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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王爷:弃妃要休夫(299)

作者: 楚千墨 阅读记录

晚饭都送了,天黑还远吗?到天黑后,会有一场硬仗,但是,却没有人会帮她,所以,她靠在墙角,这么一来,后背的地方,至少不会遭遇偷袭。

即使从小练功,也抓过小偷打过流氓什么的,但毕竟那也只是一个,现在,面对的可是一群,而且可能是身手很硬的江洋大盗,蓝宵露连侥幸的心思也不敢抱,只想着拼尽最后一口气,就咬舌自尽算了。

失去神智的时候失身是一回事,中毒后的解毒更是不同,现在,要是被这么一帮又脏又黑又凶又残的大汉轮流侮辱,她是绝不能承受的,与其受尽折磨凌辱而死,不如先死了干净。

肖侧妃,果然是心如蛇蝎。可她却只能做鬼去找她算账了,如果人死后会变成鬼的话。

时封也不知道找到荆无言没有,那蛇蝎一样的肖侧妃,为了这么点小事就这么大动干戈,自然也不会只对付她一个,希望荆无言不会也像她这么倒霉。

她多希望时间过得慢一点,但是,天窗里的日光慢慢黯淡了,她看到那些绿幽幽的眼睛,他们看着她时,像一群狼在看着一只小羊。她毫不怀疑,只等天黑,她会被他们拆吃入腹,连骨头也不剩。

她只是个商人,只想开通一条赚钱的商路,只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来追寻自己想要的生活,却因为救了一个人,得罪了一个阴毒的女子,沦落到这步田地。

想到云青婉,想到白沐和幼蓝她们,蓝宵露的心里一阵凄凉。她想过千万种可能,就没想过自己居然会这么死去,客死他乡,也许尸骨不全。

这就是她的命运吗?

上一辈子,被顾飞出卖,命丧一群猴子手中,这一辈子,被肖侧妃暗害,命丧一帮色狼手中?

不管哪辈子,怎么她就这么犯小人呢?

她在心中默默地念道:对不起,娘,我不能再陪伴你左右了,我以为以后我可以拥有自由之身,好好孝顺你,照顾你,看来我是办不到了。

荆大哥,你对我的好,我铭记于心,虽然我不可能爱上你,在我心里,却一直当你是我的哥哥,是我的亲人,希望我死后,你能找到一个你爱的也爱你的女子,幸福一生。

幼蓝,白沐,我要是死了,你们一定要撑起丝绸厂。

二哥,桃花夜总会的事,你可得上点心,别再做纨绔子弟了。

荆大哥,你知道天香楼是我的产业,要是我娘生活困顿,希望你会帮我把天香楼变卖了,让她能有笔钱安享晚年……

这时,天窗里的日光更暗,而狱卒已经开始点起了油灯,长长的甬道里,几盏油灯相隔极远,光线昏暗摇曳。狱卒离去了,四周寂静无声。

又过了一会儿,远处传来别的牢房里的鼾声,狱卒也不知道躲到哪个地方睡觉去了。

在这昏暗的光线里,蓝宵露发现那些幽幽的光动了。那些囚犯站了起来,向着蓝宵露的方向,缓缓逼近。

第四卷:弃妃休夫 第267章 狼窝虎口

西启皇城,太子东宫。

虽已入夜,东宫却是灯火通明,在东宫的西面,是一座金碧辉煌,光耀照眼的建筑,这里有花有树,在夜色中闪闪发光。只要凑近些仔细一看,就能看见,那些树上花上闪光的,竟然是一片片的金叶和一朵朵金花。

这一排花树一直向院子里延伸,排出一条道来,这条道路,就通向一个大殿。那殿是个寝殿,浅红色的纱帐高扬,像女子长长的水袖。殿内的柱子上镶着很多烛台,那些烛台全是银制的,上面儿臂一般粗细的蜡烛正燃烧着,使大殿明亮如同白天。

殿里有一桌酒宴,四个宫女在一边服侍,一个青衣劲装的近卫站在一侧,目光如鹰,即使是深宫内殿,仍然一脸警醒。

宴中的,却只有两个人。一男一女。

男的很年轻,二十一二岁,眉目俊朗,剑眉薄唇,相貌堂堂。女的很漂亮,妖娆娇媚,眼泪流转,顾盼生辉。

赫然正是端木长安和肖侧妃。这肖侧妃也不是别人,正是当初端木长安从东夏离去,东夏太子司城尚贤怕他追究御花园里被蛇咬的事而送他的那个美女。

原来她被端木长安带到西启之后,娶为侧妃,这肖侧妃这时候杏眼含春,葱葱的玉指提着小小的酒壶,给端木长安斟酒。

酒杯是上等的锦州流光瓷,细致小巧,润泽光洁。

她端起满满的酒杯,轻轻送到端木长安的唇边,眉眼皆是笑意,娇滴滴地道:“太子,你猜猜这是什么酒?”

