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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甄嬛传之柔月(207)+番外

作者: 依南潇雪 阅读记录

她知道,他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对不起……照顾好自己!”

玄凌,周玄凌……

他总是担心她照顾不好自己,尤其是她醒后的这几年里,‘天冷加衣’‘体寒少吃冰’‘美玉养人,多带带,养养身体……’

其实她哪里会照顾不好自己呢?明明是你周玄凌才应该照顾好你自己吧,是谁挑食不吃青菜来着?是谁总喜欢迎着寒风喝冷酒来着?是谁大夏天的最喜欢穿着单衣呆在冰盆边上看书来着?

好吧,最后一条在唯月病了之后就改掉了,但依旧有很多很多,周玄凌照顾不好自己的地方,只是,他照顾不好自己,却总能将她照料安稳……

呐,周玄凌,你不在了,唯月那个死妮子照顾不好自己了可怎么办?

再没人像你这样细心周到又压得住她了啊!

万一这个死妮子翻天了的折腾自己……怎么办呢?

周玄凌,你倒是给一个答案再走啊!!!

…………

乾元三十六年十月初,大周乾元帝周玄凌驾崩,皇贵妃欧阳氏昏厥不醒。

翌日,皇太子周予湘登基为帝,定年号:永兴,请出先帝遗诏,遗诏言:加封皇贵妃欧阳氏为皇后,清音殿立为皇后别院,旁人不得擅入。

永兴元年,加封皇后欧阳氏为太后;

太子长姐昭城公主为靖远长公主,太子胞妹瑶城公主为瑶城长公主,太子幼妹永昌帝姬为文昌长公主;

太子妃萧氏为皇后,侧妃柳氏为慧妃,侧妃文氏为容妃,侍妾安氏为安婕妤,侍妾赵氏为赵容华;

太子长女长乐宗姬加封长乐帝姬,太子次女长宁宗姬加封长宁帝姬,太子长子、次子、三子入宫中教养;

先皇诸子议功论赏,加封亲王、郡王不等,准其携母出宫赡养,诸帝姬加封长公主,暂居原殿……

永兴二十年,清河王周玄清薨,同月,清河王妃嘉国夫人欧阳唯婷殁;

永兴二十五年,太后欧阳唯月崩于颐宁宫,诏,此代后欧阳氏女子三代不得入宫,谥号:昭懿;

永兴二十七年,北境前任统领即靖远长公主周瑞雪旧伤复发,殁于沁阳殿;

永兴三十年,瑶城长公主周嘉懿殁于公主府;

永兴三十五年,永兴帝崩,太子即位,改元中兴;

中兴十二年,文昌大长公主殁……

…………

“对不起……照顾好自己!”

“没有对不起……好好照顾你自己!”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①:卢家:出自李商隐《马嵬》如何四纪为天子,不及卢家有莫愁。一句,卢家指百姓家。

番外不定时掉落,关于这个玄凌的道歉、甄嬛的结局以及新朝的事和唯月小时候的事情大概都有,不过正文是没了……

敲下全文完的时候,有种十分莫名的感觉,像是松了口气,像是不舍,于是我终于写完了这本自我得病后就一直陪伴我到如今的文章。

关于这个结局……和我原本计划的不一样,这几天我删了改改了删,写出了四五个版本,最后还是敲定这个最开始想到的,我觉得让他们最后平淡相守一段时日也是不错的,唯月没有爱上玄凌,只是心动,玄凌也没有爱上唯月,也只是心动,写到后尾觉得没什么好写的了,因为他们的生活也就那样了,玄凌不可能再因为一些事情废了唯月或是冷待她,余下种种,两人更多是在冷眼旁观罢了,所以也不过多追叙,不然觉得太啰嗦了,潇雪不打算开一个【后记】,所以就在这里罗里吧嗦一大堆,不知道为什么写到结尾处真的有种想哭的感觉,或许是为了唯月,也或许是因为这几年的经历吧。

亲们不知道,这几天在和老爹闹别扭,潇雪屋子这边的吊顶前些日子就有些脱落的样子,找了好几遍爹,让他找人来修,他一直答应的很好就是不动手,潇雪也说,干脆我自己打电话找人来修理,他又不干,就在前天,吊顶终于不负众望的塌了……差点就被压,结果等我和妈妈找来一些支撑架给它顶住后,吓得魂飞了的潇雪赶紧打电话叫爹,结果爹云淡风轻:“塌了就塌了吧,反正砸不到你,我还有事!”就挂了,他的有事就是和朋友在河边钓鱼钓到凌晨,然后眼泪就憋不住了,现在想起来还有些莫名的委屈巴拉的/(ㄒoㄒ)/~~

还有就是关于新文的问题,潇雪说好了先码《念念不忘》的,但素,不知道为甚,开篇《倚天》写不动,反而是综漫的那篇《犬夜叉》写的不错!

