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瑜真传(246)

作者: 灵竹子 阅读记录

没有为什么,以手托腮的瑜真莫名心烦,“不高兴啊,就想找人训斥。”

这个简单,指了指门口的人,傅恒一声令下,“海丰过来,让夫人骂几句,踹两脚解解气!”

“啊?”指了指自己,海丰更憋屈,“为什么是奴才?”

“你忍心看爷挨骂?”

认真思量片刻,海丰点点头,“忍心!”

“好小子!你的良心不会痛么?”心痛的傅恒趁机威胁,“这个月的月俸甭想了,没你的份儿!”

逗得瑜真笑出声来,不想看他们做戏,也懒得与他计较。用罢晚膳,瑢真回房休息,瑜真特意跟了过去,向她询问此事,起先她还不敢说,只道不认识,瑜真耐心劝导,

“咱们是姐妹,你连姐姐也瞒着,打算跟谁说?”

问了半晌,她才松口,怯怯道:“我……我害怕……”

“怕什么,姐姐又不会出卖你。”

瑢真信她,但还是不忘嘱咐,“那姐姐千万不要告诉姐夫。”

“啊?”愣怔的瑜真不明所以,“你怕他作甚?”

“怕他笑话我嘛!总之不能说。”

这丫头,也太谨慎了些,无奈的瑜真只得应她,“好,姐姐答应你,不跟任何人说。”

得她应承,瑢真这才放心的与她说起那个少年。

原来在瑜真走后,瑢真才在祖母家住了没多久,有一日在院中踢毽子,一不小心踢得太高,踢过墙头了,她想让小厮去捡,小厮说院墙很高,且与隔壁院子仅有一人宽的距离,跳下去不好上来,她只好放弃,哪晓得突然有人爬上墙头,举着毽子问是谁踢的,

“打到小爷头了!痛死了!谁踢的,站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他!”

周围人都怕惹祸,不敢吭声,瑢真也怕,但的确是她,不能否认,她只好捏着手指怯怯上前,低眸小声说是她踢的,

原来那毽子并没有落入两墙直接的缝隙,而是踢到了隔壁的院子,

瑢真鼓起勇气,抬眸道歉,那少年原本火气甚大,似要骂人,一对上她的目光,竟是怔住了,半晌没吭声。

吓得瑢真以为他被打伤脑袋,人变傻了,赶忙再次致歉,还说要给他赔银子,让他去看病,他才猛然回过神来,笑呵呵的说没事,“姑娘好功夫,毽子踢得那么高!厉害了!”

“所以这就认识了?”一个毽子,牵了红线,瑜真听来甚觉有趣,又继续听她讲述,害羞的瑢真讲得很粗略,不敢细说,只道从那儿之后,第二日,她们又在院中玩耍时,突然从天而降一个藤球,过了会子,墙头又爬上来一个人,正是昨日那个,他笑嘻嘻的说手误,让她将藤球还给他。

瑢真帮忙捡了,扔了过去。哪料往后的几日,每日他的藤球都能掉过来,点名让他捡,次数多了,瑢真便觉有鬼,捡球也不大情愿,随手就往上扔,哪料居然打中他额头,他惨叫一声就从墙头栽了下去!

只听得那边阵阵惊呼,后来就没了动静,惊吓的瑢真六神无主,生怕他出什么事,又不敢跑出去看,不知如何是好。

后来还是关定北给她出了主意,说他认得隔壁院子的一个少爷,他过去打探一番,看看人伤得重不重,再来告知她。

忐忑的等了许久,关定北才回来,面色甚差,说是伤得很重,人还在昏迷中,瑢真便以为自己闯了大祸,想主动认错,去隔壁院子,跟人家的父母道歉,

关定北急忙制止,说是不能露面,伤得严重,父母尚不知情,若然她去认错,必然惹祸上身。

瑢真胆小,也就不敢去了,但还是担心那少年的状况,关定北便悄悄带她过去看望,

瞧他一直未醒,瑢真都吓哭了,跟他说了几句话,他也听不到,没法子,瑢真只得离开,次日又让关定北带着她,悄悄的去看望,每次都要给他带些瓜果,聊表心意。

第三回去看,他依旧未醒,坐了会子,瑢真心神不宁的离开,路上正遇见两位长辈,关定北急忙拉她躲一边,说那是昏迷少年的阿玛和舅舅,不能碰面。

但是瑢真心中有愧,认为有错就要认,不想再这般畏缩藏躲,脑子一热,便径直冲了过去,承认自己的错误,说是自己打伤了他,才害他昏迷,请求他们的原谅。

两位长辈莫名其妙,“承认错误是好孩子,不过清岩他并没有昏迷啊!只是摔到了胳膊,倒也不严重。”

瑢真一听这话,心生疑窦,立即拐回去查探真相!

