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么呆呆地坐着,也不知道坐了多少时候,只觉得身子都要冻麻的时候,只听到后面轻轻的脚步声。
或许是受到今晚事情的刺激太大,她当即寒毛乍起,一个激灵起身,“谁?”
万奕开车出了小区,快到家的时候给令哥打了个电话,才知道叶雪乔并没有上楼,他赶紧又开车回来。
结果,看到叶雪乔正坐在楼道电梯间的台阶上正在望着外面呆呆地出神。
这个女人!
这么冷的天,居然不知道爱惜自己,就那么坐在冰凉的水泥地上,也不怕冻出毛病来。
没想到自己的脚步声让她受了惊吓,看到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警觉又惊慌起身的叶雪乔,他有些生气,“你怎么还不上楼?在这里吹风呢?”
看清是自己的老板的时候,叶雪乔先是松了口气,接着眸底满是疑惑,“万总,你、你怎么回来了?”
万奕上前,叶雪乔的眼睛微肿,小脸也冻得通红,他生气地拉过叶雪乔冰凉的小手,紧紧握了握,“这么凉!你成心想感冒是吗?怎么不上去?!”
叶雪乔怔了怔,忽然间就脱口而出,“万总,他——他是个变态——”
变态?
万奕拧眉,眸色幽深,不用说,叶雪乔说的肯定是她朋友的丈夫。
大半夜的想强上自己老婆的闺蜜,那不是变态是什么?
叶雪乔的眸底清晰地映出她的恐惧,他想了想,“先上车吧,这里太冷了”
叶雪乔听话地跟着他上了车,万奕特意将空调的温度调高,纵然是这样,叶雪乔的手依然是冰冷。
他让令哥从楼上倒了杯热水下来,叶雪乔冰凉的手捧着热乎的玻璃杯好一阵才感觉到温度,忽然间,泪水就那么不设防地掉了下来。
令哥摇摇头,这个叶小姐的命运真是多舛,好心帮朋友个忙都险些将自己搭进去。
好在有自己的老板在,只是不知道,这个叶小姐若是知道自己的老板就是多年前***的对象的时候该是怎么样的心情。
叶雪乔竭力压抑着不让自己哭出来,抽搐间,肩膀耸动着。
万奕看看外面,夜色如墨,他的念头和令哥的念头一样,于是抽了几张纸巾递过去,“今晚你就在车里睡一觉,等你朋友醒来看看情况再说。”
叶雪乔从杀人的恐惧里走出来,真的是累了,或许是万奕在身边的关系,安全感上来后,很快就在车里沉沉睡去。
借着仪表盘的光线幽幽,万奕看着她。
精致如瓷的小脸上泪痕点点,鼻尖通红,即便在睡梦中也会偶尔抽泣一下。
忽然,手机闪了起来。
他看了看,是贝瑜欣的来电。
他轻轻地打开车门,接通了贝瑜欣的电话。
“奕,到底出了什么事?”
自从万奕匆匆走后,贝瑜欣一直心绪不宁。
倒不是因为他的女助理出了什么大事,而且为什么深更半夜他的女助理会打他的电话而万奕接到电话二话不说就赶了过去呢?
