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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诗级客服[快穿](116)+番外

“只是盐和花粉,忍着些。”

上次对付蛊这种玩意还是在几百年前,一个蛊师遍地走的世界。

“其实吃供品也许能有相同的作用,”沈拂淡淡道:“不过我想佐证一些事。”

金花突然觉得手指很胀,再一看,险些吓得魂飞魄散,一条细长的虫子正从血肉中钻出。

沈拂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瓷瓶,将蛊虫装进去。

金花发抖道:“快烧死它。”

“留着还有用。”沈拂将瓶口塞好。

金花的手指一时流血不止,她却像是丧失了痛感,注意力全在另一方面:“这究竟是什么?”

沈拂拿着面镜子放到她面前,单是道:“在右耳垂处画一个痣,别露馅了。”

金花瞧见耳垂处的一个小点,如今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

沈拂起身准备离开,金花突然道:“为什么你要支开小雪?”

“害怕虫子吓到她。”

金花眼中明显充斥着怀疑。

沈拂微笑道:“就是这种心态。在西沉镇的这段时间,别相信任何人。”

他先去了厨房,偷了块生牛肉用来喂虫子,然后若无其事地溜达一圈,最终被佣人在祠堂门口叫住,提醒他里面不能进去。

沈拂朝里张望一眼,在佣人催促下离开。

一般人家门上有贴门神,有贴福字,祠堂的大门上却是悬挂着画魔像。

迟风正从院子另外一角匆匆忙忙往前走,沈拂叫住他,“小心看路。”

迟风这才发现前面趴着一只野猫,自己险些踩了上去。

“这是急着去哪里?”

迟风勉强笑了下:“我母亲陈年旧疾犯了。”

沈拂:“那该去找大夫,而不是这个节骨眼上找女孩子。”

他走的这条路只通往金花的房间。

迟风面色有些难看。

沈拂:“金花虽然漂亮,不过我看水月很喜欢她,夺人所爱可不好。”

迟风讪笑一下,算是承认这种说法。

沈拂摇头:“我刚才去找过她,精神状态很差,还是别去打扰的好。”

迟风迟疑道:“她的身体没好?”

沈拂皱眉:“眼神都有些涣散,我建议你们还是找个大夫来瞧瞧。”

见他神情不似作伪,迟风稍稍放下心来。

说了两句客套话,各走各路。

【系统:根据数据库的资料匹配,除了体型,这条虫子最接近鬼婆虫。】

沈拂敷衍地‘嗯’了一声。

【系统:别嫌弃我。】

沈拂:“心疼你都来不及。”

【系统:真的?!】

沈拂:“心疼智商。”

【系统:……无论如何,我都是你永远的小可爱。】

沈拂连连点头,由着它开心。

镇子上有专门泡澡的池子,但离得比较远,若是在迟家,只能享受桶浴。

沈拂刚脱掉外衣,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影子有些不对,特意走去阳光浓烈的地方,低着头研究。

影子随着他的行为摆出对应的姿势。

沈拂轻声对着影子喃喃:“如果我没记错,画魔能附在人的影子上。”

话音落下,影子微微颤抖了一下,给他比了个心。

第97章 愿教清影长相见

一丝不苟地将每粒扣子系好, 最后不忘检查一遍, 确定连领口都扣得严实,沈拂露出满意的微笑。

在影子看来,这个笑容十分邪恶。

他无法再窥视其中任何诱人的光景。

浴桶里的水还在冒着热气,沈拂却是没有一点预兆重新走出屋门。

路上碰到迟风的父亲, 对方才从祠堂出来,看到沈拂皱眉:“又要出去?”

