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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舟(女尊)(91)+番外

作者: 中元 阅读记录

谢翾仍不死心,放低姿态,再问:“安康,我们真的没有机会了吗?”

安康别过脸去不看她,“晚了。”

谢翾扭头看向窗外,此刻黄昏,日向西沉,是晚了。

过去之人不可追,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谢翾将孩子抱至怀中,道:“既然你执意如此,星儿我要带走。你,擅自珍重。”

安康挣扎着起身,道:“谢翾,你不要太过分了。”

“你需记着:我是星儿的母亲。”谢翾双唇蠕动,毕竟除了这句,没说什么。抱着女儿离开公主府,无人敢拦。

安康气得上气不接下气,浑身发抖,身子一虚倒了下去,眼睁睁的看着谢翾把孩子抢走,有心却无力。

琴师从屏风处转了出来,道:“何必为了我和驸马吵架?那毕竟是你的孩子。”

原来她便是谢翾口中的“奸妇”。

“她心里只有前头的夫郎,哪里有我?娶我不过是为了富贵。女儿,又岂是我的女儿?那是谢家的女儿。不把女儿给她,她不会放过我。”安康闭了闭眼睛,悠悠地说,“我是皇帝的儿子,出生便是公主,为什么不能选择自己爱的女人?”

安康刚生产不久,产后虚弱。面对谢翾时是在逞强,此刻斜躺在藤椅上,面色惨白,显露出虚弱来。

他若是示弱,也许还能够得到谢翾软语温存几句,但是他在谢翾面前从不示弱。芈曹实是心疼面前这个骄傲别扭的男人,上前几步蹲了下来,小心地用湿手帕擦了擦安康鬓角的汗,问:“谢驸马丝毫没考虑到你产后虚弱,男人这时候最需要的就是女人的关怀。你好些没?要不要扶你上床休息?”

“我不是有你了吗?”安康平日里骄傲跋扈,到芈曹面前,才有几分小男儿情态。他会看上眼前的女人,有一半原因是因为芈曹生性温柔。

芈曹半抱着安康往床上去,安置好后又特意小心地掖好被角,放下床幔,看了看窗户,是紧闭了的。对安康说:“殿下,窗子已经关好了。太医说,男子产后虚弱,最是经不得风,已经吩咐服侍的人,窗子要常关。你好好休息。”便要离去。

安康虽然贵为公主,生产之后却无妻主照料,反而是芈曹这个外人在照料安康,行止毫不避讳,如同夫妻,众人见怪不怪,也不说破。

安康躺在大红锦缎绸被中,散下乌黑的头发,苍白的脸,紧闭着双眼,却伸手抓住了芈曹的手腕,阻止她离去。

芈曹顺势跪在床边,关切地问:“怎么了?”

安康不敢睁眼看她,眼皮颤呀颤,嘴唇微张,却什么也说不出。

芈曹握住安康的手,将其放在自己脸上摩挲,意在安抚。

良久,安康才睁开眼睛,问:“你会离开我吗?”

芈曹一笑,眉眼尽是温柔神色,正要开口,却被安康捂住嘴唇。只见安康艰难地撑起半个身子,面上尽是惊惶神色,急急地说:“我嫁过人,还生过孩子,这样的身子,怎么指望你能看得上?”

安康情绪不稳,芈曹见状意欲安抚,却见安康摇摇头,面色快要哭了,说:“你现在对我好,不过可怜我罢了。你还未成亲,等你遇上钟意的清白人家的男子,便会弃我而去了。”

“可是,我已经有你了。”芈曹说,“除非有一天殿下厌倦了,不然,我是不会离开的。”

安康犹不信,说:“等你见到合心意的男子,便不会这样说了。我已经老了。”安康半垂了眼帘,此番话不过是为了求证,若是以前,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向一名女子求证她的爱意。

男子已经开始毫不讲理,芈曹无可奈何道:“殿下才多大?”

