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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爱情(60)

他狂怒的一把扯过身边的罪魁祸首,愤恨的咬牙揪住他的脖领:“说——这是怎么回事?”

此时此刻,唐铭的心里真的很内疚,都是他该死的忘记了和小蝉的约定,才害得她在大雨中苦等了他将近六个小时:“都是我的错,是我忘记了和小蝉的约定——”话语未落,他就被一记噙着疯狂怒焰的冷拳一下击倒在地。

他忍住脸侧的剧痛,强撑着身体站起来,不顾唇边淌下的血渍,满心歉意的愧疚道:“确实都是我的错!如果打我能让你消气的话,那就来吧!”

听了他的话,孟靥怒不可遏的质问道:“你说,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时,从身侧病床响起的一个微弱的声音吸引了他的全副注意力,孟靥忙不迭的凑到病床前,盯着小蝉苍白的小脸焦急的询问着:“小蝉,你有没有觉得好一些?”

“哥,不是唐铭哥的错,你不要怪他。”小蝉不顾身体的熨烫难过,急着为唐铭辩解道。

孟靥急忙制止了小蝉的话语:“小蝉,你放心,我和你唐铭哥没事,一会我会让他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详细的讲给我听的,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再睡一觉吧。”

小蝉听到孟靥的语调一如既往的温和,这才放下心来,终于捱不住浓浓的倦意,缓缓的阖上眼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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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某天,小蝉突然和他约定五月的第二个周日那天晚上到市中心广场南侧的花坛边上等她,说她有些憋在心里很久的话想要告诉他。他当时只当她是随口说说也没往心里去,就那样随口答应下来,转头便忘了。

今天晚上家里恰逢宴会,他作为主人必须出席,而且他也确实把和小蝉的他约定忘得一干二净。

宴会在午夜时分才结束,礼貌的恭送走前来的宾客后,他回到楼上自己的屋里,这才发现桌上的手机一直在不停闪动着。他赶紧跑过去接起,电话却已经断掉了。他马上查看刚刚是谁打来的电话,这才发现他的手机上居然有二十多个未接来电,其中又十几个都是小蝉打来的。他纳闷的想小蝉有什么事这么急着找他?他自从和孟靥聊过之后,一直都在刻意的回避小蝉,就是不想带给她任何无谓的期望。于是,他迟疑的想要删除小蝉的所有来电。这时候,他突然发现小蝉还传了简讯给他,看到简讯的内容,他才猛地忆起当初随口答应下来的事。

他顿觉一阵心慌,听着屋外轰鸣的雷雨声,他惊悸的思忖小蝉不会还在等着他吧?他赶紧查看小蝉第一个电话打来的时间,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19:54。他只觉得自己的快要不能呼吸,猛地窗外一声震天动地的雷鸣,直激得他的心脏几乎快要跳出胸腔。

他颤抖着手拨通了小蝉的电话,他要先确定她在哪再去找她,他在心中反复的默念——小蝉你可千万不要那么傻的一直等在那里啊!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告知他小蝉已关机,他焦急的一把抓起桌上的车钥匙,连晚宴的服装都来不及换下,就飞也似地冲向车库。

他一路顶着狂风暴雨疾驰,雨刷在面前疯狂的扫动,却还是赶不上瓢泼而下的冷雨瞬间浇湿模糊车窗的速度。

跑车在路面上疯狂的冲刺着,路面的湿滑让轮胎不停的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伴随着轰鸣的雷声,在午夜空阔的街道上显得分外突兀。

此时路面已是人烟稀少,这么大的雨势阻止了大多数人出行的脚步,极少数的不幸出门在外的人亦都躲到24小时便利商店那样温暖的地方去躲避寒雨的侵袭。

这样一场罕见的大雨迅速冷却了大幅回暖的温度。

小蝉究竟在哪里?为什么电话一直都关机?!

