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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同人)您战国时代的奶奶!(115)+番外

作者: 姓名被占用 阅读记录

但在经过这些年的分别再分别后,令月觉得千手扉间的忍耐到极限了。

也是,换做是旁人,只怕早就忍无可忍了。

光影掠动之间,他已然把自己抱进了室内,光线变得略暗室内涌动的空气全然还是自己从前的用的那一种熏香。

这么些年,令月遗留下的一切习惯也早已成为了千手扉间的习惯,习惯是不容易被改变的。

一旦成为了习以为常的事,再又变更将会让人感到痛苦。

他抱着令月,手腕并未因为承载了一个人的重量而有所不能承受,相反在他可以清晰摸到她腰间的脊椎骨的时候心中的怒气更甚。扉间问她,“这里的一切你是否都还记得。”

凭良心讲令月没有在他们木叶的新家住过,所以对于千手扉间没头没脑的问题她无法给出明确的回答。

但有一点很清楚,千手扉间彻底怒了。

可能是因为宇智波斑略显暧昧的举动,也可能是因为这些年她总是不负责任的离开又离开。但羽衣令月就是这样一个人,她生于大族却又与一般大族的忍者有着截然不同的生命轨迹;她背负着一族的重任,又生来不愿受到束缚。

“你知不知道你已经结婚了。”他屈着手指在榻榻米上敲了敲,盘腿与令月两两相对坐着,倏然倾泻而出的怒意反倒为此刻的扉间平添了几分无奈。

他的前半生乃至后半生可能都要被绕死在宇智波的这个怪圈里。

“说话!令月!”他冲令月喊道。

这个美好的春日下午后院的梧桐飘摇着树叶,云窗外的紫阳花不符合季节的盛开着,但她再已无心欣赏这份应属于她的景色。

令月的面色难看极了,脸颊两边的泪痕未干满目的苍凉之色,她点点头回答道,“知道。”

“你知道?”扉间疑问,“你嘴上说着知道,可你心里总让我感觉你从不重视与我的感情。”

扉间红色的眼睛凝视着自己,她难以捉摸扉间的情绪,甚至无法回答他所提出犀利的问题。令月的开口很晦涩声音里透着无尽的伤怀,“我...”

她仔细思考了一下,往日的婚姻生活细想起来自己好像真的什么都没有为他做过。

“我很抱歉...”

“可我并不想听到你对我说抱歉,令月。”千手扉间有些懊恼,他素行方端严肃,与大而化之的兄长柱间不同。行动之间从无颓唐之色,但他在令月面前总是失了原有的自持镇定,现在扉间的样子看起来真是糟糕极了。

他高大宽厚的背脊倾斜在一边,一只手撑着额头支在膝盖上,眉宇紧蹙看起来十分不好受。

但她什么都说不出,连哭泣都只觉多余。

“我..我不知道该与你说什么,扉间。”

“千言万语,我真的只有这一句,我很抱歉。”

“可我真的不需要你的抱歉。”他伤神回首,语气里又恢复到往日的淡薄,院外的对立遮掩的青竹许是因为有风的过境而被吹得竹叶沙沙作响。

扉间复而视线又落在院外,总觉得今天过后他与令月的一切都会随之断开,可纵使万般不忍与不情愿积压在心中多年的想法他也想趁着今日告知于她,“一直以来,我想的要的不过是与你平静的生活在一起罢了。”

...

——我又何尝不是呢。

在战争年代他们可以坦然的与彼此相拥,躲在一个被窝里听着窗外雨打屋檐;或者是在冬日的晚间相对坐在几案前处理着各自手边的公文。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创造和平。

而真的当和平莅临,他们之间的关系仿佛乱了套,被外间人类名为爱,名为希望,名为和平的东西将扉间和令月本就并不牢固的感情打破了。

人有所得就必然会所失,但千手扉间有时也有些贪心,他希望在能握住权利的同时令月也能安然的陪伴在自己身边。

可她生来就注定不属于任何人。

这个人是怯于背负责任,毫无觉悟之人,与千手扉间的一族与生来便有的使命感截然相反。

“四年又四年,令月,你告诉我人生可以有多少个四年禁得起浪费。”

