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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久不言爱(39)+番外

想了想,他有些不放心,回了个信息,“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吗?”

乔曼回复,“暖男,么么,女人的事。”

路方重这才放心,删了信息后回到家里。

路方重难得下班就回家,回到家的时候,郦颜清刚和乔曼通完电话。

郦颜清听着乔曼嗲嗲的说“我可是推了我的约会给你办事去了”,再看看下班归来的公公,顿时心情复杂。

周文青和路远舟一早去了外面,大约是去忙项目的事情了。

佣人本来只准备了郦颜清一个人的饭,见路方重回来,赶紧去准备。

路方重则和蔼地叫郦颜清坐下。

郦颜清坐下后,路方重问道,“我听说前些日子你回去了,家里怎么样?”

郦颜清愕然,难道自己家里出这么大的事他竟然不知道?

想了想说她家事情的时候都是婆婆周文青和路远舟在,公公路方重似乎并不在场,而且,看路方重的语气和表情,应该不像是演戏。

当然,她并没有忘记在她家最困难的时候,路方重增援的两百万。

她垂眸,轻声道,“爸,我妈和我说了,当初谢谢您伸出援手。”

路方重一怔,这事都过去许久了,久到连他自己也几乎都要忘了。

不过,说起当初郦家来借钱,他只是象征性地出了二百万,杯水车薪,他略有些尴尬,摆摆手,“没什么,现在公司怎么样,一切都好起来了吧?”

郦颜清胸口蓦然窒住,她的家都已经支离破碎了,人家尚不知道,可见自己家在人家眼里有多么地微不足道。想来是自己的母亲没有告诉他,而周文青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他。

她使劲咽下喉间的酸涩,轻声道,“公司倒闭了,欠了好多债,我爸现在在债主手上,昏迷不醒,我妈去山上投奔她的居士朋友了......”

路方重闻听很是震惊,将手里的茶水放下,“什么?!”

自从郦颜清的母亲林宁向他开口转走一笔帐后,他还真没有再去顾上关注郦颜清家。毕竟相隔两个城市,加上双方关系也不那么熟悉。

但没想到他们家居然真的是应了周文青那句话,“一个暴发户而已,破产是早晚的事情。”

公司有债务不算新鲜,郦家也不能全指望他们家,难道居然落到这么惨的地步?

望着郦颜清苍白地有些透明的脸庞,他微微叹口气。

......

晚上十点多的时候,周文青疲惫地回来,看到沙发上的路方重有些奇怪,但不发一言绕过沙发准备去卧室。

路方重起身,开门见山,“小清家怎么回事?”

周文青顿住步子,转头,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路方重,唇角浮起一丝讥笑,“你怎么知道的?”

第四十九章 她总有这个本事

路方重皱皱眉头,“和朋友在一起偶尔听到的。”

“是吗?”周文青凝望路方重,唇边的讥笑渐渐加深,“你的什么朋友层次这么低,居然连郦家那种扔到市上连个响都听不到的小公司的新闻都听说过,还偏要说给你听?”

路方重平素就烦周文青这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他当然知道周文青最烦的就是他参与郦家的事。张张嘴刚要说话,周文青已经向卧室走去。

周文青从一开始就不待见郦家,路远舟和郦颜清的孽缘是一方面,主要郦家那种小公司根本不入她法眼,尤其是后来的财务问题更是让她反感。

自从亲家林宁为了公司的债务来过一次后,周文青对郦家的印象坏到了极点,并且已经对路方重下了通牒,凡是郦家的事一概不准插手。

路方重惧内是出名的,周文青这么说他也不能明着和她对着干。不过碍于面子,路方重还是向亲家林宁表了表心意,但后来自己家公司上市等事情等忙得团团转,也就忘了郦颜清家的事。

