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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公主是只鸟(48)+番外

作者: 神棍与神仙 阅读记录

矫情伤身啊!

昆山摊尸了七日后,在心内万分鄙夷懒得出奇,不学无术的自己,便鼓起精神,提了刀去到后林练刀。

她刚一赶到,看到眼前刺激的一幕,就又万分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起床。

后林池水微波荡漾,曼曼坐在池水旁,穿的极少,身上只遮了一件哪也挡不住的薄纱,身边围着几个唇红齿白的少年,搂脖吹胸,公然把后林当成他们的床。

昆山脚步顿收,双眼圆睁,像是见了鬼,转身就往外走。

曼曼轻声叫住她:“昆山,怎么刚来就走,你看我新挑的这几个怎么样,送你一个?”

昆山正色道:“曼曼,修行是正事,以后这些事少做。”

看着昆山匆匆离去,曼曼的表情活跟吞了粪一样,以色闻名遐迩的昆山居然不要脸的告诫自己修行是正事。

昆山快步走出后林,来到镇子上,几名搬着酒坛的镇民经过,热情招呼道:“阿姐,酿的新酒待会送到流云阁几坛。”

昆山道:“不了,以后你们记住流云阁再也不要酒,即便逢年过节,也不需送了。”

镇民们惊诧的看着她离开,啧啧称奇。

昆山进了一间裁缝铺,坐在柜台前望东望西,手指敲着柜面,扭捏捏的开口:“你们这里,有没有,有没有那个。”

她一句话半天也没吐出个完整的,似乎十分窘迫。

老板被她搞的也很紧张:“阿姐,直说无妨,您要什么衣服。”

昆山道:“你们这里有没有仙女们穿的那种衣服。”

她的语速快的像投胎,豁出去的表情像赴死,说罢咬着嘴唇,极为忐忑的盯着老板看,假如老板胆敢露出半分笑,她转身就走。

老板深谙其道,依旧严肃脸,缓缓道:“仙女款有啊,不过不好看太素了,我这里有个现成的,您先瞅两眼,合适了就给您做一套。”

昆山松了口气:“劳烦,劳烦。”

老板从尘土飞荡的货架底层刨了半天,才终于刨到一千年前的仙女款式,扶着腰气喘吁吁的送到昆山面前:“就是这个了。”

昆山小心的接过,将这件古董抻开,细细的欣赏。

果然很难看,里三层外三层,繁琐又沉闷,上面鸡零狗碎的不知挂些布条子,老板说那是绶与披帛,行走时虽麻烦,仙女飞舞于缥碧时,彩带交映,煞是好看。

不会飞的昆山心想:“卧槽”

昆山道:“那就这个了。”

昆山自此在街上溜达一圈后重新闭门不出,如此过了几日,曼曼越想昆山越觉得她不对劲,镇上娱乐酒会一律不见她身影,像是与世隔绝了。

她不放心的亲自来到流云阁看望,一见到昆山,眼里就挤出几滴泪花:“山啊,原来你病了。”

只见昆山面容难得有苍白之色,双唇色浅,长发不梳,有病入膏肓之状。

而她面前食物均为花花绿绿的素食,不见半分油腥。

昆山用筷子夹起一根绿菜放到嘴中嚼:“别胡说,这叫仙女妆,素雅。”

曼曼问:“为何换妆。”

昆山施施然:“我要修仙,修仙自是要从内到外,以后我就这样了,你们这些妖精谁都别来诱惑我。”她夹起一块惨绿惨绿的菜叶子,颤颤巍巍的往曼曼面前一递,诡笑道:“一起吧。”

蛇妖曼曼如临大敌,让她吃素,她宁愿去死。

眼看昆山要纠缠过来,曼曼觉的此鬼地不宜久留,不再理会这个疯子,迅当机立断的迅速逃离。

昆山以前也有过修仙的志向,但志向从来都是用来供养,添补生活用的,这花花世界色彩缤纷,大妖怪做的舒服自在,谁想苦修。

故而昆山多次失败,不是败在美色前,就是败在食物前。

但此次昆山铁了心要修仙,戒荤戒酒,一天到晚衣袂飘飘的坐在流云阁修仙,一段时间下来,成效显着,可惜成效跑偏了方向,修行没长多少,倒是减肥效果显着,瘦了几圈,两颊凹陷,有时夜晚白衣飘飘的走来走去,能吓死人。

曼曼快给她跪下了:“阿姐,求你别穿白衣服了,你不适合。”

昆山隔三差五就要疯一次,这次疯的格外离谱且持久。

她盘膝而坐,手里拿着不知道从哪儿偷来的拂尘,表情神神叨叨,说话的语气飘飘荡荡,真跟仙儿一样:“蛇妖,本神问你那子先锋可曾来过呀?”