这个中的理由,若是细细想下去真的会让人脊背生凉。
“现在没事了,”万奕当然知道贝瑜欣的心思,他解释道,“叶助理的朋友说丈夫出差了,让她来照顾几天,结果朋友的丈夫回来了,大约是将在沙发上休息的叶助理当成了叶助理的朋友,叶助理情急之下才向外求救——”
万奕简单说了下当时的情景。
贝瑜欣闻听沉默了下,“人没事就好,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万奕转眸看了下车里睡得正香的叶雪乔,“晚些时候吧,她这个情况,如果警方来,需要录口供和目击证人”
万奕既然这样说了,贝瑜欣也就没有了追问的必要,她轻声道了句,“那你早点回来”就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贝瑜欣失眠了。
都说女人的直觉是最准确的,这次她的直觉告诉她,似乎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万奕公司的事情她从来不过问,也从不关心。以前她也偶尔听到风声说万奕的这个女助理似乎来得蹊跷,而且一来万奕就对其委以重任,但是到底是没有什么关于万奕和这个女助理的绯闻,就算是捕风捉影的消息也没有过,想到这里,她的心略微平静了下。
第114章 暧昧书信
重新回到车上,万奕看到睡梦中的叶雪乔瑟缩一下,抱紧了胳膊。
他脱下外套,打算给叶雪乔披上,手刚挨近她的胳膊,叶雪乔身子一颤,忽然间就抓住了他的胳膊。
然后就这样紧紧地抱着,似乎只有这样才安心般,就如同在飞机上那次,她睡梦中也是这样。
这个万奕不敢贸然抽出胳膊,就这样被叶雪乔紧紧抱着。
已是深夜,万籁俱寂,抵不住的困意袭来,他就那么靠在座位上,也进入了梦乡
清晨第一缕晨光照进车内,万奕睁开眼睛。
转头,不见了叶雪乔,身上,盖着自己搭在叶雪乔身上的衣服。
时针指向六点。
戈伊宁是早上五点醒的,起来看到客厅里陌生的令哥,还有沙发上躺着睡觉的唐侪,吓了一跳。
令哥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模样严肃,寸头加上结实的身材让人看上去就有些敬畏的感觉,尤其是看到唐侪头上还包着纱布,戈伊宁更是惊悚。
直觉就是唐侪在外面肯定做了坏事被人打了还找上门来了。
转身看到叶雪乔从外面进来,忙问道,“雪乔,出了什么事?”
叶雪乔醒来的时候是凌晨三点,看万奕在车里睡了,还开着空调,她除了上来看看戈伊宁醒了没有就是隔一会下楼看看车里的万奕,帮他的车里通通风。
戈伊宁话音未落,就看见沙发上原本醉成一滩烂泥般的唐侪身体动了动,**了几声睁开眼。
见唐侪醒了,戈伊宁上前,厉声问道,“你不是出差了吗?”
显然,唐侪还没有从眼前的情景里回过神来。宿醉的不适感让他还是有些头晕眼花,他只觉得口渴难耐,不耐烦命令戈伊宁道,“快去帮我倒杯水来!老子都渴死了!”
戈伊宁怒视着他,没动。
见戈伊宁不听,他怒了,“你聋了吗?让你倒杯水那么难啊?!日你#¥%……”
一番污言秽语下来,就连门口的叶雪乔也惊呆了。
唐侪正发火间,面前多了一杯水,他顺着杯子的抬头,对上的是令哥冷冷的面孔。
他愣了愣,再看看戈伊宁,忽然就来劲了,冷声一笑,满是戾气,“我嘞个去,好啊,戈伊宁,你有种,tm地嫌老子不中用是吧?背着老子和别人苟且起来了是吗?”
戈伊宁顿时面色涨红,她还不清楚令哥是谁呢,上来就被唐侪扣了个shi盆子,当着叶雪乔的面,别提多尴尬了。
“你不要胡说!”戈伊宁怒道,但在唐侪那暴戾的面孔前,她明显瑟缩了一下。
唐侪低头,眼前令哥的杯子还在,他伸手一挥。
谁也没有看清那杯子是怎么就扣到唐侪的手上的,只见滚烫的水顺着他的手就流了下来,当即烫的他如同杀猪般“嗷”的一声就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唐侪使劲甩着手上的水跳到一边的时候,抬头,客厅的镜子上顿时映出他包着纱布的头,他吃惊地顾不得手被烫了,对着镜子仔细一看,昏花的眼睛还是看清了,他的头上包着纱布,上面还有隐隐的血迹。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他转过身来,叫嚣着!
“来,我来告诉你。”令哥走过来,云淡风轻道。
唐侪刚才已经领教了令哥的利害,当然不敢再继续撒泼,只是瞪眼鼓着腮帮子恶狠狠地等着令哥。
“你的伤是被我砸的。”叶雪乔走过来,对唐侪说道。
戈伊宁惊愕,“雪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