打算先码够一定量的存稿,然后再开文,想看的亲稍微等一下下——当然也说不定是综漫的先开T_T

潇雪就这样遁走了,正文完结!撒花撒花撒花~

☆、少年时

大周宪宗皇帝周玄凌,隆庆帝第四子,母为昭成太后朱氏,生于紫奥城德阳殿。

隆庆十二年,隆庆帝崩,诏皇四子玄凌登基,次年改元乾元。其在位期间,勤于政事,励精图治,平定边疆叛乱、击退蛮夷,政绩卓著……乾元三十六年秋,崩于仪元殿,庙号宪宗,享年49岁,传位于第二子予湘……

且这位少年帝王在自古诸帝之中亦是极为夺目的存在。

于政事上,他励精图治、朝乾夕惕,虽未开创盛世却也为之后的帝国盛世打下坚实的基础;

于文采上,他更是以其学识而著称诸史。据史料记载,大周乾元帝于诗词一道颇有造诣,且善棋弈,通乐曲,收藏的名家书画亦是繁多,其传下的诗词极广,后经人收集编撰,修成诗集两部,词集一部……

…………

而众人所不知的是,乾元帝初初登基之时,不过是个一十有三的少年。这个少年虽为琳妃所生却也不甚得宠,一朝升云化龙,迎来的却是自己的亲叔叔与母亲给予的难以忘怀的耻辱以及无力亲政的颓然。

那时的他不过是一个单薄的少年,但命运给予他的包袱却生生压在他的肩头时刻无法摆脱,那时的他也是一个帝王,但也正因如此他无法露出任何的脆弱和心伤……

十三岁前是郁郁不得志的皇子,十三岁后世初登大位的傀儡帝王……

前有摄政王把持朝政,后有母亲与亲叔叔的私情……

无论他如何成熟,他到底也只是一个少年而已,无论他如何忍得,他到底是个帝王,没有一个帝王能够忍受大权旁落,没有一个帝王能够忍受颐宁宫里那不堪入目的一场闹剧……

可他到底只有十三岁,若不是太后和摄政王的扶持,这个位置又如何会落到他的身上?他心里清楚,却也是不甘的,满腔的抱负,骨子里的权力欲日复一日地折磨着他,令他时刻不安。

同病相怜?也许吧,他们都是不被看重的庶出,却在同时升入云端,在她款款而来的步子里,他看到了世家的雍容也看到了那来自内心的惶惶不安,娴妃朱氏,她有一个极富诗意的名字:宜修。

《九歌?湘君》有言:美要眇兮宜修,沛吾乘兮桂舟。这本是个典雅清新的名字,初遇之时他只是皇四子,而她也只是朱府的庶小姐。

他想他大概是忘不了的,忘不了在那个绵软的早晨,德阳殿外纷扬着落下无边柳絮,他与母妃坐在殿上吃茶,殿外那个少女蹁跹而来,那是一个穿着暗绿色牡丹纹齐胸襦裙,外着一件轻纱长衣的少女,面色如玉,唇瓣似樱,沉静如秋叶,美人如春花。

他看到她时,若说惊艳,大抵上是没有的,当时的琳妃与舒贵妃交好,见多了舒贵妃那样的绝色美人,对于眼前这个表姐若说有多么惊艳,那成是唬人的,于是他只是含着一缕舒缓的笑,唤了一声:表姐。

他所不知道的是,正是这一声‘表姐’,却让这个穿着绿色罗裙的少女困苦了一生。

彼时的他虽是个十岁的孩子,但也是看尽了冷暖,就算是母妃未曾告诉过他,但他却仍旧知晓,眼前这个少女不过是朱家送来权做维系之用,而朱氏打的大抵也就是左右逢源的把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