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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家星恸(38)+番外

他轻慢的挑高眉,的确用着玩笑般的语气,眼底却播散出无限的凛冽,让任何人都没法再去质疑他的话,端木云,这是疯了么……

有记者鼓起勇气大胆的问出来:“难道,您便是那个被民众指责为诱骗未成年少女的男人?”

“诱骗未成年少女?真是可笑,我那个时候也是未成年,凭什么说我诱骗?嗯?我们本来就是两情相悦,难道说早熟也是罪过?”

他狂狷的姿态惹得众记者呆愣无言,他则更加紧的握住了她的手,锐利的眸子沉冷的睨视周围:“我本来想要装傻的,但是既然你们一定要逼着我表态,就别怪我话说的直接。对了,各位大可以将刚才和接下来我说得每句话,写上报纸。余兰是为了不影响我才一直保持沉默,我刚才不小心看到记者们逼供的场面,明明是想着屈打成招,却还大言不惭的说些风凉话,可就是这样,她就是自己崩溃,也没有说出我的名字,这才是真正的坚守,比起那些什么口头上的支持难度和风险要大多了,你们不这么觉得么?”他笑得冷诡轻蔑。

车小婉仍停留在不远处的地方,听到端木云的话,明显的变了脸色。

林国栋却在这时候转身走掉了。

端木云收回掠向后方的视线,眼底染上寒凉:“不要一直紧咬着什么12岁、什么幼女不放,我听了都恶心,很多人就是活到20岁,也不一定有余兰经历的多、遭受的多,又有什么权利去质问她?先搞明白‘生存’两个字怎么写吧,真的学会了,才能明白什么叫一夜长大。”他犀利的言辞彻底的揭穿了记者们的阴暗心思,将他们批驳的彻彻底底。

于是,没有人敢再去拦他的路,眼睁睁的看着他将余兰带出星娱的大门,直至消失在门墙外侧。

作者有话要说:之前因为出版的原因停更了,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P

36

36、绝境(四) ...

坐在端木云的车里,她困难的开口问:“你,你怎么……”

“我这样一出现,所有人都不敢对你怎么样了。”他阻断了她的吞吐,刚好眼尖的看到她皮包里的文件,“包里的东西是什么?剧组退还的合同还是星娱退还的合同?”

她狠下心:“你不要再管这件事了,我已经不想走下去了。”

他猛地一扭方向盘,将车停在路边,眼底压抑着光火:“你说不走就不走么?我告诉了你一切都会恢复正常,怎么你对我没信心?”

“不是,我相信你一定有办法办到,可是,你想过代价没有?你想过你会面临的境遇没有?你现在这么一露面,所有人都会知道你就是那个人,你觉得大家会怎么想你?没错,你有能力,能封住媒体的嘴,可是谣言呢?你怎么去控制别人私下里的调侃,你真的不要脸面了么?”

“谁要管那些事?我端木云做事向来只凭自己喜欢。”

她觉得他这是在赌气,和媒体赌气,和舆论赌气。

他不客气的将她的包夺过来,抽出里面的合约,打开来,瞧着冷笑了下,然后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便撕烂了:“总之,你给我坚定些,别动不动就说要放弃的话!”

她眼睁睁的看着那最后的纪念品在他手下毁于一旦,颤声问着:“你为什么一定要让我继续下去?”

他点了根烟,微拧的眉峰透出一丝焦躁,边吸着,边突兀的反问了句:“你不是一直很奇怪我为什么想要帮你吗?的确,是有那么个原因,”他撇嘴短促的笑了下,好像有着某些无奈和不情愿,“因为每次见到你,都会想到我弟弟。”

“你弟弟?”她意外的瞪大眼。

看到她讶异的表情,他哼笑声:“你见过的,还揍了他。”

她想到当初的事,不自觉敛了眼,唇色有些黯淡。

他半眯起眼,仿佛不经心的问着:“你真的觉得那个时候我出现在你面前是个偶然?”

她微微蹙眉:“你指得是?”

