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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识郎(41)+番外

作者: 苍苍栖栖 阅读记录

“你有没有看见一个女子,她似乎是很伤心的模样!”

那小贩被吓的一愣,哪里敢回答他,燕归南见问不出什么,又立刻朝前跑去,几乎没有个摊贩他都要去问一遍,可就他的架势和腰间的长剑,哪一个敢回答他?

燕归南见众人皆是一脸惊恐的看着他又看着他腰间的长剑,也不免有些懊恼,自己在做什么!

反应过来,燕归南连忙道歉,失魂落魄的走在街道上,再走过一座桥那就是谢府的宅院,自己把李执画都给弄丢了还怎么有脸回去?

若李执画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一来对不住月照兄的嘱托,二来对不住好友们的信任,三来更是连自己的良心都对不住!

燕归南啊燕归南,你一生配剑,一心匡扶正义,可在你手上这剑真的做到什么?这心真的没有惭愧?

燕归南正心绪万千的走过石桥,脚底却被什么东西忽的一咯,低头一看,一只黑色的竹签上面赫然是三个白字“下下签。”

从来不信鬼神的燕归南心里顿时跳的厉害,抬头一看,正看见桥下算命的老先生嘴里正一边嘟囔着什么打家劫舍诱拐良家一边弯腰拾起地上散乱的竹签。

竹签散落一地,红字的上签白字的下签混叠一处,红白交错,令人眼晕。

燕归南一愣,从脚下拾起那根竹签递还给那算命老先生,老先生正弯腰捡拾地上的竹签,随意扫了一眼就道:

“下下签,可谓大凶,但凡是得看两面,福祸相依,只要寻得机缘一切便可峰回路转。”

燕归南举着竹签的手僵在原地,本来只是想归还竹签而已,竟破天荒的开口:

“敢问如何得此机缘?”

那老先生这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人竟然真是要问其机缘,于是定睛看他:

“你要问什么?”

燕归南一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问什么,与算命的打交道他还真是头一次:

“我在寻一个姑娘,我找不到她,她很伤心,我...”

话还没说完,那算命先生便很是吃惊的打断他的话:

“可是一位着蓝裙的姑娘?”

这猛不丁一问倒是把燕归南问楞了,正在他回想之际,算命先生又慌忙从怀里抽出一支蓝色蝴蝶的簪子:

“这个你可认得?”

认得认得当然认得,这正是李执画的簪子!蓝裙蓝蝶簪,正是李执画!

了空哼着小曲闲庭信步的走在闹市上,一边打着嗝一个摇着蒲扇,全身上下散发的酒气油气让街市上的人群频繁向他侧目,他竟好似一点也不在乎,满脸堆笑的对着每一个面对面走来的人。

走过街道,了空脸上的笑容逐渐僵硬,他好似变了一个人一般,警惕的看着四周,身形一闪就闪到一条无人的小巷里。

那巷子名为旧龟巷。

细长的巷子采光并不好,整条小路都隐藏在了日光的阴影里,了空停住脚步,朗声问道:

“何人如此执着,竟一直跟着老夫?”

可四周却噤若寒蝉并无任何人的回应。

了空皱了皱眉毛,扔下手中的蒲扇,随手拿出腰间的酒壶就灌了一口酒:

“若有人执意要做缩头乌龟可不要怪贫僧我动杀戒!”

一口酒喝下去,酣畅淋漓心醉神往,了空刚想再说些什么,就在此时,只觉鼻腔里闻见一丝香腻的香味,竟是出乎寻常的好闻,就在他这一愣神之间,背后忽然一股疾风而来!

剑光一闪,雷霆顷刻。

了空软软的倒在地上,鲜血从脖子里如同涓涓细流涌溢而出,瞬间一地血红...

而燕归南顺着那算命先生指的方向激奔而去,那女子定是李执画无疑,而强行掳走李执画的又是谁?

到底是何居心?

燕归南如今来不及思索,只能一个劲的朝前跑去,顺着青石街道直走,那是烟柳巷,过了烟柳巷就到了渔娘纤夫所住的村落。

前方三教九流危机重重,若真是被人掳到这里,还真如泥牛入海困难重重!

