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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驭江山:和亲王妃(66)+番外

我冷笑一声,父皇,不知道是真糊涂还是如何,妄称一代明君。

当朝太后,作为中宫,自然有此权力,只是,不知是有人刻意为之还是太后故意为之?

先皇已逝,当年的知情人,唯留常太妃,今日突然提陈年旧事,又提起如今的太后,又不知是何用意。

但,事过十年,那些前尘往事,又不可不提。一想到梁文敬之前的表现和常太妃的措辞神色,连同当年沈太傅一家被贬,胸中豁然开朗。

梁文敬没再踏足我的寝宫。

之后,由于我终日闭门不出,谢绝所有来客,皇后妃子们亦渐渐不再踏足。

柔然王子要迎娶大梁公主的消息早已是天下皆知,人人争相称颂。

乌洛遵照他的诺言,按照柔然国的风俗,以皇室最高的规格向大梁国皇帝求婚迎娶我。并声明和亲之后,互通商市,永不干戈相见。

此举更是让天下百姓拍手称颂,大梁国的长公主深明大义。

午后的阳光炽热烤人,屋里已有厚厚的冰块降暑,只觉空气凉丝丝的。

我睡了一觉醒来,摇着团扇听着宫女们的兴高采烈的讲述。

我躺在榻上,淡淡笑着,望着窗外浓翠的垂柳,怅然想着,再有几日,该是自己远嫁柔然的日子了。想着在那苍鹰出没的天空下,将会有一个人远远望着南方……

心里越发不耐,起身淡淡梳洗一下,便去了御花园。

应着时节,御花园里花团锦簇,绿荫浓密,确实是纳凉的好去处。

一路走来,隔着密密的花丛听见清浅池边有说笑声。

数十丈亦能听得清楚。

我与宫中素不往来,原本打算绕过去,却听见一声娇笑:“太后,再过月余便是您寿诞了。该怎么庆祝才好呢?”

太后?我望望身边的侍女烟翠,她觑了一些我的脸色,踮起脚轻轻扒开齐人高的翠柏。

透过缝隙,我看清了,几株盘根错节的槐树遮盖的阴凉地里。虽然背对此方向,我还是认出华盖伞下坐着的正是太后郭宜。旁边是皇后郭莹秋还有几个不认识的嫔妃。几个丫鬟在旁边摇着团扇伺候着。

此时她们正面向清浅池边,背对我站的方向,刚刚说话的就是侧过头来的皇后。此时她正对着太后巧笑倩兮。

几个嫔妃在一旁亦附和。

一个娇媚的声音响了起来:“太后寿诞,当然好好操办一番,往年哪年不是早就开始了。今年内务府迟迟没有消息……”

“皇上虽然国事操劳,但太后的寿诞总不能这么拖着……”

我不耐听这些,正要转身走。

“这呀!”一个手执团扇身穿鹅黄衫的妃子刻意压低声音,声音虽小依然听的清楚,不屑一顾道:“这还不都是那个狐媚子进宫,将皇上迷住了。皇上分身乏术,自然没有心思……什么长公主啊!分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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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一边一个淡粉色衫群的妃子及时止住她,四下看看:“你小点声,这可说不得。”

鹅黄衫的妃子见状更是得意,来到太后面前,半蹲下,媚声道:“太后,可要为我们做主啊!自从棠梨宫的那位‘长公主’入宫,皇上连上朝的心思也没有了。”

她蹲的方向,正好对着我,我看清了,不禁冷笑一声,这个眉妃,前后差别真是不是一般的大。

烟翠抬眼怯生生看看我,又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朝我点点头。

素不与宫里人来往,我走的亦是平素无人走的小道。我淡淡一笑,示意听下去。

“眉妃,你得管好你的嘴了,这隔墙有耳。这要传到皇上那里……”郭莹秋到底是皇后。

“皇后姐姐,这大午后的哪有别人啊!那位长公主,平素都不出门,难不成会闲得午后来散步不成?她什么来头啊!真是的——”说着愈发显得意了。

我心下好笑,自己进宫不久,暗里居然已经树敌不少。

“眉儿,不可无礼。”大约太后见眉妃说话不中听,打断了她的话语,声音懒懒的,对眉妃的无礼似乎已司空见惯。

“太后~~”眉妃嘟着嘴,不情愿地站一边。

“说到底她亦是昭告天下的册封公主,无论什么来头,这是先皇的遗旨。至于你们,她又不会在宫中呆长久,你们怕什么。”