“就是那天夜里,你站在我家附近。”

她恁地瞪大了眼眸。

他摇摇头:“不,我是特意在那里等你的。”

之后在她呆若木鸡的表情下接续讲道:“其实,从知道弟弟被人打了那天开始,我就盯上你了。我知道你找人打听了我家的住址,想着以你对夏继涛的在乎程度,一定会当天就有所行动。

父亲其实根本不关心这件事,他是捱不住其他家族的要求才到学校露了面,既然露了面,当然要维护这分颜面,让全部人都看看得罪了端木家人的下场。事情本来就该这么进行下去,而我,因为想要看看你们的狼狈结局,于是对夏家的事便多了份留意,随着掌握的情况越多,我越是反倒同情起你来。

因为,你的身世还有处境和我弟弟是那么的相似。

我从小到大最在乎的人就是我的弟弟,因为觉得他很可怜,所以想要让他尽量多得到些温暖和照顾。弟弟是母亲和外面男人生下来的,两人曾经交往过很多年,的的确确真心相爱,可男人的出身不好,后来被我母亲家拆散了。然后,便是门当户对的联姻。婚后,父亲冷落母亲,在外面花天酒地,还豢养了很多情人。母亲长年过着独守空闺的生活,一次外出时,偶然和曾经的爱人相遇了,一直寂寞痛苦的心情在那里得到了安慰,于是两人默契的保持着那样的关系,后来母亲怀了孕,她很高兴,但思来想去还是没有同父亲提离婚的事,她太清楚父亲的脾气,要他离婚是不可能的,那个人太在乎那些浮华的名誉,离婚会让他看作是自己人生的失败,她怕他会起疑,然后追查出事情的真相,她怕他会一时冲动毁掉她爱的人。

母亲和那个男人的关系我早就知道,毕竟我们同住在一片屋檐下,很容易察觉到某些变化,我向母亲去求证,她向我坦白了出轨之事,我尊重她的决定,甚至还为她向着家中仆人打起了掩护。我并不记恨母亲,看到母亲活得比原来快乐多了,我也替她高兴。后来,弟弟出世了,我从母亲的眼神中就看得出来这个孩子的生父是谁,于是,我鼓励母亲带着弟弟去和他的生父相认,去让弟弟知道谁是那个给予了他一半生命的人。

在父亲长年流连在外的日子里,母亲时常会带着弟弟和男人见面,一家三口总有说不完的话。而这种平和的状态终于在弟弟四岁时被打破了,知晓了一切的父亲大发雷霆,甚至扬言要杀死弟弟,就在他撂下这话的前几天,他还在家庭宴会上,抱着弟弟到处和别人炫耀说这是他太太送给他的最珍贵礼物。

最终,父亲为了面子,将这件事压了下去,甚至连家里的下人都不知道。

父亲厌恶着弟弟,从那天开始,再没给过他好脸色。

我常常想不明白这个世界,为什么父亲可以明目张胆的在外养情人,母亲却就错了这么一次,就要接受父亲那样严厉的审批,不过,不管父亲的态度是怎么样的,我从未改变过自己的立场,这个弟弟是和我有着相同血脉的亲人,所以,我一定要保护他。

大概是为了故意让母亲痛苦,父亲格外的器重我,明显拉开两个孩子间的差距,让我尽享一切雍容,只是到了外人面前,才勉强装出一副和蔼的慈父形象对待弟弟。

正因为这样,我才对你生出恻隐之心,想着,只要自己这么做,也许也会在某一刻有那么个人对弟弟伸出援手。所以,便和父亲提出了那个要求,让夏继涛回归到原本的生活上。至于你,一来你的身世是众人皆知的口实,想要颠覆你的人生,根本不现实,二来你动手打人是事实,既然碰了我弟弟,就必须为你的行为付出足够的代价,于是那天晚上我主动向你索取了贞操,也未曾对你的人生施以援手。

现在,你都明白了吧?”

他就这么冷静的将那些她连回忆都会颤抖的往事娓娓道来,她止不住的背脊发凉——那会儿的他便已经有着如此深沉的心思,原来,自己早就走到人家的棋盘上了,不过是站在那里等着被人宰割。这个男人,真的不能用正常的思维来考量,竟然可以用那样宽容的心态来看待母亲的出轨,还替她感到高兴,如此特立独行的性情,他的确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做一切事都只过问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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