想了想,路方重赶紧追过去,在周文青带上门之前挤了进去。

周文青没有理他,兀自坐在梳妆台前,一边解开头发一边准备脱下身上的衣服换上睡衣。

换睡衣之前她看了一眼路方重,而路方重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周文青也不再避讳,麻利地换上睡衣。

但余光里,她看得很清楚,路方重在她身上瞄过之后刻意移开了目光。

周文青心底掠过一阵悲哀,外人看他们夫妻夫唱妇随,伉俪和谐,谁知道其实两人久不在一起同居了?如今路方重连看她的身体的兴趣都没有了,她冷笑一声去了洗手间。

冲完澡出来的周文青换了一件紫色的真丝吊带睡衣。

朦胧的灯光透过羊皮纸灯罩透出来,照在她的身上,衬得她肌肤更加白皙,比起白天的她,看上去多了几分性感和柔和。

路方重眼前一亮,心底也微微一荡。

严格说起来,周文青保养并得不差,身材匀称,并没有多余的赘肉,但是毕竟年龄不饶人,她经过路方重跟前的时候,路方重一眼就看出,裸露在睡衣之外的肌肤还是有些松弛。

于是,路方重的眼前一下就出现那个弹性十足的年轻躯体,也只有那样的躯体,才能让他焕发活力、找回年轻。

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他正要开口,周文青已经坐在床边,对他下了逐客令,“我要休息了。另外我再强调一下,郦家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插手,各家都有命,他家现在的状况,谁也帮不了。”

周文青向来说一不二,如今她这么说,看来是早就下了决心不管。

想起郦颜清说起这事时的无所适从,路方重耐着性子说道,“她家都这样了,起码你得顾及一下小清吧,否则她能安心吗?如今她怀着宝宝,还得她挂着家里的事,唉,这孩子也不容易......”

周文青原本要躺下,一听这话“腾”地翻身而起,看着路方重,冷然道,“我说你怎么知道的,原来是她告诉你的。”

路方重连忙道,“今儿不过是我随口问起她家的事......”

“好了,你真是够慈心的,一次就够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着我借给他们家钱的事。”

路方重一怔,争辩道,“你应该能看出来,那时亲家母也是够可怜的,既然向我们张了嘴,我们应该多少表示一点,再说有小清——”

周文青生气了,“她可怜她有理?你知不知道,当初你那一片好心给他们家带来的是什么?你以为是救了他们家,实际上呢,还不是把他们往火坑里推?”

路方重怒了,“你什么意思?”

“切,你难道真是傻子不成?当初郦家为什么要攀上我们家?还不是看中了我们家是棵可以依靠的大树?我告诉你,郦家的公司早就没有了家底,早就该倒闭省心,梦想着苟延残喘想东山再起,结果如何?若是你当初不借钱给他们家,他们家的债主就没了指望。郦家的公司就算倒了,也不会牵连到我们。”

周文青盯着路方重隐有些薄怒的脸庞,讥笑道,“你是好心,可是也引发了郦家公司债主的贪婪之心,梦想着我们家会替郦家来填他们家的无底洞......”

路方重有些不解,“什么意思?牵连到我们?这和我们家什么关系?”

周文青将前些日子郦家的合伙人陈起堂上门要账的事说了一遍,路方重面色渐渐凝重起来。

周文青瞥了路方重一眼,继续道,“路方重,现在你该明白了吧?有时候不恰当的好心反而会引发后续的危机,你的作为等于是让燃起了那些债主的希冀和贪婪之心,连带着将火引到我们家......你以为你的亲家傻?你清不清楚郦家为什么让郦颜清现在呆在我们家?只因为比起外面,我们家很安全......”

路方重沉默着点点头,若有所思后不得不同意周文青的观点,“那小清以后出门还真得注意点。”

周文青讥笑道,“你以为郦颜清怀着孩子是心甘情愿的?她也是没有法子,说不好听就是在等待时机——瞧,今晚她不就等到了吗?她的公公就要为她出头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