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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同人)您战国时代的奶奶!(71)+番外

作者: 姓名被占用 阅读记录

扉间无法反驳也并无力反驳,他与三长老站在明亮清雅的院落中,周围是他默默为令月栽种下的青竹与紫阳花。已是六月,花开正好,这片院落也已经等到了懂得欣赏(吐槽)他们的女主人。

两人仿佛不过在说一件生活上的小事,但真实的内容却让感到如此的刺耳。

身为一个合格的大族的二首领,似这般隐秘不能为人所知的事千手扉间私底下过了不少。但事关令月,他却不得踌躇一番。

转眼已过夏至,盛夏即将来临,夜来晚间风回明月点缀了人世众生的绮梦,令月停歇下来时其实性子很安静,比扉间的话还要少。

今夜柱间扉间两兄弟不在,似有要务在身出门去了,水户和她一起用过晚饭也早早歇下,留下自己一人坐下廊下赏月读书。

她也有她的烦心事。

虽然与千手扉间已是夫妻,自己所有细小琐碎的日常都与他相关,连床铺之侧也习惯多了他的气息,但有些事作为一个忍者该拥有的底牌她没有忘记。

比如没有任何人知道,她的天丛云是有自己独立意识,会说话的。

她今日下午虽然不在院内,去了外间与水户处理一些琐碎的族务,但并不代表一无所知。她刚一回来,天丛云就噼里啪啦的把所有听到的话对着自己说了一遍,是啊,在族内自己的家里干嘛没事情带着把刀瞎转悠呢。

自然是放在房间里了...

———都听明白了?这千手一族在我看还不如宇智波一族待着安全。

———喂喂,臭丫头,听见本大爷说话了没。

她觉得事情变得十分有意思,令月托着一边听着天丛云的唠叨,一边随手翻着书册,为了静心平气她特地挑了本佛经看。

———以千手扉间的个性是绝对不会让生下孩子的。

“那也挺好的。”

换个角度想,他会这么做无可厚非,今天下午三长老所说的这一点就连令月一开始也疏忽了。

———好?那你认为别人会放任你们两个这样下去吗?

———当年的绽樱你以为没有反抗过吗?

被提到生身母亲令月陡然默了,她又想起少时的那个冬日,被绝那双柔软冰冷的手遮盖住双眼的恐惧和痛苦。还有那一声声回响在耳边的话语,亲手掐死.....

乱世之中,谁人都逃脱不了被摆弄的命运。

在与宇智波斑接触的四年里,她感受到来自一族内部的力量,超越纯粹肉体与武力层面上的强大。即便倨傲强大如宇智波斑,在整个宇智波一族的上层力量面前也只有屈服的份。

说到底不是宇智波斑驾驭了一族,而是一族承认了宇智波斑的驾驭。

当世强者也有莫过于此的悲哀和桎梏。

———令月,你和千手扉间的感情一旦深厚起来,日后将变成一种不可逆转的伤害,只会无休止的刺伤作为弱势一方的你,如果你想要扭转这个局势...

———老夫劝你要么逃走,要么就抓稳你手里所有的牌,只有当你与他走到力量的对等面你才能够选择你想要的选项。

天丛云的空灵之声才落,一阵狂风骤起,吹得竹叶簌簌响动。

随风尘嚣直上的枯叶中她手边书页也被毫不留情的翻开,佛经上字迹规整而有清骨。

恰好落在伊始的那章———

佛曰:人世七苦,生、老、病、死、怨憎恨、爱别离、求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ω\*)

