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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诗级客服[快穿](30)+番外

沈拂望向孟擎:“将军解了番邦灭国之危,据说他们此行带了大量奇珍异宝,还有一位公主随行。”

“钱财美色不过身外之物。”他说的极其轻巧,像是丝毫不放在心上。

倘使换成任何一人发出如此感慨,沈拂定会觉得那人故作清高,但孟擎常年征战沙场,一身杀伐之气,从他口中说出倒显得天经地义。

沈拂:“我有话想和孟将军单独说。”

“事无不可对人言,殿下有什么话明说就是。”

这些皇子在打什么主意,孟擎看得通透,他厌恶朝堂之争,自然不会应承什么。

谢鸣走在他们身后,眉头一紧,沈拂两手空空和人谈条件,怎么可能成功?

“我自是想让将军助我。”

“殿下倒是比太子和三皇子坦诚不少。”孟擎目不斜视:“也狠辣不少。”

眼睁睁看着郡主沉湖,还能想到销毁证据,这份心思,非常人能有。

“局势如此,谁都别想独善其身,将军不妨开个条件。”

孟擎停下脚步,不知该说这个皇子愚蠢还是胆大,淡淡道:“殿下可有听过一句话,武有孟家军,文有刘尚哲。”

刘尚哲,指的便是刘尚书。

“殿下如果有本事让刘尚书站在你这边,我孟擎自会不遗余力相助。”

沈拂不动声色道:“刘尚书当然是站在我这边,他的千金都要下嫁给我。”

“是与不是,殿下心里清楚,”孟擎抱拳行礼:“下官先行告退。”

目睹他的背影远去,谢鸣开口道:“他的要求恐怕很难达成。”

表面上都以为刘尚书站在沈拂这边,实则不然,刘尚书不过是偿还昔年安妃的一个人情,才给了自己一个身份,至于其他方面,没有任何偏帮之意。

沈拂面不改色,转头看向一直沉默的萧燃:“你对此人了解多少?”

“刘尚哲是两朝元老,桃李满天下,比一般文人还要傲气。”

沈拂:“是人就有弱点。”

“他曾两次充当使臣,出发域外,连死都不怕的人,怕是要令你失望了。”

沈拂笑了起来,“一个人的优点也可以成为突破口。”

萧燃侧目。

沈拂缓缓道:“我听说刘尚书和国寺关系匪浅。”

萧燃静默,谢鸣接道:“这也是刘尚书最得圣心的原因,皇上信佛,佛教乃是当今天下第一教,刘尚书早年曾受过国寺住持点拨,算是俗家弟子,每隔一段时间他都会亲自去国寺一趟,和诸位大师研究佛法。”

“这就对了,我也信佛,在这方面会有共同语言。”

“……”

“你们怎么不说话了?”

萧燃和谢鸣俱是沉默。

沈拂:“正好接风宴延后,一会儿我送刘小姐回去,顺便拜访一下未来的岳父大人。”

谢鸣:“请注意你的称呼。”

他很佩服萧燃,既能忍受沈拂叫他‘萧萧,’还要听小和尚管他叫师弟,这种胸怀,令人望尘莫及。

文人的居所讲究的是清幽,在这点上,刘府的布置和安妃的清荷殿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侍卫看到宫中的马车惊了一下,再看到上面走下来的人连忙行礼。

“不必多礼,你家小姐脚扭了,我送她回来。”

谢鸣下车的时候故意踩了沈拂一下,后者居然在进门的一瞬间对萧燃告状:“他欺负我。”

谢鸣刚想瞪他一眼,忽然看到一道身影,小声道:“刘尚书来了。”

皇子到访,身为臣子,自是要出门相迎。

刘尚书不过四十来岁,身上散发着一股儒雅的气息,沈拂跟随他进入大厅,刘尚书让伺候的下人全退出去,亲自倒了两杯茶,“殿下今日来所为何事?”

这点上他和孟擎很像,不喜欢废话。

“尚书何必明知故问?”