可就算有万分之一的希望也不能放弃!

燕归南头一次把剑拔出,对向没有触犯法律的百姓,百姓们见他举着剑一副杀神的样子谁敢拦他?

燕归南踹开烟柳巷的大门,红色灯笼高高挂着,里面一个个浓妆艳抹的娼妓被吓的尖叫连连,可片刻又都镇定下来。

低贱的娼妓接的客人也多的是刀口舔血的,看他虽气势汹汹,但眉间的正派样子还是难以掩盖,回过神来都调笑他道:

“这位英雄也太过着急了吧,今天是要第一个给我们开张的不成?让小女子好生服侍服侍您?”

这娇言软语一出惹的周围女子更是哄堂大笑。

燕归南没有这心思与他们周旋,一把揪住老鸨的衣领:

“你可见着一个被掳的蓝衫女子?”

那老鸨脸上的粉尘在她的颤抖中姗姗直落,那冰冷冷的刀子可是真真儿的贴在她的脖颈上,连打着摆子的摇头:

“没...没有。”

燕归南心下一横,这些青楼妓馆消息都是互通的,只要她开口说实话,这一片的消息大抵都全了,也许李执画并不在此,若是朝凝阁的人也必会把她带到人迹罕至的渔村!

想到这里,燕归南用力的把老鸨一丢,又冲出门外!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个心狠手辣的作者,我认罪...

☆、往事如刀

燕归南脑子里已经乱成一锅粥,去渔村,一定要找到李执画!

可心里不知怎地,忽然想起自己在府衙门口等候的那一个多时辰,就那么白白苦等白白苦等,可若真是在渔村呢?

若是朝凝阁的人定是如此!

燕归南心下不再摇摆不定,立刻往渔村奔去。

而李执画在昏沉中醒来的时候却是被一阵刺鼻的廉价脂粉味熏醒的,睁开双眼,入目便是红配绿黄配紫刺目艳俗的床帏,她心里一惊,这是哪里?

李执画撑着自己的身子下床,屋内简单,一方圆桌,一条小几,仅仅如此。

这是哪里?

李执画心中越加不安,走到门前正打算开门,却发现门是从外面锁着的,李执画在里面根本打不开!

李执画闻着刺鼻的水粉气息,隐约还能听见门口一些女子的调笑声!李执画心里发慌,只能拼了命的拍门:

“救命啊!有人吗?谁能放我出去!”

李执画的声音不小,可外面的女子男子们对李执画的呼救声居然充耳不闻,李执画心里有个可怖的念头涌上来!

天色越来越暗沉,家家户户都点了烛,勾栏院也点起了大红灯笼,李执画扒在门缝瑟瑟发抖:

“表哥....”

想起花画,李执画的不禁潸然泪下。

忽然,门外有人踢门,李执画被吓了一跳,急忙躲到屏风后面,门很快开了,李执画小心翼翼探头一看,却是三四个流氓地痞般的人物,粗布短打手里还拿着木棍等家伙什。

领头的那个男的一脸雀斑满口黄牙,叫嚣着:

“那小娘子人呢!”

李执画见他们进来心里更是紧张,连声音都不敢出,可这房间就这么大的地方,很快,李执画就被发现:

“哟,小娘子还挺害臊呀!大家伙儿看看,长的还是个美人胚子呢!”

那领头男子一把抓起李执画,用虎口把李执画的下巴一掰,脸蛋就露了出来。

身边的随从也是一副色眯眯的表情:

“不错啊!这小脸蛋儿长的真水滑,不知道身上,是不是也这么水滑”

周围有是一阵不怀好意的淫-笑!

李执画心中如同擂鼓:

“你们是谁!你们要怎么样!我告诉你们!我爹可是朝廷的命官!”

谁知道那群男子根本不怕,反倒恶狠狠的把李执画往地上一摔:

“朝廷命官?既然你爹是朝廷命官那就更不能让你给逃了!免得你去告状!”

说着把上衣一脱露出精干的赤-身,朝身边随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