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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王爷:弃妃要休夫(545)

作者: 楚千墨 阅读记录

这是什么样的剑法,竟然快到这程度,凌厉到这程度,威猛到这程度?

刀条脸脸上现出一丝慎重之色,他的武器也是一柄剑,不过他没有往有冲,只是低喝道:“杀!”

这似乎是一个早就默契在心的信号,这次来攻赵雷的,不再是两个人,首先是一个使双钩的冲上来,接着是两个使剑的劈削过来,接着头顶上的四个人也猛冲下来,身后的刀条脸指挥着剩上的人一拨一拨往前冲。

这是要用人海战法或车轮战法,想把赵雷累死。

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现在这里的,可不只四手,十七比一,还能累不死他?

赵雷眼里的厉色越发凌厉,眼底的杀气越发浓厚。手中的剑却像活了一般,挡,接,削,劈,刺,撩,顺,拨,带……

行云流水,从容不迫。

当然,那无比装酷的姿势是保持不下去了,于是在这片行人难来的偏僻地方,就见到赵雷一个人时而站在车辕处,凛凛神威,威风八面;时而翻身到地上,灵活如猴,机敏如狐;时而跃上车顶,剑光闪烁,矫健如鹰。

第五卷:江湖之远 第487章 戴绿帽一般的感觉

云霄从岔路离开之后,便沿着小巷快速前进,离赵雷所在的方向越来越远。

这样的默契两人不知道做过多少次,都是在确定赵雷一个人能够抵抗的时候,云霄金蝉脱壳。用赵雷的话说,就是“赶紧滚走,别做累赘,不然我一边杀敌一边照顾你,我岂不是要累死?”

这话倒也不错,虽然赵雷真实的意思是怕一会儿战端起来,他照顾云霄不会那么周全,让她受到误伤,但是赵大侠客怎么会说这么肉麻的话呢?他的舌头从来是当剑一样使的,你见过一柄剑能有多温柔?

云霄也有自知之明,哪怕她一直练气练功练瑜珈,可是那在二十一世纪打得过流氓,斗得过小强的傍身工夫,在这里就只有强身健体的作用而已。因此,她每次远远地走开,把一片战场全留给赵雷,让他去尽情地发挥,可着劲地折腾,毫无顾忌地尽兴。

很快,云霄便回到了闹市之中,虽然还没到主街,但已经远不是先前那么偏僻的地方可比了。

按说到了人群之中,应该是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但是这时候的云霄,却皱起了眉,她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哪怕她转了不少的圈子,绕了不少的弯,那双眼睛始终如附骨之蛆,让她心中生出一阵阵的寒意。

这可怕的第六感啊。

云霄原本以为是自己吓自己,但是过了一会儿之后,她知道她的感觉没有骗自己。

逃不掉避不开甩不脱。

云霄干脆不再跑了,她停下来,猛地回过身。

是闹市之中,身后有很多人,挑担的小贩,街铺的老板,悠闲的行人,有老人,年轻人,小孩子,但是,云霄的目光,准确地停在一处。

她的目光锁定的,是一个三十七八岁的褚衣中年人,那人就在十几步远处,意态悠闲,透着一股儒雅之气。

云霄向他走去,褚衣中年人大概没料到云霄居然会采用这么直接的方式,原本的悠闲一时竟有些一滞的感觉,但是,他也没有动。

云霄走到他面前五步远处,唇角浮上一丝笑意,从容道:“阁下一路相随,想必意有所为,还请明示!”

这样的开门见山,让那褚衣中年人眼中闪过一丝狼狈,却也浮现一丝欣赏的笑意,道:“在下齐王府滕冲,我家王爷有请路三公子过府一叙!王爷说已聊备菲酌,与路公子一叙旧情!”

