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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得君(224)

作者: 默溪 阅读记录

大夫人倒是不介意她的反驳,只是笑了笑不再说话。

到了苏家时,门前已是马车林立,见者陆家的马车过来,不少人都纷纷窃窃私语起来,在看到她们时,面上明显露出了惊讶。

戚氏虽然不常出府与人交涉,可也不是什么生面孔,认得她的人还是有些的,这会儿见着她过来了,就有不少妇人交换了眼色。

消息传到徐家时,也让徐家人松了口气,要知道,徐家并不愿意得罪谁,尤其是一向交好的陆家。

行了全礼的新人坐在新房里,苏恒看着床上端坐着的身影,失神了会儿。

大红色喜服勾略出对方玲珑的身姿,却不是他所熟悉的,回过神来,他冷下目光。

似是察觉到了一般,床上的人身子颤了颤,攥紧了膝上的衣裳。

“累了就让丫鬟伺候你歇下吧,晚上不必等我。”留下话,苏恒拿起酒杯饮尽了酒便转身离开新房。

他今日的确没有见到陆苒珺,看来她听了她的话,可为什么这个时候,他却又后悔了,他想见到她,真的还想再见一见她。

离开院子,他便脱了外头的喜服,露出原本的深衣,避开宾客,他朝着侧门而去却在路上遇到了自己的大哥。

看着他,苏柯叹了口气,尽管不忍,可他还是必须要完成自己的任务。

“二弟,今晚是你的新婚之夜,这时候你不在新房里陪着弟妹,想要去哪儿?”

苏恒眸子暗了暗,嗤笑道:“是爹让你来的?”

他的眼睛有些红,看起来之前应该喝了不少酒。苏柯默然,道:“你该知道,如今你已经不止是苏家的儿子,更是镇国公府的女婿,若是今晚踏出了这扇门,你教徐家与陆家该如何面对众人?”

苏恒不语。

“或者你是想要众人觉得你与表妹余情未了,新婚之夜竟然还偷偷私会?”

“我没想要与她私会——”

“那你告诉我你现在出去是要做什么?”

两兄弟对立着,谁也不肯让谁,谁也都有自己的坚持。

苏恒动了动唇,他想做什么?

不过是想再看看她罢了,过了今晚,他就是别人的夫婿了。

“哥,让开吧,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会教徐家与陆家难堪的。”

回答他的是苏柯毫不犹豫地摇头。

“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不能让你出去。”

苏恒看着他,握紧了双手,见此,苏柯叹了口气,自己的弟弟,他怎会不心疼?

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心疼也改变不了什么。

抬手,对面的苏恒只觉得身后掀起一道微风,紧接着后颈一痛,便失了知觉。

苏柯走近,低头看着被自己的长随托住的人,接了过来。

新房里,徐玉珠已经由丫鬟婆子伺候洗了妆容,那一身繁琐的喜服也早已褪下。

屋子里明明到处鲜艳的很,却让人愈发感到寒冷。

第283章 说法

笃笃——

门被敲响,徐玉珠动了动眸子示意丫鬟前去开门。

寂静的屋子里,门声异常清晰,丫鬟惊讶地看着来人,张了张嘴回头道:“小……二少夫人……”

徐玉珠回头正好瞧见了被苏柯架着的苏恒,见此她立即起身,“大哥,这是……”

苏柯颔首,将人递给丫鬟,“二弟喝多了,今晚就麻烦你了。”

这话是对徐玉珠说的,只见她看了眼苏恒,应道:“是,多谢大哥将夫君送回。”

苏柯抿了抿唇,有些尴尬,“应该的。”

他觉得,徐玉珠应该是知晓了什么,只不过两人都没有说破罢了。

今晚是新婚之夜,无论如何苏恒也得留在这里,否则如何给徐家一个交代?

