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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魔头贼可爱怎么办(4)

刘旷约莫这惹不得的小侍卫走的差不多了,便哈哈笑了笑,狠狠蹂/躏了一下女魔头的头发,道:“再见了,小魔头!”

撒腿就跑。

身后女魔头愣了两秒,反应过来后气急败坏地大喊:“……妖精! 你回来! ”

刘旷喜滋滋地迎风奔跑,刚跑了两步就看到一个影子站在墙角。刘旷吓得浑身虚汗,仔细一瞅,原来是不爱说话的小侍卫抱剑靠在墙上,拿眼睛冷冰冰地扫了一眼刘旷,随即又闭上眼。

他看起来并没有阻止他的意思,反而一副不耐烦,叫他快点走的姿态。

刘旷按下心中的冷汗与怀疑,加快了速度飞奔而去。不知不觉就跑到了一个林子里。

这是一个极大的树林,月光透过树枝细细的铺洒下来,那微弱的光亮把整林子衬得更加幽冥难测,甚至有些诡异恐怖。

这个竹林与将军府相连,应该是附属地之类。

突然,刘旷听见,痛苦的,压抑的,急促的,濒临死亡的呻/吟从前方传来。

在这样的夜晚,这样的竹林,这样不知道从何处传来的呻/吟,让人不自觉地毛骨悚然。

刘旷一愣,不由自主地偷摸摸的凑了上去。

这是一个与林子的其他处显得格外与众不同的地方。

因为这里的光。

十几颗不大不小的夜明珠,就这样毫无规律的随便撒在地上。

在光亮的中央。

躺着一个男人。

他躺在地上,乌发墨衣。浑身是都在微微颤抖,发出痛苦而压抑的呻/吟。

让人不自觉的想起在死亡里挣扎的人,刘旷看着他,觉得整个胸腔都是难受的。

这个男人的动作让任何一个人看了都会难受——

面临死亡的绝望以及永远都逃不出去的垂死挣扎,仿佛挣脱不了命运的枷锁,那么绝望和痛苦,让人从心底打起寒颤。

然后,那个男人的挣扎开始减弱,他的身子缓慢趋于平静,就像……死了一样……

刘旷腿还有些打颤,他慢慢的凑上去——差点吓地叫了出来!

——这是怎样丑陋而狰狞的脸庞!

脸皮沟壑纠结,嘴唇是青紫脸色灰白,然而他的额头竟然有黑线缝过的痕迹,看起来分外狰狞而恐怖。

刘旷腿都吓软了,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脊背升起,把他整个人笼罩住。

忽然之间!刘旷感到他的右手。被一个冰凉阴冷的东西一把攥住——是那个男人的手!

刘旷顿时毛骨悚然,觉得好像遭遇了诈尸!!

刘旷惨叫一声,一脚踹过去,那人吃痛的闷哼了一声,缩回手,刘旷撒腿就跑。

跑……跑不出去!!

这就像一个迷宫一样……怎么跑总是能诡异的回到原处,刘旷吓得要死,扶着竹子喘粗气,看着那不远处那个还躺在地上的诡异的男子,心里发寒。

他到底是什么东西?

是人吗?是鬼吗?是妖魔吗?!

刘旷穿越都穿越了,真的不敢笃定,这世界上是否真的存在妖魔神鬼。

那个男人动了一下,站起来,背对着刘旷。

刘旷这才发现这人的黑衣并不是纯粹的黑色,天色渐明,黑袍的袖口,下摆处,显露出银色的线条,线条很细,一根绕着一天向诡异的方向蔓延,找不到终点,似乎也从未有过源头,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无期囚徒身上的锁链。

那人的立于枷锁之内,仿佛脱胎换骨一般,刚刚衰败颓唐的样子不复存在,整个人散发出一股摄人的气魄。

那人缓缓转身,刘旷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转眼之间那人移至刘旷身边,冰冷的像死人的手掐向刘旷的脖颈,夜风把他的发丝吹得飞扬,恐怖的脸上幽潭般冷冽的瞳孔携着摄人的气魄扑面而来,刘旷一动也不敢动,那狰狞如恶鬼的脸庞,让他连求饶都胆战心惊!

