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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娇肉贵惹人爱[快穿](2)

窦喻擅自将新过门的嫂嫂一顿评判,态度自地温和了不少,“嫂嫂莫气,是我唐突了,我给嫂嫂把那红盖头给盖回去。”他说着,刚走上前一步,就被豆蔻拿着红枣花生砸了个满身都是。

“你别过来!”豆蔻叫了一声,想了想又换了一句,“你出去!”她说着,手里又抓了一手的红枣桂圆,作势要砸他。

窦喻失笑,“好,我出去,嫂嫂要是饿了,可以吃点红枣糕,床上那些是好兆头,吃不得。”说完,他唇角弯了弯,长腿一跨,翻了窗子出去了。

豆蔻看了看手里的红枣桂圆之类,默默地放下来,用帕子擦干净了手,重新将盖头盖了回去。

过了许久,豆蔻等得快睡过去了,才听到外面传来了各种脚步声还有说话声,她连忙坐直了身子,屏息等着来人进门。

“二哥哥,我要看新娘子,你要让我看!”这是小孩子的声音,豆蔻支起耳朵听得认真。

“这不是来看了吗?你别说话啊,小心二哥哥不准你看。”旁人清脆的声音接道。

这一番对话,门直接被挤开了,“你们别挤,叫我二哥先进,这谁成亲呢?一个个都上赶着揭红盖头呢!?”这是窦喻的声音。

叠叠的脚步声一下子就来到了豆蔻跟前,豆蔻绞紧了帕子,吞了吞口水,眼睛滴溜转着,从红盖头边沿瞧过去,看见了好几双脚。

喜娘说了一番吉利话,就将秤杆递给了窦明璟。

也许今天真的是成亲给了他喜气,他脸色不复以往的青白,反而还带着些许红润,因为身体弱,他没有喝酒,只是喝了茶水,精神也还不错,他脸上带着笑,拿着秤杆微微弯腰,轻轻一挑,将豆蔻的红盖头挑开了。

豆蔻微微仰起脖子,掀起眼皮,朝他看去,明黄的烛火下,姑娘的眼眸像有盈盈秋水,尤其此时白嫩的脸颊还泛起一抹晚霞似的绯红,愈发吸引人。

“哇,新娘子好漂亮!”有人赞叹道。

“是啊,很漂亮,明璟兄有福气!”

“喲,新娘子脸红了!哈哈哈,两个人,我们不耽误你们洞房了啊,走走走,都出去!”窦明璟的好友见他脸色微红,盯着新娘子的脸不放,知他是满意的,立即知趣地开始赶人。

很快整个洞房就只剩下了窦明璟和豆蔻两个人。

第2章 NO.2世家妇二

窦明璟咳了一声,坐到了豆蔻旁边,距离豆蔻也不过几寸之远。

气氛沉默了一会儿,窦明璟才轻声说:“你饿吗?”

豆蔻连忙摇头,小声道:“不饿的。”

窦明璟似乎也有点紧张,他揉了一会儿膝盖,目光落到她身上又很快移开,说:“洗漱睡觉吧?”

豆蔻没有说话,她还在想着嬷嬷跟她说的话,做了夫妻,自然要做那种事情的,前几天她就被塞了那些图册,虽然做好了这个心理准备,但潜意识里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很有些抗拒。

而且窦明璟的身体不好,这时候选择成亲,也是有些冲喜的意思在里面,真到了这种时候,嬷嬷也让她想办法拒绝,否则当天洞房要是出了什么事,她的处境会更加艰难。

她还没想好怎么拒绝,窦明璟已经叫人打来了热水。

窦明璟这时候的状态还好,看起来没有太多的病气,用热水洗漱一番,白皙清隽的脸颊还有那么些红润,豆蔻卸掉了头上的朱钗银饰,长发披肩,整个人显得小小的一只,站在窦明璟身边就像未长大的小姑娘,“要喝酒吗?”豆蔻仰着脑袋问他。

“...喝,你会喝吗?”窦明璟低头,注视着她的眼睛问。

“我...没有喝过。”豆蔻对他笑了一下,脸颊上的薄红蔓延到了耳根子上。

窦明璟心里微动,也笑了,“那喝喝看?”