到底是太后,一句话让众嫔妃吃了定心丸。

郭莹秋抬起团扇,若有所思:“母后,你说,先皇怎么会让一个野丫头进宫?是不是她长的像……天下真有如此相像之人。”

野丫头?我冷笑连连。

“先皇让她入宫,自有先皇的道理。至于她长的像谁,那是她的造化。”

太后从侍女手里抓起一把鱼食,弯腰洒进鱼池。

“柔然王子器宇轩昂,想不到亦难逃美人计。”不知道是谁酸溜溜接道。

“你啊!偏是想不开。两国和亲,哪管美丑,那柔然王子不娶她娶谁,难道娶才八岁的公主不成?或者再从宫外册封个公主?那大漠天寒地冻,想来都可怕,谁愿意去啊。”

一席话让众嫔妃似乎找到了平衡,纷纷乐弯了腰。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不知道是谁眼尖,兴奋道:“皇上来了。”

几个嫔妃立即叽叽喳喳迎上去。

我懒得看下去。便和烟翠回了寝宫。

傍晚时分,久不见的梁文敬来了。

没有往日的神采奕奕,梁文敬一脸的疲惫。

见到我的时候,脸上有了些许的暖意。

我从榻上起身,登上丝履,躬身要向他行礼。

他扶住我,指尖恰好被他握入掌心。我心一跳,抬头,他正看向我。

我起身,将手抽入掩如宽大的袖口,不动声色:“皇兄——”

话音未落,身子已重重靠上他的胸膛。梁文敬双臂紧紧揽住我,口里喃喃道:“卿卿——卿卿——抱紧朕。”

梁文敬力气大的险些让我喘不过气。心下大惑,但他言语里透着浓浓的渴望和落寞,让我不由自主抱紧他。

耳鬓厮磨里,梁文敬的身体的温度也逐渐升高,他将前额埋入我的发丝,喃喃道:“卿卿,连你,也要离开朕了吗?”

我心底一酸,抱住他的手缓缓滑落下来,隐忍了很久的情绪,想爆发却找不到出口,只在喉间翻滚,眼睛茫然看着前方却怎么也看不到自己究竟在看什么。

许久,只觉眼前模糊一片。

不清晰的眼前,梁文敬不知何时松开了我,幽深的眼睛看着我,那眼里说不清是什么?不舍,爱恋,隐忍,落寞……

我抬起衣袖,擦去脸上凉凉的一片,笑道:“皇兄,你看你把我弄痛了。”

梁文敬眼中更是不忍,别过脸看向远处,良久哑声道:“此去经年,朕的皇妹会得到天下最多的赏赐。”

“皇妹,皇妹!”我轻轻出声,步履不稳,后退几步。

梁文敬急上前一把扶住我:“卿卿,朕……”

我抬手以食指抚向他的嘴唇,轻笑道:“皇兄,大梁国的公主和亲,乃大梁及天下苍生之福,你应该高兴才是。”我不去看梁文敬愈黑的脸色,挣脱开他的手,转身倒上两杯酒。

端一杯给梁文敬,看他接了,复端起自己的一杯:“皇兄,我此生在世,再无亲人,蒙皇兄垂怜,卿卿此生无以为报。请皇兄饮毕此酒。”

我举杯一饮而尽。

梁文敬看我饮毕,亦仰头饮下。

我端起酒壶,又给梁文敬满上:“皇兄,此番去柔然,恐怕今生再见皇兄亦是难了……天下最是酒能解千愁,来,皇兄,今日何不与卿卿畅饮一番?”

我拉着梁文敬在桌前坐下,亲自执壶,为两人斟上。

梁文敬深深看我,并无言语,只是一杯杯饮下。

我亦喝了不少,最后看梁文敬都好似不真实。

“皇兄,不,不能再喝了。我已醉了……”我笑道,抬手挡住梁文敬递来的酒杯,只觉头重脚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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