第二次了,刘旷再一次面临死亡。

如果说第一次会恐惧的不敢挣扎的话,那么这一次他只能面临了自己的性命,逼着人牢牢的掌握在手中或生或死,仿佛都不应该有怨言,甚至还会觉得被他杀死,真是不错,好像是别人死的都是小鬼来勾,而他是阎罗王直接上场。

就在刘旷觉得自己已经看见了死神的时候,那人却缓缓松开了他的脖颈,与此同时,那人的手指按上刘旷左手动脉的,不知道是感受到了怎样的脉搏,男人的眼睛盯着刘旷的脸,眼中的光芒越来越诡异兴奋。

刘旷觉得后颈猛然一痛,眼前一黑,顿时没了意识。

而那个鬼魅一样的男人提起刘旷向远处走去。

————————————————

初晨。

白轻砚拉开房门,只见一黑袍男人正站在门前那棵香樟树下。

他长身玉立,微风吹过青丝,阳光透过荫林,碎碎地铺撒在黑金发冠上,他这个人,也就是个背影,才能美得如此让人心惊。

果然,这男人转过身来,露出一张无论看多少遍,也会觉得狰狞到不适的脸庞。

鬼煞漫不经心道:“我找你有事。”

白轻砚也还没来得及问有什么事,一名小厮就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将军…白…白小姐她…”小厮有点上气不接下气。

白轻砚一听到“白小姐”三个字,脸就黑了。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问道:“她又怎么了?!!”

小厮抹了一把头上的汗,颤颤巍巍的说:“白小姐正在生气呢,说是自己逮的妖精在将军府丢了,非要让我们把妖精抓回来…”

白轻砚皱了皱眉头,不解地问:“什么妖精?”

“就是昨天来的那个大仙呀。白小姐说那是妖精,是是七色花妖…”

“什么!”白轻砚把头转向鬼煞,恨恨的说:“鬼煞!你能不能管管你家湖水小姐!”

第4章 猴子与大仙

“是白,白小姐。”鬼煞淡淡地纠正,他把脸抬起来,盯着白轻砚说:“白轻飏的白。”

白轻飏就是那个白大将军求而不得的男人,湖水是他的孩子。

白轻砚愣了一下,脸色由黑转白转青,最后回到墨黑色:“你——”

“哪来的大仙?”鬼煞打断他的话,白轻砚一口怒气上不来,下不去。只能憋红了脸盯着鬼煞。

鬼煞漫不经心地嘲讽道,:“白轻砚,你是不是想白轻飏想疯了,竟然连神棍都请了!”

白轻砚惨白的一张脸,身子有些晃,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他张口,口气有些冲,甚至有些咄咄逼人:“你怎么会懂!像你这种人……”

白轻砚看着鬼煞依旧风淡云轻的模样,惨笑了一声,然后恍恍惚惚重复道:“像你这种人……”

可鬼煞发出一声笑,那笑声甚至是愉悦的。白轻砚觉得这笑声充满了讽刺挖苦与嘲讽。

“总之,那个骗子,我家湖水既然喜欢,我们就要了。”鬼煞慵懒地打了个哈欠,继续道:“还有,你不问我昨天晚上怎么样,我可是第一次在你们府里过十五呢。”

白轻砚愤愤问道:“…感觉怎么样?”

“好极了。”鬼煞嘲讽道:“ 将军府的防卫可真是厉害,什么阿猫阿狗都进得去。”

白轻砚皱了皱眉:“那…就打扰你的人是谁?”

鬼煞道:“唔,那是一个可以让我后都不再受将军府高端防护的猴子呢。”

“……你是说?”

“上次偶然遇到他,给他下了囚月,可今天他竟然没发作呢。”鬼煞愉悦地说。

事实上也确实是偶然,一团黑影从天而降,他还以为是什么刺客,直接一枚银针就扔了出去。

没想到是一个猴子一样的人。

还是五彩头发的那种。

白轻砚只听鬼煞说那囚月那个猴子不起作用,顿时瞪大眼睛。

这么多年了,囚月,终于要解开了吗?

——因为一只猴子?

“不过,我们将军府有猴子吗?”

“有啊,头发五颜六色的,我还想问你呢,那猴子怎么会在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