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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恃无恐(78)

作者: 七里马 阅读记录

“嘭!”子弹打在天花板上,水晶吊灯落在身后碎了一地。

“将军!”外面一群士兵听到动静闯进来。

“出去。”王贺连看都没有看他们。

门被重新关上,邹眠被惊吓住了,她不是故意打的,是走火。枪还在她手上,他的眼睛就这么直直盯着她,像是野兽最后一击时的孤注一掷。

她没办法再跟他对视。把枪放到了一边,她也知道自己没办法杀掉他,连碰扳机都不敢,“你就非要这样逼我吗?”

“我不想逼你。”

“你这样不是逼我还是什么?!你就非要让我痛苦?!”

王贺伸手抹去她流下来的两行眼泪,俯下身亲她,他的唇隐隐颤抖着:“我爱你,周生生,我爱你。”

“我没办法把你让给别人,任何人都不行。”

许久。

邹眠推了他一下,“别碰我。”不想这个时候还被他欺负。

她勉强坐起身来,抹掉脸上乱七八糟的眼泪,不想这样在他面前哭,太狼狈了。头发又被弄乱了,耳鬓也湿漉漉的。她摘下发夹,拢好头发后又夹上,总算恢复点了精神,踢了踢他,“让我下来。”

王贺退开几步,她撑着桌面,轻轻跳下。

“我要回去。”她也不看他:“让我想一想。你再这样逼我,我死也不跟你在一起。”

车停回小巷子处,邹眠一路走回店里。在店门口,迎面碰见小姨也刚下车,还在车上,搂在她腰上手的主人却有些面生。

那人穿一件银色稠衫,身形略有些肥胖,留着一字胡须,笑得脸上皱纹都堆起来,亲了亲邹雪的脸,手不安分地在她腰臀处摸来摸去,笑眯眯地说:“说好了,我明天来接你。”

“好。”邹雪赔着笑,等那车开走了,她的笑意才沉下来,转身看到邹眠。

“小姨。”邹眠打招呼。

“嗯。”邹雪像是累了,想要回去。

“他是?”

“汪鹭。”

汪鹭?两人一同进铺子。邹眠听说过他,毕竟是鑫城的黑帮头头,之前也上过好几回报纸,“你怎么会跟他在一起?”小姨不是跟柯应在一起的么?而柯应跟汪鹭好像是对头。

“不行么?”邹雪说得毫不在乎,摸了摸垂上的红宝石,“跟谁在一起是我的自由吧。”她扭头看了一眼邹眠:“听说厉胜白向你求婚了?”

“……嗯。”

“你真厉害,能够征服厉家二少爷。鑫城的女人没几个不想把他抓在手里的。”她顿了顿,停住,手指蹭了一下她的唇,“你没跟他上/床吧?”

“……没。”

“那就好。怎么你一副被蹂/躏过的样子?”

邹眠脸一热,尴尬得不知该如何作答。

邹雪会错了意,笑:“亲热可以有,别轻易信了男人的那些鬼话。”

邹眠含糊地点点头,想起来今天厉家出了事,她却连出现都没出现。

“阿肥,阿肥。”

厉寻寻在院子里喊猫,她已经找了快一个钟头。

阿肥总是乱跑,害得不能随时随地地摸那软软的毛发和雪白的肚腩,终于在院子围墙的角落里发现了这只偷睡的大懒猫。

她正悄咪咪地想要走近,刘管家从走廊下穿过,上前去道,“小姐,别抱,阿肥身上太脏了。”他上前伸手把这只重重懒懒眯着眼睡的肥猫抱起来,胳膊一沉,眉头皱了皱,又状若无事:“我先给它洗洗。”

他走到井水旁的木桶里,捋起袖子,蹲着认真清猫。

厉寻寻背着手站在旁边,目光落在他的动作上。他的手原来还蛮白的,骨节分明,手掌很大,阳光下认真地揉着猫毛,很仔细地把背、脸、蹄子全认真搓洗了一遍。

猫不喜欢洗澡,在他手里不安分地想动,他把它按得不能动弹,最后只能咕噜咕噜地叫。

稍后他松开阿肥,阿肥也不跑,站在原地甩甩水又开始舔毛。

“很快就干了,小姐等等。”