“可是……”安康皱着眉头还要说什么,只见芈曹冲上前吻住了他的嘴唇,堵住了要说的话。安康的心跳得快要蹦出来,睁大了双眼,只能看见眼前的女人浓密的睫毛。

左右会意退下,掩上了门。

相府,谢昆登门拜访,谢翾见客。

谢昆看着谢翾抱着孩子,孤苦的样子,叹道:“翾娘,你看你现在什么样子,哪有当年名震天下的翩翩佳女公子的气度。说起来,早知道会这样,我倒是后悔当年去东山请你出山了。”

可不是?虽然尚了公主,可是安康公主身份尊贵,脾性暴躁不说,竟然养面首养得人尽皆知,可把谢翾的脸都丢尽了。若是前头的夫郎还在,知根知底,善解人意,不知比现在强上多少倍。可是逝者已矣,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谢翾眼皮也不抬,只一心一意地逗弄怀中婴孩,说:“我若是不出山,谢氏怎么办?”

谢昆叹了一口气,世间儿郎皆是盼望情娘对自己一心一意,却不知对于女人来说,家族与爱情摆在一起,是不需犹豫便可做出抉择的。世间男子多是指责负心人,却不能够明白女人肩上担的责任。

谢昆看着谢翾语气冷冰冰的,面上没有半分愉悦,忍不住问:“翾娘,你本应是一只翾翥于九天之上的大鹏鸟。如今却困于这京城方寸之地,你后悔了吗?”

“世间事皆不可重来,后悔何用?我平生行事,从不后悔。”谢翾让仆人把婴孩抱走,沉声问,“出了什么事?”

谢昆奇道:“怎么?没事我就不能登门拜访,看望我刚出世的小侄女?”

“没事,你便不会进门之后接连叹息了。你不是会叹气的人,说吧,出了什么事。”谢翾在主位上坐了,吩咐仆人倒茶待客。

谢昆伸手捂了脸,笑道:“原来早已露馅了呀。”说罢正色道,“我娶了沈太傅家的庶长子你是知道的。”

“尊夫君贤良淑德,京城有目共睹。”谢翾点头道。

谢昆面色凝重,无心调笑,道:“我那夫郎,平日里最是稳重,温婉可人,这几日回了趟娘家,不知为何,却惴惴不安,惶惶不可终日。虽在我面前刻意镇定,我却知道了。”

谢昆望向谢翾,郑重道:“翾娘,沈氏将有异动,你要小心。”

“这样啊。”谢翾伸手拿着白瓷杯盖拨了两下茶杯,专心地看茶叶上下起伏的波纹,陷入了沉思。

☆、巫蛊

太女新丧不久后,夺嫡越来越激烈。朝堂上很多文官都支持姚臻,这让姚巳开始感觉到不安了,黄河水患的事情完结后,许多学生和文人都在攒姚臻的好。

尤其,最近很多大臣都上折子,请求皇帝立新的太女。虽然这些折子都被皇帝发怒驳回不理,但立新的太女是迟早的事情。姚巳见很多文臣不支持自己,她开始心理恐慌了起来。

姚臻做事为人事事完美,叫人挑不出一点错,她父君的娘家又是几代的名门望族,她现在又拉拢上了东北大将军,这让姚巳感觉到,她一直觉得稳操胜券的太女之位,如今也开始有了裂痕要岌岌可危了。

姚巳觉得有些事情不能在等了,在迟下去就晚了。

这一日,姚巳依然留在宫中,美名是为了太女姐姐守灵。但晚间,姚巳的宫殿里来了一位披着黑色斗篷的男人。

两个人云雨一阵之后,姚巳抱着美人说道:“我给你的东西,你可都放进去了?”

叶嘉情事之后,很满足的躺在姚巳的怀里,小手还在姚巳的胸口上画画圈圈,“我做事,你放心。”

姚巳亲了亲叶嘉的额头,左手在叶嘉的臀部捏了一把,淫笑道:“那我可就坐等看好戏了啊。”说完又把人压在身底下去亲了起来。

叶嘉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自己的宫殿时已是后半夜了,叶嘉的贴身小厮芷兰,他看着叶嘉脸色不大好,又在姚巳面前强撑着的贵人,此时脚底走路都发飘了,他便为心疼起贵人来了。

“主子,为何不和三殿下说,您有了身孕了呢?”芷兰守在姚巳的房门外时,他清楚的听见姚巳可不止和他家贵人做了一两次啊。

“去给我煮一碗保胎药吧。”叶嘉扶着腰慢慢的走到美人榻旁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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