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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蜜同人之穗禾润玉(19)+番外

作者: 笨笨FISH 阅读记录

“殿下容禀,”穗禾忙起身跪在了地上,头贴着地上,“既见殿下,何人又敢说自己有几分姿容?”

“哦,”旭凤听到这里,眼里带着几分戏谑,“你这里是想说,本殿是那种以色事人之辈了?”

“穗禾万万不敢有此意,”穗禾忙说道,“殿下龙章凤姿,贵气天成,尤其是那种以貌取人只说能来玷,污一二的?”

“起来吧,”旭凤没有理会穗禾的说辞只是看着如此大礼跪在地上的穗禾,眼里带着几分恼意,闭了闭眼才回复原本的正常语气,“你这般大礼,如此恭敬,若是司空大人回来知道了,本殿倒不知如何解释了。”

“穗禾之过,自当请罪,”穗禾依旧如此恭敬的跪着,言语之中无一处不恭敬,“就算家父知晓,也断然不敢对殿下有丝毫怨怼之处。”

“穗禾郡主这般喜欢跪着,看来,倒是挺想本殿禀明父王母后,”旭凤说到这里,语气冷了几分,“治你这个欺,君之罪了。”

“穗禾不敢。”

“还不起来?”

“诺,”穗禾又对着旭凤行了一个大礼,恭敬的说道,“谢殿下。”

穗禾起身依旧拘谨的站着,低着头,盯着地面不言语。

“贵气天成,龙章凤姿?”旭凤看着穗禾,轻轻的笑了笑,问道,“本殿有这般好?”

“殿下自是好的,东陵上下有口皆碑。”

“那么,”旭凤起身走到了穗禾身边,问道,“穗禾,你呢?”

“穗禾是东陵子民,”穗禾能感到对方渐渐靠近,不自觉的往后退,声音却依旧

冷静,“大家所想,自然都是相同的。”

“相同的?”旭凤的眼里带着几分嘲笑,看着接连后腿的穗禾,直到退无可退,轻轻的俯下身,在穗禾耳边问道,“我既有这千般好,为何你从不正眼看我丝毫?”

“穗禾……”

“不要说话,”旭凤突然打断了穗禾的话语,“我知道你能扯出千般理由,可是,我却不想再听到你的推迟之语。”

“总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的嫁给我的。”

看见眼前人像个鹌鹑那般,身体微微的颤抖,额角耳畔都出现了细,密的汗珠,脸色苍白的厉害,似乎被吓到了,原本伸出的手又渐渐的放可以来,旭凤叹了叹气,终究是离开了。

旭凤前脚刚跨出大殿穗禾后脚就倚着墙壁缓缓的滑落了下来,右手紧紧的扶着胸口,整个人都蜷缩在一起,疼得瑟瑟发抖。

好痛,好痛,润玉,我好痛,好痛……

此刻正在营帐里布置行军地图的润玉似乎有所感,猛地转身,望着帝都的方向,眼里是止不住的担忧。

“将军?”

看着将军不自觉的折断了手中的战旗,下属不禁问道,“可是此次行动有何不妥?”

“没有,”润玉回过神,笑道,“我们继续吧。”

穗禾,你可还好?

旭凤,你答应我的!

东陵,帝都。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穗禾感到了脚底的凉意从脚底渗入了心头,浑身都僵硬了,穗禾胸口的疼痛都从未减轻几分。

“郡主!”绿衣推门而入,看到了脸色苍白靠在墙壁上的穗禾,赶忙跑了过来,“郡主,你怎么了?”

“郡主!”绿衣满脸的慌乱,“我去请太医,我去请太医。”

“不,”穗禾虚弱的说到,“不要去!”

“不要去!”穗禾的声音虽然虚弱却带着不容抗拒的以为,拉着绿衣的手,“扶我去床上。”

看着自家郡主还光着脚,又是这般凄惨的模样,绿衣不禁眼眶红了。

“好。”

“郡主,”绿衣抹了抹眼泪,看着躺在床上虚弱的穗禾,心眼里都是止不住的担忧,“郡主,怎么办?”

“没什么,”穗禾虚弱的安慰着,“我们在哪里?”