云霄挑了挑眉,齐王府,司城丰元,他竟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自己来京城,还算是隐秘,没有泄露身份的可能,甚至,今天,是自己第一次出燕王府。那只有一个可能,燕王府里出了内奸。

而这个内奸,必然是和司城丰元有关系。

要不然,今天来拦截自己的,就不会只是齐王府的人。

司城丰元果然是好手段,竟然能把内奸安到燕王府去,面前这个人一脸沉稳,走在路上明显与别人不同,这是身手不凡的人特有的气质,即使站在人群里,也有不同的气度。

云霄也是凭这份气度,认出他来。

云霄道:“如果我不去呢?”

滕冲极有风度地道:“我家王爷猜到路三公子必然不乐意,所以有一句话叫我带与路公子!”

“什么话?”

滕冲道:“我家王爷说了,路三公子英俊潇洒,是人中之杰。他生平最欣赏的,就是路公子和顾元宵顾公子了!”

云霄眉一扬,这司城丰元真是卑劣之极,竟然这样威胁她。

这句话看起来什么意思也没有,但却是隐隐在告诫她,如果她不去,他就会把她的身份宣扬开来,这段时间顾元宵在京城张扬求亲的事,早已经街知巷闻,而蓝宵露的“死讯”也算是成了型。如果司城丰元在这当口把云霄的身份揭出来,虽然未必能造成什么危害,但是,毕竟有些事还是失去了控制。

但是,就这样一句话,却也显示出,司城丰元知道路三是蓝宵露,却不知道蓝宵露是云霄。

只要云家少主这个身份没有泄露,其他的,倒也没什么。

云霄道:“既然你家王爷盛情相邀,我岂有不去之理,便请带路!”

滕冲道:“路公子请!”

说是带路,其实也就是一个答复而已,云霄自然知道齐王府在哪里,这滕冲却是独自在这里,无车无马,看来,还是得两人步行前往。

这点云霄毫不在意,不过,走了十几步,那滕冲对着某处做了个请的动作,道:“路公子,请上车!”

路边,竟然有一辆马车,这马车车帘是云纹锦缎,既不奢华,又不低调。云霄想起,刚才自己在和这滕冲说话时,一辆马车从后面悠悠地来,停在这边,她只当是谁家的家眷在这里稍歇,原来竟是滕冲的安排。

既来之,则安之,云霄也不多说,掀帘上车。赶车的是个三十余岁的汉子,只是轻轻扬鞭,马车顿时动了,但车内十分平缓,竟感觉不到半点颠簸。

透过车帘的缝隙,只见滕冲跟着马车步行,亦步亦趋,落地无声。

云霄暗想,不知道赵雷和这人比起来,谁的身手更好。

也不知道这时候,赵雷打发了那批人没有。那批人不用说,也是齐王府的人,司城丰元这次要把自己“请”去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她可不信司城丰元会和她叙什么旧,两个人早已经没有旧可以叙了。

现在不比三年前,司城丰元那时候羽翼未丰,贤名满京城,沽名钓誉之下,还颇有风度。现在摆明了他想染指那个位置,只剩下一层窗户纸。

而且,那时候的司城丰元还没有完全接手齐王的势力,或者说,还没有完全代入齐王这个角色。那时候的他,只是有野心,又知道自己有这个条件,就好像一个人凭空得了一座金山,知道自己发了大财,可以纸醉金迷奢华无度了,但还没想好怎么把这些黄金兑换成可以通行的货币,怎么样去享受这笔财富。

他有野心却还没有具体的方向和手段,但这三年来,他却已经具备了。

而且,这三年里,他不但融合了齐王所有的势力和手段,甚至在心性上,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真正的齐王,虽然也是奸滑之人,但应该不会对自己的亲兄弟下手。而他就能。固然因为那十一皇子与他并没有什么关系,也是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体现。

马车一路行得很慢,云霄知道有滕冲在,自己是跑不脱的,而且,司城丰元既然已经盯着她了,她又已经走出了燕王府,这件事,她总要自己解决。

但是,她完全想不透司城丰元的心思。

对一个有良知有底线的人,还可以猜测一二,对一个不择手段没有底线的人,谁也不能猜到事态发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