况且,徐玉珠既已嫁进了苏家,便是苏家的媳妇儿,该有的体面也不能少了去。

哪怕,这桩婚事都非他们所愿。

待到苏柯离开后,徐玉珠与丫鬟一块儿将苏恒扶到了床上,看着昏睡的人,徐玉珠心中滋味难平。

让丫鬟打了热水过来,她亲自拧帕替他擦洗。

从清俊的面容到修长的手指,徐玉珠突然想到了那日迷迷糊糊中,压在她身上的滚烫的身体。

双手像是被烫到般,猛地松开,心中对这样的想法有些难堪。

这原是陆苒珺的夫婿,今夜却真正成了她的,更是她腹中孩子的父亲。

苏恒,这个人无疑是个优秀的清贵公子,论家世,人品也皆是她最好的选择。

最重要的是他已经是自己的夫婿了,她不该难堪的,他与陆苒珺已经成了过去不是么?

这么想着,她重新拧了帕子仔细地替他擦洗起来。

一夜无梦。

翌日天还未亮,苏恒便醒了,在接触到身边温软的身体时,几乎是下意识地挥手推开。

从些许微光中看去,身边的人是他尚且陌生的模样,有些厌恶,更有些恼怒。

下了床,他拿过自己的衣裳决然离去,待到门声响起,床上的人才睁开眼,呆呆地盯着百子千孙的帐顶,眼角清泪滑下,染湿了鬓发。

这日过后,众人都知晓了苏家的二公子新婚第一日便纳了妾,并且再也未去过正室夫人的房里。

似乎是有人故意宣扬一般,不知怎的又牵扯到了陆苒珺。

到了后来,竟是说成她狐媚勾引人家,引得苏恒从不踏入自己妻子的房里。

得知这些消息时,陆苒珺正为着薛家的事忙着,前些日子薛家幼子当街打死了传那谣言之人,因此被皇上亲自下令收押。

苏恒的事让她这会儿有些恼怒,与苏家的口头婚约早已解除,而自己也自那日后从未见过他。

如今这些事儿竟是越传越离谱,甚至说什么她与之在何时何地偷偷幽会。

陆苒珺气得几日里脸色都不大好,将之前看过的账簿收拾好,她听着欢言又打听来的事,冷冷地笑着。

“连我有什么衣裳都知晓,此人定不是什么外人,就算不是府里的,那也是识得我的。”

“更或者,咱们府里有人吃里扒外。”

东篱接过话道,南悠是个爆脾气的,闻言眼睛一瞪,立即就道:“小姐放心,奴婢一定将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揪出来打断她的腿,割了她的舌头,叫她还敢胡说。”

“干脆做成人彘,往后南悠姐姐你就不必闲的慌了。”欢言伸头说道。

南悠打了个颤,“呸呸呸,我才不会这样麻烦呢!”

陆苒珺听着她们几个说话,微微沉思起来。

她想到方才欢言打听来的话,穿着葱绿印花的袄裙,这颜色的衣裳她只有一件,这样想来,她应该知晓是谁了。

“那件衣裳冬前我只做了一件,且也只穿过一次,那回刚好碰见过陆延舒与那沾衣,你们往这个方向查查,看看是谁传出去的。”

她想着,若是那沾衣做的手脚,她就拿这个事儿逼陆延舒给个交代。

对付这种喜欢攀附男人的女人,还是她攀附的那个亲手将她打入地狱的好。

这样才好玩儿不是!

原本是这么想的来着,可,当几日过后,陆苒珺再收到消息时,却沉默了。

欢言立在炕边,“……奴婢觉着那沾衣是有意让奴婢发现的,好让您知晓那些对您不利的事儿都是徐家放出来的。”

虽然这是事实不错,可由那女人牵着鼻子走,她还是很不悦。

心里已经默默地记上了她一笔。

陆苒珺垂下眸子,“是徐家三房的人做的吧,这件事徐五知晓吗?”

闻言,东篱与南悠皆看向欢言。

欢言则是迟疑地点头,“传出这些事的正是徐家三房夫人的贴身大丫鬟,不过奴婢想,那位徐五小姐也不一定知晓吧!”

不一定却也有可能不是么,若是她的新婚夫婿如此,只怕她的心中也不会好过吧!

笑了笑,道:“这沾衣还算聪明,甩得一手好锅呢!”

听出了她话中的讽刺以及对徐家这件事的忽略,几人纷纷应和,“这丫头做丫鬟时就不安分,如今做了半个做主倒是更跳了,依奴婢所言,还是直接将她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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