沈拂:“难得来一次, 多看看。”

迟父叮嘱:“别走太远, 昨晚就是个警醒, 镇子上的人晚上都不敢随意出门。”

沈拂受教点头:“多谢您。”

迟父迈步从他身边走过, 背影挺拔,如何也想不到这是一个已经七十岁的人。

街道上偶尔能看见人搬着小板凳坐在门口吹风纳凉。

沈拂打听了买伞的地方,加快步伐走去。

卖伞的是个老头, 手很灵活,沈拂来时正用竹草编出小动物系在伞尾。

沈拂心底突然浮现出一个疑问,迟风的父亲看着不过四十岁, 实际年龄已到古稀, 这位老者的岁数怕是轻松过百。

“买伞?”他的声音中气很足。

沈拂:“能订做么?”

老头不太高兴道:“这么多花样的伞,你没一个看上的?”

沈拂笑着解释:“我要的这把伞比较特殊。”

大致比划了一下。

老者皱眉:“这么大的伞很重, 不实用。”

沈拂拿钱放在他手上:“我有别的用处。”

望着丰厚的费用, 老者收起剩下的话, 当场就给他做, 沈拂就在一旁候着, 确保成品能让自己满意。

时间一点点过去, 老头给伞柄磨光,擦了把额头的汗:“你看看,合不合心意?”

伞面足足有一般伞的三倍大小,且厚度多出几毫米,掂量着十分沉重。

‘哗’的一声,撑开的动静很大,沈拂走到日头下,眼下已经是下午,光很分散,大伞遮蔽下,没有一丝光泄露。

他十分满意,就这么撑着离开。

影子不安分地扭动一下,似乎在嘲笑他的无用之功。

然而,大部分已经被伞遮住。

画魔不想附在伞影上,只想和沈拂的影子融合,尝试了一遍结果失败。

青年举着一把可以和半片云媲美的巨型伞行走在街道上,自成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刚踏进迟家,成功截获一众目光。

水月用一种不可思议地目光看他:“你也发烧了?”

沈拂走到树下,收起伞。

水月原本站在他面前,不得已挪到一边:“这伞太大,拿着容易戳到人。”

沈拂采纳他的意见:“回头我找人做个伞筒,背着走。”

水月想不明白他在抽什么疯,眼神有些惊疑不定:“迟风的母亲突然就不太行了。”

沈拂:“死了?”

“这么说太不礼貌了,”水月小声道:“很严重,但命还在。”

“吉人天相,”沈拂笑了笑:“如果是好人,上苍会保佑她的。”

似乎是劝慰的话,但水月觉得听上去有些刺耳。

……

真正的刺耳的声音在另一间房中响起,女人的声音有惊恐,更多的是愤怒。

在她的脸上,皱纹正在疯长,从前看上去是一个吸引人的妙龄少妇,如今的模样和老妪无异。

迟风跪在床边:“我去检查过,金花很虚弱。”

女人揪住他的领子,嗓音尖锐:“我不信!”

“小声些。”迟父冷冷道:“我看你是想把外面的人都引来才罢休。”

他的话很有威慑力,女人瘫软在床上,手捂着脸,眼泪顺着指缝流出:“变成这样的又不是你,又怎么会明白我的感受。”

迟父嫌恶地别过头:“也许是反噬。”

女人疯狂摇头,眼眶潮湿道:“不可能,反噬都是出现在一百多岁以后。”

迟父:“也不是毫无办法。”

女人擦干眼泪。

迟父缓缓说了一句话,女人和迟风同时一怔,过了一会儿双双点头。

他们打如意算盘的时候,沈拂正在逗弄蛊虫玩。

没有活人血肉的滋养,虫子无精打采地在瓷瓶中蠕动,沈拂滴了几滴鸡血进去,才微微有了活力。

晚饭是在迟家吃的,沈拂没有感受到多少规矩,饭桌上就他和柳雪两个人,金花没有胃口,水月跑去外面泡澡堂子。

至于迟家人,一个也没看见。

他吃的不多,饭后散了会儿步提早上床睡觉。直至半夜,被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吵醒,像是谁在哭泣。

沈拂掀开被子准备出门查看。

“别去。”

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

他这才注意到异常,月光倾泻下,身旁还躺着一个影子,胳膊的部分搭在自己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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