端木长安笑意盈盈,狭长的桃花眼都眯了起来,如同狐狸,就着她的手把酒喝干了,还不忘凑到肖侧妃的手上,在她指尖轻轻一啄。

肖侧妃咯咯地笑了,缩回手,又提壶斟酒,她几乎半伏在他怀中,轻轻摇着,娇声道:“太子,品出来是什么酒了吗?”

端木长安轻轻一笑,道:“不过是二十三年的花雕,有什么品不出来?”

肖侧妃娇笑道:“那太子说说,这花雕刻是什么来历?”

端木长安眯眼看着肖侧妃,轻轻伸指抬起她的下巴,笑道:“爱妃这是考较本太子来着?”

肖侧妃娇声道:“太子见识不凡,博览群书,妾身怎么考得着太子,不过是为太子助个酒兴罢了!”

端木长安哈哈一笑,道:“就你嘴甜。”说着就在她的嘴上响亮一啄。

肖侧妃一副娇羞无限的表情,轻轻地推着他。

端木长安道:“相传古时候有个地方家家会酿黄酒,但凡有人家生了女儿,就酿上几坛酒,埋在地下,直到女儿出嫁的时候再用作陪嫁,俗称女儿红!”

肖侧妃饶有兴趣地道:“太子您敷衍妾身,妾身明明问的花雕,可没问女儿红!”

端木长安笑道:“花雕,雕者,凋也。女儿出嫁时候取出来陪嫁的,是女儿红。那女儿若是夭折,便称为花雕了。”

“既然都是同样的酒,为什么太子能分出这是花雕而不是女儿红?”肖侧妃眼波闪动,狡黠地问。

端木长安唇角上挑,轻轻端了杯子,把酒一饮而尽,笑道:“可不就在这年份吗?二十三岁还没有出嫁的女儿,你可见过么?”

虽然四国的风俗大都是富家男女迟婚,贫家男女早婚,但是,再迟也不会迟到女子二十岁去,端木长安这么解释,便很有道理了。肖侧妃似乎心服口服,道:“王爷果然博学多才。”说着,再次给两人杯中斟满了酒,自己举了一杯,道:“我敬太子一杯!”樱口轻张,把那小小的一杯酒喝了。

端木长安笑得风光霁月,自己亲自提了壶,给她倒了酒,道:“爱妃是大善之人啊!”

肖侧妃尽管知道自己是很得端木长安宠爱的,但是,这样的称赞,她可是从没听过,总算她还有自知之明,知道她与善字是沾不上什么边的。于是轻轻一笑,道:“太子又来取笑人家了!”

端木长安端杯,笑容欢快,声音更是平和温暖:“我这么说,自然是有道理的。爱妃知道有些人家穷,酿不出好酒女儿红,也送不上嫁妆,便将人家小小的女儿直接杀了,为她父母省上嫁妆,可不是大善之人吗?”

肖侧妃眼睛闪动,知道自己做事太子已经知道了,虽然他笑得风光霁月,可她却深知这个太子深不可测,忙道:“太子恕罪,前些天妾身上街去,那可恶的小女孩冲撞了妾身的马车,害妾身受惊受辱,妾身想着,妾身受惊受辱不要紧,但是妾身是太子的人,妾身受辱,岂不是累得太子也失了面子,这才找人去办了这事!”

端木长安缓缓笑道:“你这么紧张干嘛?我又没有怪罪你!”

肖侧妃听他这么说,心里稍放,更是一个劲儿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含嗔带怒道:“太子不知道,那两个外地人多可恶,竟然还敢打太子派去保护我的侍卫。我看他们出手不凡,当时也不敢打草惊蛇,只怕他们对我下毒手。太子,今天派去办这事的人回来一说,我才知道,那两个人,竟然是江洋大盗,陵州府台已经签署了抓捕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