再发一章的糖吧

糖发完了我来发发毒

☆、第五十六局·温柔

几天后千手扉间便回来了,破晓时分,裹挟了一层血色。

竹叶尖上落了他的血,忍者之间哪怕是有血缘的家人都不可随意过问对方的任务,更何况是至亲至疏的夫妻。

这一点很多年前,扉间就教过她。

令月一言不发,把他扶进室内,略微探知了一下他的伤口就知道柱间应该也受了不小的伤,不然不会给弟弟治疗的如此潦草。

他的腹部和侧腰都有中刀,内脏也有损伤,背脊上有火遁灼伤后留下的伤痕。她不想去猜是谁出的手,桃华从前也教过她医疗忍术可以暂时为扉间做止血处理。

扉间惨白着一张脸看着默不作声的妻子,她眉眼间显然有被从睡梦中惊醒的不悦,晨起还未梳妆的模样让她平添了几分柔媚与娇意。令月二话不说便用小刀把他的里衣切开,剥了下去。

动作之间,她沉着冷静已没有第一次上战场时的胆怯,她长大了,变得更像一个合格的忍者了。

房间里只有纱布的滑动声还有瓶瓶罐罐被摆动的声音,她的黑发柔顺的垂在一侧,晨中流动的碎光尽数都将她的发染的柔亮。

他心中莫名涌起一股温情和深藏在中的歉意,趁令月在切割纱布的时候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感受到她永远散发着温热柔软的身躯。

他未抬起眼,只看向地上铺着的榻榻米的纹路,低声道,“抱歉,让你担心了。”

她眼眸灵犀一动,毫无表情,只是声调柔柔,“上了药就好好睡一觉吧。”

“我去熬一点药,大嫂那边只怕也是需要的。”

说完就把他引到床铺上,替扉间打了一盆水擦身擦脸,换上干净的寝衣让他好好睡觉。

此刻室内时光流淌甚慢,做完这些天光已大亮但穿过了重重格挡和纱帐后仍只有浅浅的一层柔光。这是令月第一次看到千手扉间这般虚弱的模样,一直以来他在她面前都是强大,强悍可独当一面的忍者,数年征战,刀光剑影中从只有他杀人,没有别人能杀得了他。

可现在他像一只刚被爆了头的蔫了吧唧的狐狸,银色的碎发里还有满是坚忍疼痛的汗水,一脸虚浮之色。令月跪坐在他身边,露出一个不明意味的微笑,一边盯着他的眼睛一边伸出手轻轻掐在他的脖子上。

她的声音在这个六月的清晨里平静的响起,说,“现在我要是轻轻一捏,你估计就和我生不了孩子了。”

扉间听完神色未动半分,暗红色的眼眸里却带着浓重的歉意,却又很快的消失。他想说什么,但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他细微的挣扎之间终究是感觉都抵抗不了的疲惫,手轻轻一松,意识便消散了下去。

令月一句话都没再说,目光寂静柔和,如静静盛开的一朵花。

半晌,她又重新动了起来,替已沉睡的扉间掩好被角,起身退出了室内。

水户还在孕期,正是不稳的时候,令月下午抽空还去隔壁院子看了一下,让令月微微感到意外的是柱间的伤势比扉间轻许多。

他见到令月前来,忙拍了拍水户,匆忙把外衣盖上,令月报以浅浅一笑立在云窗下与他们问候,“水户姐有孕,我怕她忙不过来。就来看看这里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扉间他已经睡下了。”

她的眼睛里星星闪闪,还是从前的模样。

“看大哥的样子,是不需要我帮什么了。”

柱间让令月进来说话,她却没有动,只是将手里的托盘放下,清苦的药汁顺着晃动洒出来一些在空气里蔓延出一丝苦味。

“令月啊...”柱间轻轻叹了一声,“这次...”

他显露的为难和欲言又止,悉数落在令月的眼里。她当即制止柱间把话说下去,一旁已初有孕像的水户不经意搭在肚子上的手也让她被刺了一下。

她也许,一辈子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

除非换个老公...

“有关于他任务的事我不想知道,我也不是来旁敲侧击探听他在外面发生了什么,我就是来看看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既然大哥无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她说完半低下头,便离开了柱间夫妇的院落。

千手扉间这一觉睡到了晚上,晚间他醒来,令月一边摊着书册一边坐在月下烹茶。

扉间有些沮丧的想,这家伙的兴致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