他们分开许是太久了,茫茫人海中却又联络不曾间断。

她那年走时的一番话与和这几年的联系也给了千手扉间一丝希望和期待,她还会再度回来的吧,只是归期不定罢了。

与她再度重逢之时,扉间心中即使有少许感慨但也不轻易表露。他们又长大了,不是往日里咋咋呼呼的少年人了。他的肩上背负着新的责任,而令月亦是,她看起来成长了不少,居然懂得去照顾一个孩子。

虽然那个孩子姓宇智波。

但他绝不能容忍这个孩子背后所引申出和宇智波斑那千丝万缕的关系。

在看到他们三人凑近站在一起时,千手扉间的理智在几秒间化为乌有,理智有时候真的不能当饭吃,真的。

宇智波斑带不走一族,也掌握不了木叶,但他可以牵走兄长柱间的一份牵挂现在更是企图靠近令月。

他绝对不能容忍。

扉间问题出口的瞬间,似乎掀起了沧海桑田般的孤寂之感那一瞬令月只能无措的捂着脸压抑着自己的哭声,沉浸在似是责问的话语中久久不能自拔。

...

“这次...我给你选择,令月。”

“我放你走,如果真的无法继续下去,我们就彻底分开吧。”

他的声音又响起,伴随着外间的风声与竹叶沙沙声飘摇入令月的心间。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不知道自己写的什么但是我写到后面是哭了....

☆、第九十一局·宇智波

人或许会因为时局世事而随波逐流,但说到底本性是不容易改变的。

在羽衣小公主的人生道路上,从来只有她抛弃别人,舍弃她不需要的东西,而从来没人可以对她说‘不’。

她的愧疚是仅被霜冻起来结冰的表层,待外壳被事实融化,她仍旧是从前那个高高在上骄傲的贵族女君。

可扉间的话一出口既是覆水难收。

她停止掩面哭泣,再抬起头时不禁觉得对面看似颓唐散漫保持僵直坐姿的扉间,面目上带了几分可憎。

“我也不是没有给过你选择。可你没有一次...是在一族和我之间选择的我。”

“...令月”,扉间皱眉闭上眼,他搁在膝头上手蓦然收紧即使心口一片酸涩,嘴上的话却说得万分的理所当然,“你要明白你我出身大族,生来就必须要将责任肩负在身上,我先是千手才是扉间,你也是如此。这在你嫁入千手一族的那天,你就必须要有这种觉悟。”

———觉悟?什么觉悟?作为附属品的觉悟吗?

令月见到他的样子也紧蹙着眉报以一抹苦笑应对,“你不要把话说的好像你受了许多委屈似的。觉悟?什么觉悟?我们联姻的开始是你们千手一族向我羽衣家呈现出你们的觉悟!是你们因为战局败落求着我嫁给你的。”

“纵使我父亲心怀利用,但这也不都事实吗?!”

这下轮到扉间无话可说了。

静默的片刻间,外面一阵疾风擦过院内,树叶与竹叶被风声摩擦的沙沙作响,狂风过境从外间带过许多落花。

过往的旧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如外间被卷起又抛下的残花,她的心也跟随这些飘忽不定。这些年虽然到了哪里都有容身之所,可她扪心自己问,自己的心却从没有得到过片刻的安宁。

她望去,对面人此刻的模样显得可笑又可恨。

千手扉间的半张脸静默,另外半张脸却悲伤的不行。

令月瞧着他的样子,眼泪忍无可忍再度落下竟然是从未有过的哀伤,“你说你会对我好,我承认你对我这些年来初初迁就,凡事包容。可你不觉得在遇到抉择的大事上你从未认真对待过我吗?!”

“我不愿有孕,你们就都以为我不愿负责;可即便我有了孕,你也会以一族为先离我而去....”她闭起眼,清丽的面庞上划过一抹恨色,“从前因为一族,现在是因为木叶。那天你说要走,即便回了头你还是走了,留下我和纯月。我站在原地看了你许久我都不曾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