“嗯。”豆蔻说。

窦明璟倒好两杯酒,豆蔻拿好一杯,刚要喝,被窦明璟拦下了,他轻声说:“这是交杯酒,要这么喝。”他说着,伸手捏住了豆蔻的手臂,微微一抬,两个人的手臂缠在了一起,“喝完交杯酒,以后我们夫妻一体,同甘共苦,患难与共。”说完,他挑起唇角露出了一个笑容,浅色瞳孔流淌出温柔的光芒,“不过我希望我带给你的都是甘,而不是苦。”

豆蔻看着他的脸,愣了一下,才想起来她这位夫君还是个时刻会踏进鬼门关的病秧子,她掩饰着低头抿了一口酒杯,小声说:“这个酒挺甜的。”

窦明璟回答说:“这是果酒,喝多了也不会醉。”他的身体状况让他对饮食有着一些苛刻的要求,他靠近豆蔻的时候,豆蔻虽然闻到了酒味,但也只是衣服上沾染到的味道,很浅很淡,显然,他不能喝酒,现在喝点果酒估计还好,问题不大。

喝完交杯酒,两个人都回到了床上,豆蔻紧张着,有点担心他会做什么,但似乎他也没有这个打算,一上床就盖好了被子,笔直地躺到了床里,“睡觉吧。”他低声说。

豆蔻松了一口气,也没敢靠过去,过了一会儿,窦明璟忽然问:“你有小名吗?”

豆蔻吓了一跳,过了一会儿才小声说:“有的。”

“能告诉我吗?”

“嗯......”豆蔻想了一下,压低声音说:“你以后叫我豆蔻好不好?”

窦明璟念道:“豆蔻?”他微微一笑,说:“当然可以。”顿了顿,“你还小,不用那么早恪守夫妻之礼,以后你唤我思年即可。”

豆蔻听了,忽然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潜意识里有些抗拒了,她年纪还太小了,想到这里,她有点没头没脑地说:“我那儿都二十几才会成亲。”

窦明璟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灯光下他的眼里流露出浅淡的温柔,“是吗?”他轻声问了一句,心里却想着鲁地宜婚都早,十二三岁定亲都是常事,又哪儿来“都二十几才成亲”这个说法,他有些疑惑,但没有问出口。

这边豆蔻点点头,理所应当地说:“是啊,太小成亲生孩子的话,会不好,等到二十岁,身体好了,再生孩子,对小孩和妈妈都好。”

窦明璟又愣了一下,转脸去看她,似乎察觉到他的视线,豆蔻也扭头看过来,两个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相触,对视了许久,他第一个移开了目光,“你说得对。”他咳了一声,声音微微沙哑。

豆蔻也察觉到空气中微凝固的氛围,她主动找话说:“你有去念学堂吗?”

窦明璟说:“请了先生上门授课,家风尚武,我武不成,只好就文,幸好这方面天资不算愚钝,尚且能拿得出手。”

“那也很厉害了,我就不行了,我不太会念书,静不下心。”豆蔻说。

窦明璟一顿,心里又生了疑惑,他虽有一副不堪受累的身躯,却也正值青春年少,当父母亲说好了这门亲事的时候,媒人都夸鲁地齐家长房嫡次女美貌温柔,文采斐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现在看来,倒和描述的不像,不过媒人过分夸大也不是稀奇的事情,大可不必过于相信他们的说辞,想到这儿,窦明璟消了疑惑。

两个人同盖一床棉被,虽没有洞房,却也聊了许久的天,对双方都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最后是窦明璟撑不住,在豆蔻絮絮地说着话的时候,头一歪睡了过去,豆蔻过了许久,没听见他回应才察觉他已经睡着了。

就着灯光,豆蔻看向了他的脸,这时候他脸上的红润褪了个干净,脸色变得有些不大好看,她顿时有些懊恼,明明嬷嬷都再三告诫她要照顾他了,她却一直顾着自己说话,没有顾及他的感受。

不过在齐家她不会这样子的,也是窦明璟性格太好了,无论她说什么,都不会露出质疑的表情,反而一副好奇的样子,听她继续说下去,这让她有说更多的冲动。

很多时候豆蔻也觉得自己奇怪,她初始的记忆就是在去年被大夫人捡到的那时候,其他记忆除了自己的名字叫乔蔻之外什么都没有,但意外的,脑子里总有很多她觉得理所当然的常识,那些常识好像自己都明白,但要说出来,却是谁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