“我们在西宫别院。”

“西宫……别院?”穗禾眼里带着几分疑惑,随即释然,东陵陛下并没有立太子,旭凤虽然占据着这个嫡长子的名头,却始终没有被立为太子,“他呢?”

没有指明,绿衣就明白了。

“润玉公子去了北境,”绿衣看着眉头紧锁,闭着眼躺在床上的穗禾,不禁对润玉有了几分怨恨却又不忍惹得穗禾伤心,“半年前,北玥突然屯兵北下,一路势如破竹,直接攻至了宁城。”

“朝廷连发了十三道圣旨请大将军率军出征,润玉公子随将军出征了,”穗禾听到绿衣说到,“初起的几个月,战事有了好转,如今却焦,灼了起来。”

“后来呢?”

穗禾听到这里,轻轻的咳嗽着,可是嘴角处流下来的却是醒目的猩红。

“郡主,郡主!”

“咳咳咳,别慌,”穗禾紧紧的拉住绿衣的手,执意问道,“后来呢?后来呢?”

“两军对,峙外宜城,”绿衣看着自家郡主,不停的摸着眼泪,眼眶通红,明白自家郡主想要问什么,哽咽的说道,“已经对,峙了快两个月了。”

“快两个月了,”穗禾不断的咳嗽着,嘴里却念念有词,“快两个月了,两个月……”

“郡主,你不要再去想了!”绿衣不禁说道,“绿衣求你,不要再想了!不要再想了!”

“你去把宛若叫过来,”穗禾却只是摇了摇头,嘴角绽开惨淡的笑,“去把她叫进来。”

“好。”

绿衣说到,缓缓起身,回头看着蜷缩在床上不断咳血的郡主,眼眶通红……

润玉,润玉,润玉……

穗禾在心底一遍又一遍的念着这个名字,似乎要把他刻入心头,融入灵魂,每念一遍心就疼一分,每疼一分,穗禾就清醒一分,每清醒一分,穗禾就会再在心头刻一次,如此循环往复。

润玉,润玉,润玉……

润玉,我不知道能不能等到了……

润玉,我好痛,好痛……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穗禾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入目所见的是满殿的烛火。

“郡主,”绿衣原本在偷偷的摸着眼泪,听到穗禾的动静忙过来扶起穗禾,“身上可还有什么不舒服。”

穗禾对着绿衣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绿衣将自己扶起来,看着这满殿耀眼的烛火,穗禾心下了然,又看了看外面的夜色,长长的睫毛轻轻的眨了眨。

“将那件孔雀绿的外袍拿过来,”穗禾吩咐道,“躺了一天,扶我出去走走吧。”

“诺。”

今夜月色不好,带着几分迷蒙,就连星星都昏暗了许多,没有了那闪耀的星河,有的只是那积压的厚重的云,似乎此刻那般沉甸甸的压在心头……

“说吧,怎么回事?”

“二殿下应该是知道宛若是暗卫,”绿衣扶着穗禾慢悠悠的走在了九曲小道上,“当日二殿下拿着陛下的密,旨来到府中,就对宛若特别留心。言语之中都在不着痕迹的找理由将宛若留下,不让宛若陪郡主来西宫。”

“那是爹爹和润玉可出征了?”

“嗯,”绿衣说道,“刚刚出征两个多月。”

“两个多月?”穗禾轻轻的念叨着这两个字,不自觉伸出了手,扯断了不远处的指头绿叶,声音却依旧平静,“府中老人就没有说什么?”

绿衣却沉默了,穗禾心下有不好的预感,心头却越发的冷静,声音也是愈发的平静。

“出了什么事?”

“郡主,”绿衣声音里带着哭腔,想要跪下却被穗禾给拉住了,“他们,都,死了……”

穗禾猛地停了下来,转身愣愣的看着绿衣,满眼都是不可置信,直到良久以后,感觉到了脸上的凉意,伸手抹了抹脸颊,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穗禾只觉得喉头处干涩的厉害,半天都没有说话,只是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在这本是暖凉皆宜的季节竟然无端的感觉有几分的冷。

过了好半天,穗禾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淡淡的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