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史诗级客服[快穿](64)+番外

巫牧之躺在房顶上打呵欠,树上落下一片叶子,白毛怪人抬起头,黑发褐眼的男子坐在上面,惊道:“乌鸦所化的精怪?”

虎背熊腰的修士怒道:“你不是说只有一个魔王需要对付?”

这并不能怪白毛怪人,乌鸦是今天才来,他并不知情。

三人见势不妙,沈拂忽道:“留下一个就行。”

他的手指挨个点过去,似乎在玩点兵点将的游戏,最后指着白毛怪人:“他的命,我要了。”

白毛怪人怒道:“道兄,李兄,我们一起上,难道还怕他不成?”

虎背熊腰的修士和道士腾空而起,却不是合力迎敌,而是全力逃窜。

他们本就是因利合伙,范不着拼命。

白毛怪人气火攻心,顾不得咒骂,抽身想要逃离,一边后悔太贪心,要是多带几个人来,不至于场面如此被动。

但梧桐木何其珍贵,多分出去一截他又心有不甘。

对付一个白毛怪人,沈拂绰绰有余,无数白色毛絮在空中散落,蒙蔽众人的视线,地面轻轻晃动一下,像是摇篮,让人心安想要入睡,毛絮散开时,白毛怪人手脚无力躺在地上,仿佛待宰的羔羊。

沈拂摇头:“竟然还不是本尊。”

白毛怪人苦笑:“这具分身用了我一半修为,现在被你打成这样,相当于千年道行毁于一旦。”

他发出沉重的叹息:“未来我不会再有找你麻烦的实力,可否满足我一个愿望,我想看一眼梧桐木。”

沈拂回房间取出一个白布包裹,在白毛怪人期待的眼神中,缓缓解开白布,里面并不是梧桐木,而是一个灵位,六个字烙印在上面——

亡夫萧燃之位。

没想到自己苦苦寻觅的根本不是梧桐木,白毛怪人承受不住打击,身体陡然爆开。

沈拂无奈耸了耸肩,正准备将灵位重新收好,一滴小水珠突然落在上面。

抬头看见宋听风双眼赤红,以往眼中的寒潭仿佛被揉碎了,散在瞳孔中,沈拂怔然:“你怎么哭了?”

宋听风按住心脏,神情痛苦:“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一阵悲恸。”

他不自觉伸出手摸向灵位,又是几滴滚烫热泪落下。

沈拂目光微动。

【系统:你年纪轻轻守了寡都没哭,他哭什么?】

“……”

第55章 绽放在校园的仙葩

一个手帕出现在宋听风面前, 他抬起头, 面容中还有几分未曾褪去的悲戚。

沈拂:“擦擦。”

手帕上沾了几朵泪花。

宋听风难得露出些尴尬的神情, 骤然看到灵牌上的字,他应该是嫉妒才对,然而涌现出来的却是一种莫名的伤悲。

见他情真意切, 沈拂安慰道:“他已经去世了一段时间, 你不必伤怀。”

宋听风:“我与此人素昧平生, 何来伤怀?”

沈拂清冷的视线定格在有些湿润的手帕上。

宋听风低咳一声:“我方才是在心疼你。”

他不提还好, 沈拂立时想到系统所言,冷笑:“心疼我守了活寡?”

闻言宋听风有些晃神, 屋顶上的巫牧之身子一歪斜,还想再听清楚一些, 一不小心直接滑了下来。

沈拂抬脚就想将他踹回原位, 一直趴在门边的小狐狸反应挺快, 果断窜出来准备接应。

巫牧之身子竟漂浮在半空中不动, 尔后缓缓落下,双脚沾地后, 欣慰地看着小狐狸:“还是你有良心。”

心思一转,叹道:“你这样子,本座会为之前的想法感到罪恶。”

小狐狸吐了下粉嫩嫩的舌头,并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一边的沈拂却是用鄙视的眼神看他。

巫牧之挥挥手,漫天都是恼人的毛絮, 嫌弃道:“进屋说。”

语毕没有人理他, 一回头, 才发现只剩自己一个。

沈拂等人不知何时已经坐在客厅沙发上,面前还摆着热气腾腾的茶,巫牧之看着一言不发在那里品茶的乌鸦,沉声道:“原以为是个厚道的妖精,原来是一丘之貉。”