“嗯。”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她注意到他的脸有点发白,快要消失在院口时左手摸了一下右肩。

她走过去,拢起裙角,蹲在阿肥面前,小手指戳着它的脑袋:“都怪你,这么胖。”

“寻寻小姐。”刘管家敲了敲敞开的门,突然间,下午有事找他过来。

“进来吧,把门关上。”

刘管家转身关上了门,大概又是跟他说书的事了。

“坐。”

他有些不明所以,但既然她说,他也就照做。面前有把太师椅,他坐下。厉寻寻走到他面前申明:“不许动啊。”

“嗯。”

她突然从身后拿出绳子,先从右边开始把他的手绑在椅子的扶手上。

“寻寻小姐……”

“说了不许动。”厉寻寻头也没抬地把他两只手绑好。然后拍拍手,解开他的上衣。

肩膀处的血迹已经浸湿了前面的绷带。

她就猜到了,受了伤还帮她抱猫,她又不是找不到人做。

刘管家脸一热,“寻寻小姐,您这是什么?”

厉寻寻坐在桌边,撑着下颌,“说吧。你跟二哥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别以为每天鬼鬼祟祟的我不知道。我离二哥近,昨天晚上先是他的摄影室响起了枪声,之后后半夜才说明城丢了,明城真丢了,二哥绝对不可能那么冷静。”

“寻寻小姐真是冰雪聪明。”刘管家忍不住夸赞。

“那当然。”厉寻寻毫不客气地接纳,“你们偷偷在做什么勾当?”

“寻寻小姐,我不能告诉您。知道的越少,对您越好。”

“噢。”厉寻寻点点头,突然凑近,微凉的手指头摸了摸他的胸口,“你的身材还不错嘛。”

她摸了又摸,摸了又摸,像是在仔细辨别什么,满是好奇道:“我还是第一次看男人的身躯呢,挺好看的。”

“你躲什么,为什么要往后缩?”突然注意到,他并着双腿极力往后缩,厉寻寻盯着他裤子的小帐篷“哇哦”了一声。

刘管家闭了闭眼睛,上天啊,让他死吧!

厉寻寻蹲下身来,撑着脸蛋儿,戳了戳他的小帐篷,“我还是第一次看呢,这么大?”她继续戳了又戳,戳了又戳。

“寻、寻小姐。”他说话都带颤音,口干舌燥。

别、别这么看着它、也别、别这么对它。

“我想看看真人版的。”厉寻寻盯了许久,猝然眼睛一亮,伸手扒他裤子。

刘管家哀嚎出声,“别!别!别!”

天哪,这一定是酷刑吧,一定是!

蹲在坐下的阿肥:喵喵喵?

☆、第 70 章

于是几天后,“哥,我把刘管家给……睡了。”厉寻寻忧心忡忡地走进房门,用着十分懊恼的语气说。

厉胜白差点没一口茶喷出来,“你干什么了?”

“也没什么……”厉寻寻叙述起那天的经过来,“……我我就是把他绑了,然后突然想看看男人到底长啥,就把他裤子扒了……然后就玩了会儿……刘管家哭着让我松开他,我就松开了。”厉寻寻突然想起来,“对啊,之前明明是我压着他,后来怎么他压着我了?”

厉胜白用手扶着脑袋。

“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结束了呀。”

“结束了我就起来穿衣服。刘管家躺在那里整个人就跟没回过神一样,我就拍拍他的胸口说‘这事你先别说出去,我再想想,会给你一个交代的’。后来他老远看到我掉头就走,脸跟抹了红油似的,跑得比兔子还快。”

厉寻寻叹了一口气,显得很是伤心。

厉胜白:“……”

她把一个身强体壮的男青年绑着强上了,完事之后,自己没流什么血,而刘管家染了一床(胳膊伤口裂开了),而寻寻用着一副花丛浪子睡女人的口吻说话,谁能面对她?

她是彻底碾碎了刘管家的男性自尊。

“据我所知,刘管家不沾花酒,到现在还是清白之身,你不打算对他负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