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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家星恸(7)+番外

他冷道:“你不是让我帮你吗?那么就按我的意思来,没时间和你解释那么多。”

说着,一个加力将手下衣料顺着肩线掳下,一直拉到胸衣上方,落入视线内的肌肤雪般刺眼,不断的有红液滴落下来,又增添了一股邪恶的妖娆,他不禁微眯了眼眸。

感受到了这具身躯的颤抖,他讽刺的淡笑:“还要继续么?确定要我帮你?”

她呆滞的瞧着他,脑中混乱,鼻子里、喉咙里,全是腥热的湿黏,这样的处境更是令她的应变能力急剧下降。直觉那些人已经快到巷口,他不再征询她的意见,稍一施力,将她压向后方石墙,脸颊作势贴近。

她仓皇的闭起了眼,指尖抠进身后的砖石,脆弱的战栗着。事情怎么会变这样?她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和那些人渣想的事一样么?

此刻,道路另一端,梁歂带着他的人赶到了传出声音的岔路口,笔直的小路尽头,一眼就能看到些什么——一对躲在此地亲热的男女,梁歂犹豫一下,还是招呼着手下人走进巷子。

林国栋仿佛刚发现他们的到来,第一时间除□上的外套,罩在她的头上,却刚刚好留下足够的时间让对方看到她半裸的身躯,和他们刚刚的亲昵行为。

接着,他皱眉转过身,一脸不悦:“没想到挑了这样偏僻的地方也还是会被人撞到。”

梁歂显然认出了他,刚才叫嚣的态度这会儿倒立即变得和气起来:“哎呀,是林少啊,不知道您在这里,打扰了,我们这就走。”

边说着边真的挪动了脚步,却在转身的刹那留意到了女孩手中提着的包。

突然不怀好意的笑起来,且停住了打算离开的脚步,再次朝着他们伫立的地方缓步靠近:“林少,不瞒您说,我是来找夏芝芯那个小贱人的,”他眯起眼盯着夏芝芯的手,“我怎么瞅着那个书包眼熟的很。”

夏芝芯原本稍稍松绑的神经,因梁歂的一句话,再次剧烈的绷紧了。那些一直拼命往里吸的鼻血,这会儿也快濒临极限,就快要忍不住了,如果血就这么滴下去,梁歂发现了问起来,林国栋再这样用衣服遮着她,怎么也说不过去了吧?她只觉得前路一片渺茫……也感觉到了搁置在她肩头的手掌亦是一阵持续的紧缩。

即使这样,林国栋表面上却一点也看不出异样,只是冷笑着流露一脸不悦:“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觉得我会和那样声名狼藉的女生牵扯在一起么?你,是在羞辱我么?”

她的神情有些灰败、有些悲哀,鼻腔差点失去控制。

梁歂五官僵了僵,不甘令他的表情显得有些扭曲,终于还是赔笑道:“哪有哪有?我怎么会有那种想法?只是怕这个女的手段多多,好心的提醒林少一下,可千万别着了她的道,不过看样子,您可是清醒的很哪,希望没破坏您的兴致,您们大可以继续,我们不会再回来这里。”说着,这次真的转了身,只是前一秒还挂笑的脸孔迅速蜕变的阴沉,快步带着手下人走掉。

☆、牵绊(三)

时间滴滴答答的走,也不知道过了几分钟,两个人才意识到脚步声已经消散多时。

他小心翼翼的呼出口气,挪动僵硬的手臂,松开了她,她也显得虚弱的向后避开他的触碰,抬起来擦着鼻血的手仍在狂颤着。

他突然嘲讽的哼笑了下,伴着不稳的气息:“我说怎么看着眼熟?原来是你啊。”心中想着‘浪&女’这两个字却没说出口,只是语带讥诮,“果然是名不见经传。到处都有男人在追你。”

她呼吸也很急,脸色白了白,本来想说什么,但还是闭了口,她当然知道学校人对她的评价,可她觉得解释这种事很累,而且也根本解释不清楚。那种熟悉的无力感再次累及她的心房。

