有话说,可是,他却死在你的手中,被你用诡计杀了。你要接掌征西军,要排除异己,就杀害陈将军。陈将军死不瞑目!”

司城玄曦毫不理会,只冷冷道:“这么说,没有人造反?”

台下一个校尉壮着胆子上前一步,道:“我们是为陈将军不平,陈将军死得不明不白,我们不服!”

司城玄曦眯起眼睛,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这校尉心中打鼓,却兀自挺直了腰,道:“我叫袁天庆!”

“袁天庆,好!”司城玄曦翻身下马,站在台前,道:“这么说,你们都是为陈将军不平,都是因为觉得陈将军死得不明不白,所以不服?”

洪希明眼里闪过一丝光亮来,带头大声道:“我们正是为陈将军不平,哪怕你身为王爷,有什么资格处死一个一心报国的忠臣良将?你叫我们如何心服?王爷就可以为所欲为,王爷就可以草菅人命吗?”

这一番话引来好一阵附合,这些人或者本身上陈东锋的心腹,或者在镇东军多年,有人挑头,自然就敢冒头。

司城玄曦冷冷一笑,道:“谁说陈东锋死得不明不白?谁说我草菅人命?陈东锋若是无罪,我怎么会杀他?”

洪希明怒道:“你才到隆息县,就说陈将军有罪,你有什么证据?你不过是要把镇东军抓在自己手中,以此为由头罢了。若是你有证据,为什么不通报全军?陈将军死得冤枉,你还要污他的名声?我们身为陈将军的属下,绝对不会心服的!哪怕你是王爷,枉杀大将军,我们也要讨个说法!”

司城玄曦看着洪希明,目光如剑:“倒要请教,你准备怎么讨个说法?”

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洪希明心想他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当下梗着脖子道:“你无故杀我们将军,自然是以命抵命!”他大声道:“兄弟们,这个用诡计杀死我们元帅的人就在这里,大家一起上,为陈将军报仇啊!”

这么一喊,倒也有些人下意识的蠢蠢欲动,只是脚下还没动一两步,又下意识地停了下来,只因为司城玄曦来的时候那实在气势如虹,哪怕单人独骑,却像神兵天降,此时,他一身银盔银甲,更衬得他脸色冷毅,如山岳沉稳,如利剑在鞘般锋芒敛而不露。

莫松见情势紧急,也已经飞跃上台,他飞跃上台的姿势极为轻巧,就像一只燕子,贴着点将台的边缘就这么一纵就上去了,然后,他就站在司城玄曦身侧三尺远处,按着剑,脸色警惕,目光锋锐。这意思很明白,谁要动司城玄曦,先从他身体上踏过去。

如果说司城玄曦的目光是沉凝如山,深沉如水,静幽如渊;那莫松的目光就是凌厉如剑,冷厉如冰,狠绝如狼。一个是胸有成竹万般皆在掌握中的镇定从容,一个是出鞘长剑随时准备指哪打哪的锋芒信息毕露。

人人知道,司城玄曦和莫松,只是两个人,但是,这两个人站在这里,那气势,竟好像已经全面辗压全场。

其实他们若真是一拥而上,司城玄曦和莫松倒也未必抵挡得住,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就算两人神勇无比,一人可挡百人,可这里的却远不止百人。不过司城玄曦敢单身前来,自然也不怕。

司城玄曦目光冷冷扫过,那些还有些犹豫是否应该冲上来的人们脚下顿时定住了。司城玄曦往洪希明方向走了一步,洪希明死命撑住,不想退,但是,一接触到他那沉凝的眼神,他就感觉好像一座山在向他辗压而来,额头顿时渗出了汗,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司城玄曦冷笑一声,道:“我当是英雄,原来一个个都是孬种!”

这一声,像一滴水掉进滚油锅里,顿时炸了锅,这些人可以在战场上流血,却绝对不能忍受这样的污辱,刚才还止步不前的人顿时好几个嗷嗷叫着就要扑到点将台上来。余下的人也十分鼓嘈。

司城玄曦突然朗朗一笑,道:“站住!”

这一声,他加入了三成内力,就像两声焦雷在整个场上炸开,正怒气冲冲的兵将们被这两个字震得耳朵一麻,不由自主地站住了。司城玄曦沉声道:“很有血性,是吗?受不了别人叫你们孬种?想来杀我?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动手?”他淡淡地道:“西启大军压境,你们这些所谓的血性,就是用来对付自己人的吗?”

他看着洪希明,厉声道:“西启二十万大军六日之内就能抵达隆息县,兵临城下,你不带领大家备战,在这里挑事,是何居心?”

洪希明面对他凌厉的目光,作为将领,他自然知道这是重罪,但是,他心中也纠结呀,他是陈东锋一手提拔,又是齐王的人,反正不会得到燕王重用,若是不为陈东锋说几句话,那些兵将怎么看他?倒不如豁出去一回,至少可以博一个义薄云天的名声。

可是,面对司城玄曦的质问,他却不能用这个理由,只好道:“我不是要挑事,大家也都不想挑事,只不过,我们一向是陈将军的部属,陈将军带兵有方,驻守隆息功勋彪炳,无缘无故被杀,我等不服!”

“是吗?驻守隆息功勋彪炳?那么,范昆明呢?这几年东夏与西启少有战事,各自在休养生息,范昆明驻守时,才真正战事不断吧?范昆明是怎么死的你会不知道?”

洪希明一怔,继而道:“他轻敌冒进,落入敌人陷阱,所有人都知道!”

“好一个轻敌冒进,落进敌人陷阱!”司城玄曦扬声道:“当初,范昆明并不是轻敌冒进,落进敌人陷阱,而是落入陈东锋所设的陷阱,陈东锋为了排除异己,把整个西防都握在自己手里,把范昆明的作战计划泄露给西启,又迟迟不派援兵,所以才致范昆明战死!”

眼见得下面兵将又有鼓嘈的意思,他眼神一厉,喝道:“不要说什么我污蔑,他一个小小的镇西将军,还不值得我来污蔑。这是齐王、也就是当今太子殿下的诏书。”说着,司城玄曦把先前抓出来的那个司城丰元接到军报后无奈下达的诏令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