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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家星恸(26)+番外

她头颅无法动弹半分,只听到耳边一阵压得极低却掩藏不住凉酷的话音:“我就说嘛,你太知道怎么彰显出自己的美丽,那个时候,我就发现你深诣此道。”

她愣住,费力的张开眼一脸困惑。

他笑着,仍用着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对,就是这样子的无辜和无助,实在是太适合你这张脸,像是被困死在地狱的天使……”他稍稍松了手劲,在她愣怔的眼神中,手指一路滑擦过她的下颌,来到她的耳侧,暧昧的停住,恶意的翘起唇角,“所谓那个时候,当然是指我第一次见你时,那个夜晚,那间酒店……”

眼前交织而过混乱的画面——□纠缠的肉体、滚烫淫靡的气息,还有那不受控制泛滥出来的□,她战栗着,眼底充斥着惧意和痛楚,本能的摇头,想着可以挥开,她不要记得,不要那么残忍……

“摇头是吧?”看到他阴佞的表情她迅速腾起不安,本能的向后躲避,但还是不及他的速度,他的手离开她耳畔,一路绕到头后,狠命一施力,在遍布灿亮闪光灯的华丽背景下,肆无忌惮的吻住了她。

那猝然压上来的唇,激烈且炙猛,却又带着那样的惊人的灼烫,烧蚀的她头脑一片荒芜,接吻,原来是这样,四片唇的交战,呼吸的掠夺,体温的相互牵绊……

好像上帝一直在开她的玩笑,曾经她那么期待着这件事的发生,那么想那个拥有着漂亮容颜的小哥哥能吻她一次,可是,最终他也没有。很多年后,有人告诉她,男人喜欢一个人是会想要去吻她的,那一刻,她除了凄凉的笑,连哭的勇气都没有,到底是没法再欺骗自己下去,她知道他不爱她,从那个时候就知道,他不过是怕她会出卖他,所以才用那样亲密的方式来安抚她,其实,她都明白。可是,即使心底深处清

醒着,她还是全心全意的沉浸在幸福里,不愿意走出来面对现实,她那会儿只是天真的想象,如果她够笨,也许能这样糊里糊涂的幸福下去。

原本是因为女主角的惊艳现身而赶来的记者们,这下彻底沸腾了,比起刚才还要炙猛的快门声刹那充斥了整家服饰店。端木云,这个向来无人能抓得住把柄的男人,这次也终于食了一回人间烟火。

他到底放过了她,两人的呼吸都那样急,仿佛打了场恶仗,他狠狠盯着她,眼底压抑着怒意,她伫立在无数的镜头前僵硬的颤抖,她不能失态、不能发怒,她不能将一切损毁在一片光明的起点处。出乎意料的,他不顾四周满满围绕的镜头,阴沉的伸臂一揽,突兀又蛮横的将她带出人群,没有人敢拦端木云的路,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带出店门,开了车门,用眼神示意她进去,她不安的照做了,直到他自己也坐进车里,才难耐的吐出口什么到地上,随意扯了些纸巾,揩去嘴角的残液。

她看着地上的血渍,发不出声音,还以为自己咬得太轻,原来是他一直忍到现在。

他冷笑:“你胆子可真大。”说着,一脚踩实了油门,眼底荡漾出血腥的杀戮气息,“既然你已经豁出去,那么,我也只好奉陪到底了!”

她颤抖的五官都扭曲,他那未曾令她见识过的□裸的怒意这会儿真实的波及过来,让她连顺畅的呼吸都显得困难。

☆、混乱(三)

几乎只是一眨眼的时间,车子便停在某家酒店的地下车场,他下车,车门被狠狠甩上,那声闷响仿佛砸在她的心头,她紧张的仄仄颤抖,想要逃走,却脚下无力,知道自己已经是俎上肉,只能接受凌迟。他走过来,拉开扳手,瞥见她紧紧揪扯着身下皮座套的手,刻意讥诮:“下来吧,我们去重温旧梦。”

她眼眸无限的瞪大,却又捱不住的拼命抖动,下唇竟然被咬出了血。

见她仍旧不动,他彻底失去耐性,开了门,大力的拽住她的手臂,令她整个人几乎是从车上直接摔下来,膝盖径直撞到车门下缘,他明明听到了那样结实的撞击声,却充耳未闻,仍是冷酷的强迫她向前走。