曼曼如实道:“禀上神,并没有,而且神兵所被炸坏后,也未曾修葺,子夕他很久没有出现过了。”

昆山手里的拂尘没有力气的拂了下来,声音沉闷道:“已经一个月了,不知他去了何处。”

作者有话要说:每天都想改文名的作者,改不出一个不二的名字。

正线剧情开启,女主再“深井冰”两章,即将嗑药成长。

☆、暮沉归来

曼曼道:“禀上神,小妖前几日又得了个美貌少年,那姿色胜过子夕万倍,小妖明日就献给您。”

昆山道:“滚,以后别拿这些诱惑我,老娘的名声都是被你败坏的。”

“还有,以后不许拿子夕和他们相提并论,再口出无状,本神要怒了。”

曼曼稀罕道:“我就没见过哪个真神骂街的。”

昆山闭了眼睛不理她。

曼曼又道:“昆山,你一天到晚待在这流云阁里,却不知道外面热成了什么样,我活了一千年都没这么热过,简直是要蛇命。”

曼曼走近昆山,收起嬉笑怒骂的脸,肃然道“事出反常必有妖,阿姐,这次来我是有正经事跟你说的。”

昆山道:“不听,不听,曼曼念经。”

曼曼当没听见:“最近很多人做了相同的梦,梦见了裂缝之门,还梦见了暮沉,大家都说裂缝之门要开了。”

昆山睁开了眼睛。

“当年裂缝之门,不仅神仙遭殃,我们托托镇也有人的亲属被卷了进去,此时大家无心做事,翘首以待,阿姐,出去看看吧。”

当昆山再次踏出流云阁时,她惊讶的发现短短几天时间,天地间又热了许多。

天是白的,大地是白的,一切都明晃晃的耀眼,万物无精打采,百草枯的冒烟,即使坦胸露乳也依旧汗流浃背。

天上的太阳格外大,之前还是脸盆子,现在已经变成了脚盆,见所未见。

许多人在睡梦中再次梦见了一千三百多年前那让所有人刻骨铭心的一天,无穷高的一道裂缝,在银河之边越扩越大,摧枯拉朽的将看似繁荣的三界打入衰败之地。

而一千三百年后的梦昭示着这一切终于要有个结果了,天神举剑而立,将一切被卷走的希望还给大家。

于是,种地的放下了锄头,买菜的也不出摊了,念经的扔掉了佛珠,青楼也难得歇业,形形色色的人放下自己的工作,望着同样的方向,或欣喜的,或惊恐,或忐忑的等待着。

昆山进入百宝塔,谁知昆燧闭关了,他这个人懒得出奇,却在这个时候选择了闭关,像是在逃避。

在他心里,暮沉回来并不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

大家并没有等待多久,当天夜里,山川震动,天现异响,天界东北银河处裂开一道赤金色的缝隙,就像是皮肤上裂开一道狰狞的伤口,一点一点扩大,四海八荒的人都能瞧的清清楚楚。

赤金色的光将黑夜染成绚烂的颜色,那颜色是无数人心头的噩梦,此时它又出现了,祸福不知,将恐惧与希望同时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

昆山紧紧的捏着自己的袖子,她仰脖望去,内心蔓延着无端的恐慌与焦虑,她不知为何,却紧张的喘不过气来。

在银河尽头,这里冷的没有任何温度,很少有人踏足这里。

不只是因为冷,还因为这里常年笼罩着无边无际的悲伤,这里有万万个回不了家的灵魂,在这里孤苦飘荡,人一到此,就会被这巨大的悲伤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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