刘尚书冷冷回复道:“老臣只会做分内之事。”

沈拂毫无愠色,轻轻叹息一声:“久闻您对佛法有研究,本王这里正好有一个与佛相关的问题。”

刘尚书生出一丝趣味,虽说一个小辈想要和他讲佛有些可笑,不过听听也无妨。

“佛渡有缘人……”

他刚说了一个开头,萧燃忍不住瞥了沈拂一眼,这人上次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在青楼门口。

沈拂站起身缓缓道:“有一天佛祖来到人间,有意要度化一人,他叫来了山里的农夫,渔夫,还有屠夫,说我可以让你们中一人脱离苦海……”

故事的特点就是听了开头,总会想让人了解后续发展。

谢鸣和萧燃也是静下心听他说话。

“这三人都很高兴,可是名额只有一个。佛祖又说了,你们去山里面找一件认为最好看的东西带过来,谁的最合我心意,我就度化谁。农夫找了一天一夜,带回来一朵世所罕见的花,七色花瓣,唯美至极;又过一天,渔夫也回来了,他提了一个木桶,桶里有着一条小鱼,这条鱼有着世上最华丽的鳍,美丽但有毒;屠夫是最后一个回来的,他捕捉了一只有灵性的猴子,通体雪白,竟是已经近乎灭绝的雪猴……”

说到这里,沈拂沉默了好一会儿,方才问道:“尚书猜猜佛祖最后度化了谁?”

刘尚书眉头紧蹙,显然没有想到答案。

沈拂:“您先后拒绝了太子和三皇子,本王为何还敢来,答案也在这个故事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刘尚书愁眉紧锁,沈拂望向窗外:“天色已晚,本王先告辞了。”

“殿下稍等,”刘尚书猛地回过神:“还请殿下告知答案。”

沈拂失笑:“您着相了,他人告知的答案和自己悟出来的岂能是一样的价值?”

说完便不再停留。

坐上马车,萧燃问道:“这就是你所谓的办法?”

沈拂:“引起他的注意是第一步。”

萧燃斜眼看他:“那故事怕也是你胡乱编出的。”

沈拂没有否认:“刘尚书可不会想到一个堂堂皇子会编故事糊弄他,而以他的高傲,不会再来求教答案。”

宫中很快再次热闹起来,使臣入皇城,还有番邦的公主,无论哪一条,都足以令人津津乐道。

宫宴设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之内,孟擎以往都坐在第一席位,仅次于皇帝,今天离皇帝最近的位置却是坐着一位和尚,长相平凡无奇,却给人圣洁不可直视之感。

萧燃坐在沈拂旁边,吸引了足够的目光,很多人都在寻思九皇子为何看上一位丑女。

安妃和皇后坐在皇帝两侧,可见受宠的程度,皇帝今日龙颜大悦,使臣来访是其一,最重要的便是净真大师会亲自到访,需知先帝在世时,都未必能请来国寺的住持,今日他却是主动前来,让皇帝觉得脸上分外有光。

宫宴开始前,场上便有宫女舞蹈,舞姿轻柔,翩若惊鸿,一舞结束,引得群臣喝彩。

番邦的公主坐在皇帝左下方的次位,以黑纱遮面,美眸灵动无比。

皇帝站起身,众人连忙跟着起身:“第一杯,敬远道而来的公主和使臣。”

公主微微抿了一口,声音婉转动听:“今次来能见到净真大师,还能目睹皇都繁华,当真是不枉此行。”

“哦,”皇帝笑道:“公主也听说过净真大师?”

“大师昔日游历也曾到访番邦讲佛,有幸聆听过一回佛音。”

“公主高赞了,”净真大师淡淡道:“佛法无边,很多玄妙贫僧也无法理解。”

皇帝摇头:“净真大师号称圣僧都不为过,实在是谦虚了。”

净真大师但笑不语,目光突然看向九皇子。

沈拂心中一动,看他做什么?

“实不相瞒,贫僧此来便是为了解惑。”

众人闻言,皆是朝净真大师看去。

“尚书大人被九殿下的一个问题难倒,来请教贫僧,说来惭愧,贫僧苦想一日也没有想出来。”

这下所有人都来了兴趣,皇帝先是目光灼灼望定沈拂,尔后道:“是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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