唐铭以最快的速度驶到市中心,之后不顾禁止驶入的路标一脚加大油门,径直把车子开进了市中心广场。

他连火都没熄,迅速跳下车子,丝毫不顾忌倾泻而下的暴雨瞬间浇灌了他的全身。他紧眯起眼,急切的在厚重的雨帘中寻觅小蝉的身影——

蓦地,他发现了她,空旷的广场上,兀自站立着一个瑟缩如残叶的小小身影,就那样倔强又仿佛失了魂似的伫在那里。

就在唐铭想要冲上去的瞬间,她像耗费尽了全身的力气和温度般的颓然的倒了下去,兀自的晕倒在坚冷寒湿的大理石地面上。

唐铭发狂般的冲过去,一把抱起她,看着她已被冻得泛青的唇和毫无血色的脸,他惊颤的不能自已,同时也被内心涌起的强烈内疚和恐慌侵扰得几欲崩溃嘶吼!

小蝉虚弱的在唐铭怀里低喃了句:“唐铭哥,昨天是我们认识整整一年的日子——”

唐铭的心恁地扯紧了。

他火速的将小蝉几乎感受不到热度的身体抱上车,之后风驰电掣的瞬间开到了医院,第一时间将小蝉送到了急救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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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外。

一脸愠怒的孟靥勉强压抑着心中的愤懑,静待着身侧唐铭的解释。

唐铭强迫自己收回思绪,不再回忆那些心有余悸的片段,他沉闷的睇了孟靥一眼:“我没什么好解释的,错都在我,我会尽心的照顾小蝉直到她康复!”

“还好只是发高烧,如果——”他阴沉的眼瞥向唐铭,顿了顿终究没有说下去,事到如今说什么都已惘然,小蝉的病更多的是心里上的,他自知凭自己的力量是无法让小蝉彻底康复的,“你最好记住你说的话,好好照顾小蝉,不要再让她受伤了——”孟靥紧锁住唐铭的眼,冷凝的说道。

之后,他默默的叹了口气,只是这样做真的对小蝉好么?会不会这次心灵上伤痕的平复指示下一次遭受更大创伤的开始?是不是应该让她借这次机会彻底断了对唐铭的念头呢?

可是一想到小蝉刚刚那执着热烈的求他不要骂唐铭的眼神,他就狠不下心来,彻底的将唐铭屏蔽出小蝉的视线。

“希望你把握好分寸,不要让小蝉愈陷愈深。”孟靥最终将这样一句话丢给唐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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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小蝉因为几日的高烧不退,转成了心肌炎。

看着病床上没有一丝好转迹象的小蝉,唐铭只觉得自己的内心快被焦灼和愧疚感啃噬殆尽了。

小蝉却觉得很幸福,她一点儿也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变成什么样,只要能天天看到唐铭,她就觉得好满足!

欺骗

孟靥没有提前打招呼就来看到病房看望小蝉。

他怕小蝉在睡觉,所以轻声推门走进去,不愿意吵醒她。

他刚进病房,一眼就发现小蝉的病床是空的,他急忙走上前,发现点滴管正静静的躺落在床上,针头上沾上的血迹还染到了白色的床单上一丁点,本该放置在上方的点滴药瓶却不见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若是护士拿走的,怎么不连软管一起拿走?而且就这样扔在床上?

他的头一偏,刚好看见了一旁床头柜上摆放的药瓶。瓶子旁边放着医生开的处方单。

他走过去拿起单据查看,处方单上的医生落款的日期写的是今天。

他不解的看向一旁空空的、敞口放置在床头柜上的药瓶,这是医生给小蝉开的治疗心肌炎的药物,可是瓶子里面的药呢?而且处方单上写的是三瓶药,这里怎么只有一瓶?

还有,小蝉人呢?

这时,从卫生间里传来了一声突兀的闷响,听上去像是什么东西砸到地上的声音。

他立时一惊,来不及细想太多,直觉认为肯定是小蝉出事了,她一定是有什么不舒服,自己拔了管子,去了卫生间——

卫生间的门没关,冲到门前的一刹,看到里面的情景,孟靥惊呆了,他一把扯住虚弱不支坐倒在地的小蝉的手臂,带着满眼的不可置信和错愕,指着马桶旁搁置的已经拔掉软塞的点滴瓶和另外两瓶本该放在床头柜上的药物,声嘶力竭的冲她吼道:“孟小蝉,你疯了么?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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