正文 第二三三回 避不开

关定北拦都拦不住,瑢真一打开房门,便见他正坐在床边悠哉悠哉的吃桔子!

清岩才塞了几瓣桔子,一看到她回来,愣了半天,才怔怔的说了句,“我……我才醒。”

“可你的亲人说,你根本就没有昏迷!”

直到这时,瑢真才晓得自个儿被骗了,他压根儿就没事,摔下去的地方是草地,且他本身就是习武的,身手机敏,并无大碍,与关定北合伙骗得她日日过来探望,

得知真相的瑢真气恼不已,为着他的伤势,她忧心如焚,寝食难安,后来才晓得他是骗人,受尽了惊吓和委屈的小人儿气得直掉泪,清岩自知理亏,忙跳下床来哄她,认错道歉,哄了许久她都不理,还挥开他的手,

清岩嗷嗷直叫,说是手腕伤着了,被她一挥更痛了,瑢真再不信他,转身要走,他赶忙去拉,一用力,手腕更痛,又是一阵痛呼,瑢真瞧他叫得这般真切,不像是装的,这才信了他。

自此后,两人便算是认识了,渐渐了解后,瑢真得知他是京城乌雅家的小少爷,因着祖母病逝,这才随着父亲回来守孝,

原本在此住两个月便要回京,后来清岩听她说,她要等着她姐姐回来接她,他便说服了父亲,先不忙着回去,等她姐姐过来,她们出发时,他跟着一道走。

“我也不晓得他是怎么劝他阿玛的,总之他阿玛答应了。”

至此,瑜真算是明白了,“所以那日我们一来,你就在墙边跟他说话,就是报信罢?”

害羞的点了点头,瑢真咬唇不敢言语,但看她的神色,便知她也是喜欢的,只是瑜真还没见过那个清岩,不晓得他为人如何,单听她所述,似乎对她很用心,否则也不会变着法儿的想见她,

心下了然的瑜真不再多问,眼看着时辰已晚,就准备回房,让她好好休息。

回去后,傅恒才沐浴完毕,好奇问她,可有结果,“两人是不是两情相悦?”

“是。”瑜真只答了这一句,傅恒再问其他,她都不肯细说,“小丫头怕羞呢,不让说,你就甭问了。”

“好好,你们姐妹亲近,无话不谈,我是外人,不问便是。”傅恒佯装生气,瑜真便去哄他,一哄就哄到了帐中,此刻的她正趴在他匈膛之上,感觉到姿势有些爱昧,羞得想起身,他却紧搂住她,不许她离开,

“真儿,咱们成婚那么久,你都没有主动过,是不是该主动一回?”

“嗯?”瑜真隐约明白他的意思,但还是不知该如何去做,不觉羞红了脸,“怎么主动嘛!”

细软的声音,才出口,便醉了他的心,强忍着浴念的傅恒枕着胳膊指引道:“先帮为夫宽衣。”

这会子他只穿着内衫,其实不算麻烦,但她平日里都没伺候过他,今日突然让她来解,瑜真难免手生,加之羞怯,几颗扣子竟解了许久,耽误了好一会儿,这才解了三颗。

这可急坏了傅恒,真想帮她一把,但又极力克制着,这种明明已然有了念想,她却动作缓慢,想要还得先忍着的焦灼感,简直能把人急疯!

纵然以往两人再亲密,大都是闭着眼在帐中,她从来刻意去看过他果着的身,今日就这般映入眼帘,白衫半敞间,露出坚实的匈膛,羞怯的她当即移开了目光,不敢去看,

手上的动作也停止了,内衫尚未褪去,她已不敢再动,想下去,竟被他一把搂住,原本平躺的他猛然坐起来,抵着她额头,近在咫尺的欣赏着她那绯红若霞的美人面,盈着秋水的美眸,流转间荡人心湖,被勾魂摄魄的傅恒发自肺腑的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