她看着不远处的电梯,那不断减少的数字,好像在倒数她的死期……

他粗鲁的将她压向床榻,无视她的颤抖畏缩,狠戾的撕扯开她的衣服,瞬间让这么件价格昂贵的‘华服’变成了没有意义的破布,如同她的身心般一片狼藉。

他才无所谓,整个人仿佛完全被她惹恼,丧失了理智般的啃咬上她的肌肤,所到之处无一不留下恶意的证据,一片片的瘀红浮现出来,大手更是毫无怜惜的揉捏拧弄,密密麻麻的疼痛令她难过的锁紧眉峰,手心死命的握住,连脚趾都蜷缩到一起。

这样的折磨什么时候是个终点?为什么努力往前走最后又回来开始的地方?又要委身于这个男人?这个教会她委曲求全的男人……

他不耐的皱着眉,嫌她身上的衣料碍事,所幸扒住她肩头上被他扯破的布料一路向着下方蜕去,滑至小腹时,手下激烈的动作却突然停了,目光聚焦在某点,讷讷问出:

“这是什么……”

她恐惧的一直闭紧双眼,将一切苦痛都含进口腔里,自始至终,房间里充斥的只是男人因为愤怒而显得沉重的呼吸声和床褥轻微的吱呀杂音。一切都浸没在压抑和窒闷的气氛中。所以,此刻,这句问话显得格外突兀,噙着深浓的迟疑和迷惑,回荡在整个房间。

她知道他看到了,睁开眼的刹那她问自己要不要说实话,循着他的眼神看下去,是那道白的刺眼的肉疤,增生的组织蜿蜒扭曲,横卧在瘪平的腹部,那微微上扬的弧度好像在嘲笑着每一个盯着它看的人。

她尝试着,咬牙费力的撑起身子,将身上破碎的衣料尽最大可能的裹紧,遮住那些羞辱的痕迹。他持续到前一秒的戾气和满身的阴鸷好像被这道疤痕全然打散了,迅速冷却下来,竟然就许了她,没有发火也没有阻止。他的情绪好像又归他控制了。

她唇角微微抽动,

竟然能够冲着他笑,只是笑得不那么好看:“取出孩子时留下来的。”告诉他真相,他便会放过她了吧,也许,她也会随之失去到手的一切,不甘心,一定有的,但是,她更想要一个人自由自在的走。

如她所料,这次他是真的吃惊了,瞪大了眼眸,不敢置信的看着她,甚至僵笑出来:“孩子?”他的脸颊在轻微的抽搐,看着她的眼神简直像在看一个怪物。她只好竭力维持出轻松的样子,既然他没听清,她就再说一遍吧:“对,是孩子……”

他开始狂狷的大笑起来,肩膀剧烈的上下起伏着,然后在笑声中握住她的肩,死死睇住她,从齿缝中挤出声音:“那孩子呢?”

她抿抿唇:“还没来得及出世就离开了。”

他还是笑着,却带上浓浓的嘲讽和不宜察觉的悲凉:“留下这样的疤痕,一定是因为必须如此才能将胎儿取出吧?这么说,孩子已经长得很大了?你从来没有想过打掉它,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你是打算生下它的,对不对?”

她看着他,他眼底竟然泛上血丝,她哪有他说得那么坚定、那么坚强?她当初何曾没有过彷徨?一直没有做出决定,只是因为没有个关心这件事的人,加上潜意识的不舍,想着,生下来也就既成事实了:“没错,我的确是舍不得它。”

他调整着呼吸僵笑两下,渐渐变得冷静下来,气息也不像起初那样紊乱,那种特属于他的精明眼神又回来了:“孩子的爸爸是谁?是你多大时候发生的事?”

“爸爸?”她心一紧,眼底浮起薄雾,指甲不受控制扣进了掌心中,很疼:“说出来你也不认识。反正还是很小的时候。”

听到这句话,他情绪猝然变得激动,像是想到什么,握住她的肩膀狂乱的摇晃,逼问着:“说出来到底是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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