于是,从书包里翻出些纸巾,胡乱的将流血的鼻子堵上,打算就这样分道扬镳。

下一秒,他却突兀的躬身下去,径直的面对着她:“请不要把那件事说出去。你有什么需要,我都可以满足你。拜托了。”他就那样弯着身子,脸庞完全压下,几乎成了静止的状态,而且好像根本没有起身的意思。

他会做出这样正式的姿态,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一阵狼狈的面孔扭曲,她怆惶道:“你不用这个样子,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和任何人说。”

他停在原地半晌,仿佛消化着这样的讯息,然后才缓缓抬起身体,眼中仍有着怀疑:“我能信你吗?你真的不会和朋友聊天的时候一不小心说出去?”

她笑:“我没有那样的朋友。”眼神有着一瞬即逝的落寞,接着像是要他安心似的挺直背脊,“我说不会说就一定不会,因为,我很清楚,那样的事传出去的后果,真的会很严重吧?我是不会做那种彻底毁掉一个人人生的事的,会觉得良心不安。”

听她这么说,他终是露出稍稍放心下来的表情。

这时才留意到了那眉心处逐渐浮现出的青紫,他想要说些什么道歉的话,可是那样的言语对他来说,陌生至极,几次想要出口,都梗在喉头,觉得别扭的很。

她显然没法看穿他的心思,只是迟疑的问道:“你常常那样吗?我以为你会是很骄傲的人,即使有求于人,也放不□段。”

他扬扬眉:“听你的口气,倒像是常常关注我?”

她心里一颤,忙掩饰:“你的事,不用关注也知道的吧?学校里哪没有你的消息?”

“彼此彼此。”他哼笑,其实是对自己因林家而赢得的瞩目感到不屑。却忘了在别人眼中,他是美名,她是污名。

可她还是冲他笑笑。已经不想再被别人看到她受伤的表情了,得不到同情

和体谅,只能让别人知道怎么能伤她。

“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她补上一句。

他遂诚实的说:“这是第一次,实际上,我连拜托别人这样的话都没有说过,自小到大,没有什么事是需要我去求别人的。”除了想要自由,他有求过爷爷,可是却被无情的拒绝了。

她有着刹那的惊讶,却立即接受了他的话,她太信他说的,那样的人生,何其恣意,从来都是高立在云端被众人仰望、追捧:“那,你怎么能做到那样?不会觉得丢脸、不会觉得困难吗?”

“因为这是我自己的人生,自然要付出追求自由的代价。”

她听不懂他说的,他好像也没想让她听懂,这是他的人生,无须向任何人多做解释,懂他的人自然会懂,不懂他的,就算磨破嘴皮也没有用,所以他只能赌上自己。

后来的日子,他们没再单独碰过面,偶然在学校碰到的时候,他也权当不认识她。

她接受他的态度,甚至觉得他本该如此,像她这样的人,谁沾上谁倒霉,和她有关系的人,哪个不被人当成个笑料看。

她知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梁歂不会放过她的,只是,她打算装傻到底。

看到他怒气冲冲的寻来,她勉强稳住情绪。

他将她扭到一旁的角落,面色阴佞:“看你今天还能躲到哪去?怎么?以为自己找到了林国栋那样的靠山,就忘乎所以了啊,那天我知道是你,只是给人家面子,才没揭穿,你以为自己怎样?人家还不是当着我的面果断的和你撇清关系,像你这种小贱人,也妄想攀上那样的高枝儿?做梦吧你!”

她流露一脸困惑:“梁少,你在说什么啊?”

他一把扯起她手中的书包,赫然发现她将原先那个换掉了,上下打量一通,该死的竟然记不起她那天穿了什么样的鞋子,或是其他任何细节。

她看穿他的心思:“我根本不认识你说的那个人,也没有逃跑过,那天,只是突然家里有急事找我,我就回去了,看你也没再联系我,就以为没事了。”

“那我追的那个是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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