黑发褐眼的男子握住茶柄的手一顿,显然没有想通城门的火是怎么烧到自己身上。

沈拂淡淡道:“天干物燥,身为魔,有些火气也正常。”

巫牧之发现没有自己坐的地方,靠在墙边道:“这还只是第一波,过几天肯定还会有人来找麻烦。”

沈拂:“既然是客人,我便会好生‘招待’。”

巫牧之皱眉:“像这样明着抢不足为惧,就怕有人使些小手段。”

沈拂抬起头看他。

巫牧之忽然觉得多虑,要是比手段,谁会有面前这人心眼多?

他的目光渐渐偏移,停留在重新用白布裹好的灵位上,“这是……”

沈拂尚未开口,宋听风冷然道:“他前夫。”

前夫?

沈拂仰着脸想了想,总觉得这个词用得挺怪异。

巫牧之的求知欲被点燃,主动帮沈拂续茶。

沈拂:“故事很长,不想说。”

巫牧之退而求其次,不死心道:“那就说个开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空气仿佛静止一秒,沈拂的眼中染上一丝追忆:“和跟你差不多。”

巫牧之一愣。

沈拂:“我担心他为非作歹,便跟在他身边,”

在座者脑海中不约而同浮现出同一副画面,高贵的仙君和杀人如麻的魔头日久生情。

他们想象中的情景倒是相当养眼。

宋听风眸光随着透亮的茶水晃动,喃喃道:“所以唯独恶人才有机会。”

沈拂敏锐地捕捉到这句话,耐着性子谆谆教诲,“作为修士,更应与人为善。”

宋听风:“你会关注善人?”

沈拂神色略有些莫名,类似的对话似乎不久前才经历过。

一杯茶见底是在二十分钟后,宋听风喝茶的速度很缓慢,像只面容冷峻高贵的黑猫,没有人敢去打扰。

“竟然一点了。”

宋听风状似无意看了眼挂在墙上的时钟。

沈拂:“……不如就在这将就住上一晚?”

宋听风唇畔噙着一丝笑意:“打扰了。”

长夜漫漫,深渊兽独自出去捕猎,宋听风坐在床边,生不出丝毫困倦之意。

深渊兽似乎没有遇上太可口的猎物,回来时兴致不高,宋听风捏了捏它的翅尖:“只是前夫罢了。”

活人才能够谈情说爱,没必要太过计较。

一夜未眠,天亮时沈拂的房门紧闭,他只当对方还在睡,动作轻缓地离开别墅。

事实上,沈拂比他起得还早,一个小时前便去了店铺。

此刻,沈拂正趴在桌子上,“要是和宋听风一起去学校,今天怕是来不成店里。”

巫牧之屈居在小黑屋里觉得无聊:“有缘千里来相会。”

话音刚落,风铃声响起,清脆动人。

立足于铁窗外的人沉声道:“今日来是有一事请教。”

沈拂和巫牧之面面相觑,后者甩锅:“都是因为招了只乌鸦住,害得我一不留神就乌鸦嘴了。”

沈拂没空计较,变化音色,声音放得很轻:“想算什么?”

“姻缘。”

沈拂沉默后道:“手伸进来。”

掌纹很浅,手指修长白皙,即便不看脸,这双手亦能吸引不少人。

上次幸运地敷衍过去,宋听风这么精明的人,很难再蒙混过关。倘若他身边有女伴还好说,沈拂只要照着对方的体貌特征来说,关键是此人孑然一身,就算胡诌也很难框定范围。

他轻轻吸了口气:“很多事知道太多就容易刻意为之,你确定要听?”

宋听风:“对。”

沈拂叹气:“你的身体异于常人。”

想了许久只能从肾亏方面着手,但又不能直接言明缺陷,换了种委婉的说法:“很可能命中无子。”

前一句话不明所以,听到后半句却是心神触动,宋听风的语气微微扬起:“当真?”

沈拂:“无需太过介怀,说不定还有转机。”

上一篇:姜姬 下一篇:我拥有一整个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